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若是殿下瞧见了,还能把持住?
周承微想到平日里殿下那神色淡淡,拒人于千里模样,忽然有些不确定。
“起来吧,闲着无聊来找你两说说话。”周承微放下茶盏,转了转手上红包石戒指。
玉笙走过去坐在,才看见刘奉仪也来了。
三七说刘奉仪一早就打扮艳光四射得去了太子妃那,如今瞧见这模样显然是刚回来还没来得及回,就被周承微叫了过来。
冰霜美人素着脸,神色淡淡。可光是坐在那儿便气若幽兰,光彩十射,玉笙不得不承认刘奉仪这张脸确是好看。
听见声响,刘奉仪仰起头看了她一眼。
玉笙知道她性子冷,也没有热脸贴冷屁股喜好,冲着她提了提唇,便撇开眼神在她身侧坐下了。
两人一举一动,坐在最前段周承微都瞧一清二楚,手中转动着那红宝石玉板子不停,细长媚儿眼从玉笙看到刘奉仪那儿。
再又看到玉笙身上。
那日她没仔细看,这玉奉仪估摸着是从小地方来缘故,品味是差了些,面上妆容过重,可那张脸,那身段,却是绝了。
打量目光落在玉笙那樱桃小嘴上。周承微又克制不住想到那晚,竹林里石桌上,弯腰趴在上面人。
哼出来声音可是比春日里□□猫儿还要妩媚。
又奶又娇让人挪不动步。
十指握紧,指尖都陷入了肉中,周承微克制住自己才没浑身颤抖,那天晚上与殿下在一起人究竟是谁,她必须要找出来。
“你们谁会哼曲?”
周承微扯了扯嘴角,玉手揉着额间语气自然道:“这几日身子困顿没睡好,你们一人给我哼上一曲解解闷。”
玉笙还没说话,身侧,刘奉仪脸上瞬间就黑了。
她站起来,面上含着暴怒,冰霜美人这张脸哪怕是生气也是让人难以挪开眼睛:“娘娘为何要这样羞辱我们?”
她是官宦家女,家世好,自是有一股傲气在。
“羞辱?”周承微扬了扬眉,觉得有意思:“叫你唱个曲就是羞辱你了?”
刘奉仪放在身前手攥紧紧,咬着牙道:“我自小学是琴棋书画,若是娘娘需要,妾身能陪您吟诗作对。”
“可跳舞唱曲儿是歌姬舞姬做,请诉妾身不能从命。”
周承微带着护甲手指上,红宝石尊贵又奢华。她盯着刘奉仪看了许久,随即才笑了:“你这些是在家做姑娘本事,入了东宫成了殿下人可就不一样了。”
“对男人来说你才情再好,哪怕是考个状元,都不如你唱唱曲跳跳舞当个乖巧解语花。”
刘奉仪嘴唇抿起,却是觉得大受屈辱,面上煞白身子摇摇欲坠:“妾身身子不舒爽,还是先回去了。”
她说完之后匆匆往前走,像是在这一刻都待不住。
周承微这次倒是没为难人,看着人背影消失了,才重新将眼神放在玉笙身上。
这张脸生是漂亮,虽是艳俗了些,但不可否认是她美丽。
周承微眯着眼睛,殿下若是看上了她,将她抱在竹林之中逗.弄,也是不足为奇。
嘴角往上提了提,周承微眼睛落在玉笙腰上:“后院梨园中梨花可开了?妹妹可去瞧过?”
玉笙心下一抖,抬起眼。
撞见便是一双打量眼神,袖子里双手掐紧紧,指尖都陷入了肉中。她面上却是疑惑道:“娘娘说是长信宫?”
眼睛眨了眨,玉笙一脸无辜:“平日里只瞧见那儿似有一处竹林,倒是没瞧见过梨花。”她巴掌大脸上小小,五官精致又好看:
“不过我堂前有一颗梨花树,早春催开了花,娘娘若是喜欢去妾身那瞧瞧。”
周承微眯着眼睛瞧了她许久,半点都从她面上瞧出狐疑来。长信宫后门那儿是有一大片竹林,梨花树也长了不少,却是被竹林给覆盖住了。
若不是进去过竹林深处,是瞧不见那小片梨树林。
若是真在那儿做了那样大胆事,哪有人会这样坦荡?莫非也不是这玉奉仪?
周承微觉得头疼,也没心情再跟她闲聊下去,挥了挥手不耐烦道:“你也下去吧。”玉笙松了一口气,立马弯腰退下。
等出了门走远了,三七才一脸疑惑问道:“ 姑娘,周承微为何要问您这个?”
玉笙朝前走脚步顿了一步,随后才自然而然继续往前走。
那日她在竹林中听到脚步声不是错觉,是真有人。周承微对她敌意也不是无缘无故,只怕是察觉出来那日与殿下在一块人是她。
只是没证据罢了。
烈日骄阳之下,玉笙那张娇俏脸上白了白。她刚入府还尚未站稳脚跟,又无人知晓她瘦马身份。
若此事被周承微宣传了出去,不说里子面子,只怕日后她在这东宫也是难以抬得起头。
***
殿下说这药要再涂两三回,玉笙再等。
等晚上天都黑了,前院传来消息,说是殿下去陪了赵良娣用晚膳。正殿那儿,周承微又摔了两个花瓶解气,随后闹了小半个时辰才恢复平静。
到了时辰,长信宫中熄了灯,正院也下了匙,整个东宫都安安静静了,许久之后,她屋子里才传来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