。”
“就是说啊,当自己是林黛玉吗……”
……
这个洪蕊也挺的确厉害的,靠着几包零食、几杯奶茶,再邀请对方一起上几次厕所,班里大部分女生都成了她的小姐妹。
以她为首,形成了一个大圈子。
洪蕊讨厌黎月恒,所以到处跟大家说她的坏话,怂恿大家一起孤立她。这个年纪的女生也没太多的判断是非能力,多数都是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随波逐流罢了。
所以一时之间,黎月恒在班里还真没几个可以说话的人。
其实像她这种身份背景,学着洪蕊那样,随便请请客就能拥有一大堆“朋友”围在身边。
但黎月恒不想这样做。
她不需要这种用物质换来的,廉价的友情。
-
开学一周。
今天刚好轮到洪蕊那桌做值日,大课间时间,会有人来班里检查卫生。
广播正在播放音乐,通知同学们赶紧下楼去操场上做体操。上节是数学课,黎月恒收拾着桌面,一张用来计算的草稿纸不小心掉在地上。
洪蕊看见了,逮住机会找她的碴:“喂,你怎么可以乱扔垃圾!等等被扣分了怎么办!”
黎月恒把纸捡起来:“我只是不小心的。”
洪蕊不依不饶:“我怎么知道你是不小心的还是故意的,我看你就是看我今天做值日,存心给我制造麻烦吧!”
“……”
黎月恒真是服了。
黎月恒本身也不是一个好欺负的受气包性格,只是一些小事懒得计较。
平时洪蕊在背后说她很装很做作,暗讽她是绿茶或白莲之类的话,她可以当做没听见。可今天都站到她面前指着鼻子骂了,她能继续忍下去才是见鬼了。
绿茶婊和白莲花的精髓是什么?
除了清纯漂亮的皮囊,最重要的当然还是她们随时随地都能施展的——扮无辜装委屈掉眼泪**。
然后就会有傻乎乎的男生主动跳出来,站在她们那边,为她们说话。
但很可惜,黎月恒只有硬件条件符合,这项核心技能是半点不会。比起让男生为她出头,她更喜欢自己亲力亲为。
“这位同学——”黎月恒站起身,“请问你是有被害妄想症还是听不懂人话?”
她指了指头上正在呜呜运作的风扇。
“风把我的草稿纸吹到地上,而我也及时捡了起来,并没有给你造成任何麻烦。”
“而你身为值日生,地不扫垃圾不倒黑板也不擦,却在这里找我的麻烦,你很闲吗?”
她说话的语速不快,嗓音也不大,轻而细的声线听上去很舒服,而且有条有理,和洪蕊刚才的咄咄逼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就算等等被扣了分,那责任也只在于你自己,与我无关。”黎月恒继续道。
九月初,阳光依旧盛烈。
少女穿着干净的蓝白色校服,气质偏冷清,漂亮的脸上没太多表情,目光也是平静又凉薄的。
“听清楚了吗。”
说完,黎月恒转身走出教室。
洪蕊被她这一串话说得有些怔愣,似乎没反应过来。
旁边的好友扯了扯她的袖子,劝道:“算了吧,只剩下几分钟了,先赶快把剩下的卫生做完,不然要挨骂的。”
“……”
-
到了中午放学,铃一响,同学们疯了一样冲出教室,成群结队去吃饭。有去食堂的,也有去校外餐厅的。
黎月恒却坐在座位上没动。
黎母不放心让她吃外面的饭菜,觉得不干净,一向都是让张叔早上就帮她准备好午餐,装进保温盒里带到学校。
一整个班里,只有她一个人是自己带饭来学校吃的。
所以也就显得不是那么合群。
但黎月恒不在意这个,她现在在意的是——她的饭盒为什么不见了。
黎月恒微皱起眉,有些怀疑自己早上是不是忘了带。打电话回家,黎母却说家里没有,肯定是她粗心大意弄丢了。
教训了几句,黎母又让张叔重新送一份饭到学校给她。
黎月恒挂了电话,坐在座位上没动,单手托腮,若有所思地看着前面的黑板。
送饭也需要时间,等待的过程,黎月恒就拿着手机随便找了本来看。看到一半,胃突然有些不舒服,可能是因为没有按时吃饭的缘故。
幸好胃药还在。
吃完,黎月恒趴在课桌上缓了一会,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半梦半醒间,似乎有人在推她的胳膊,黎月恒哼哼唧唧地睁开眼,看见座位旁的走道上,逆光的位置,站着一个少年。
每次刚睡醒,黎月恒都会有一段恍惚的时间,她一边揉着惺忪的睡眼,一边抬起头:“球球,你怎么过来了呀……”
略微娇气的小奶音。
她平常很少用这样的语调说话。
席星顿了顿,拎着饭盒放在她桌面上,随后拉开她前面那张椅子,坐下去。
这个时间点其他同学还在吃饭,没有回来。
“给你送饭。”
意识清醒以后,黎月恒打开手机看了眼,上面有来自张叔的三个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