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只是送个荔枝过来就走。
可是最后不知道怎么的,又发展成留在于望舒的家中过夜。
一连三天。
一旦开荤,就颇有君王不早朝的风范。
碍于于望舒前两天才第一次,不能那样频繁,这一次也是没真枪实弹的来,但陆明宴却又换了另一种法子来折腾于望舒。
于望舒真的,想都没想过陆明宴竟然对她那样。他就不嫌脏?
想着夜晚在床上发生的一幕又一幕,从此于望舒再也无法直视高高在上的陆先生了。仿佛是一个神仙,被摘掉了滤镜,落下了凡尘中。一切结束,睡觉时,陆明宴躺在床上,又伸手将于望舒捞进怀里。
经过了这几天,于望舒多少也同陆明宴比以往更熟悉了一点。昨天夜里还不好意思推开他,今天则就不同了。
“抱着这样睡,睡觉时你只维持一个姿势难道不会累吗?”
于望舒很认真的提问。
她也真的好奇。
因为她每次被陆明宴抱在怀里睡觉,翻身什么的都会变得格外不方便,第二天起床,浑身也不见得有比自己睡觉时候自在舒服。
她就不明白,为什么陆明宴那么喜欢搂人。
难道搂人和被搂,感觉并不一样?
可她被搂着偶尔还能翻下身,搂人的那一个,却是连翻身都不能,同一个姿势就这样维持一个晚上,就真的不会累吗?!
于望舒那个勤敏好学的脑袋瓜,已经抑制不住的,要对陆明宴问出许多问题。
惹来陆明宴轻轻的笑。
他并不回答她,只是腰上的手又将她缠得更紧了。
……好的吧。
既然陆先生愿意。
她只好舍命陪君子,谁让陆先生刚才那样伺候她,让她心里莫名对他有点愧疚,不得不多为他考虑,多给他一点点的红利。
于望舒这一天很疲惫,在陆明宴怀中昏昏欲睡。
下午打架怎么回事,具体说
眼睛正要闭上呢,只听陆明宴忽然问她。
陆明宴要问起这件事,顿时将于望舒瞌睡虫赶跑许多。想了想,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可以说的,反正该知道,陆明宴都知
道了。
于是于望舒就将今天发生的一些事大略和陆明宴说了一遍。末了说道: “我们家那些事,一时半会很难说清楚,你可能不会懂。孟仪宁带着孟清盈嫁进我们家,从那时候起,我虽然姓于,但我却再没把自己当做是于家人。
夜晚让人悄悄放下心房,停顿片刻,于望舒平静说道: “其实都没想过于家能真为我出这个头,这么多年,他们看着疼我,也只是嘴上说说,但其实谁也没有真正管过我。
“或许你不知道,我姑姑是一个很和气的人,知性又优雅,今天她为了我,拉着我冲去孟清盈他们家,打了孟清盈。”
这都是于望舒埋在心底的一些话。平时于望舒不爱说这些,从不对任何人卖惨,她深深知道,这些都只是她个人的事,别人就算听了,也帮不上忙,只是徒增别人烦恼罢了。说了,或许在背地里,还会被笑话。这些年,连卓城她都从没有说过,也不知道怎么的,今晚忽然就对陆明宴说了。开口这样自然,虽说这几天关系突飞猛进,但明明也没有熟到那种地步。
陆明宴所知道的,远比于望舒所以为的,多的更多。
他怎么会不懂?
闻言,抱紧了她,温热的大掌拍抚她的背脊。“都过去了,以后这些事再也不会发生。”于黑夜中,陆明宴对于望舒说。话语中,仿佛带着坚定不移的力量。后来便没再多说别的什么。
于望舒很困,没一会儿便睡着。
大约是半夜的时候,半梦半醒之间,于望舒听见了手机嗡嗡作响的声音。
于望舒在困倦地睁眼,才想伸手去拿,这时候,有另一只手从被窝中伸了出去。陆明宴看一眼手机上陌生的号码,将其挂断。
“骚扰电话。”陆明宴轻拍于望舒的背, “睡吧。”
于望舒半梦半醒,听是骚扰电话,便不再理会,于是闭眼又睡。同一个电话号码,又陆续打来了好几次。
陆明宴不知道于望舒手机密码,也不能轻易将她的手机关机,怕再次吵醒于望舒,陆明宴将手机拿起,掀被起身,走至窗前。
于望舒住的楼层不高不矮,在第十二层,晚上睡觉,关了窗,也拉了窗帘。
窗户正对着楼下,陆明宴缓步走至窗边,半掀窗帘,楼下街灯十余米远就有一处,彻夜通明。
>在这栋楼正对面的街道处,停了一辆跑车,一个熟悉的身影,正靠在跑车上。那人面前一抹猩红,明明灭灭,正在抽烟。
待烟熄灭。
过两秒,陆明宴手中,于望舒的手机,又开始震动起来。
黑夜中,手机持续发出嗡嗡嗡的声响,白日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在黑夜中却被无限放大。但因隔着床有段距离,于望舒没有醒来。
由于无人接听,手机响一阵之后,自动断线。
可那人不知疲倦,不知死心,断线之后,没有间歇,接着电话又来。
陆明宴站于窗前俯瞰楼下,他没有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