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皇上是最后到的,大家见皇上来了,纷纷起身行礼。皇上说,“今天君臣同乐,大家不必拘礼,繁文辱节都免了吧。”
皇上不喜欢当今皇后,认为她就像是第二个太师一样,过于严肃正经,还常常对他说教,皇后是真的一心想来,不过皇上在临出门之前摆了她一道,把皇后骗去西山为他祈福。
皇上一看到朱娉婷就惊讶了:“是你,你怎么会在这?”
宁王说:“皇上,这是小女娉婷,莫非你们认识?”他心想不可能的呀,皇上每天在皇宫之中,而娉婷也几乎没进过宫,只在十几年前,老皇帝驾崩的时候进宫过一次,那时候他们都还小,皇上又不是神童,哪可能还有印象。
朱娉婷微福了下,说:“娉婷见过皇上。”
皇上也知道说错话了,不过仍然高兴道:“原来你是朕的堂妹呀,怪不得朕一见你就觉得亲切,快免礼。”
皇上当然不会自己暴露悄悄溜出宫去玩儿的事儿,别人知道也就罢了,若是让太师知道,又要碎碎念他:“我和堂妹并没有见过,不过,毕竟是血缘至亲,一见就觉得亲切,你说是不是呀?堂妹。”
皇上这话纯粹是睁眼说瞎话,虽然都是姓朱,是宗亲,不过他们各自继承各自的皇位和王位,从□□朱元璋算起,到他们这一代已经是第九代了,血缘很稀薄。
朱娉婷说:“谢皇上抬爱,皇上体恤万民,娉婷是万民中的一个,受惠于皇上的皇恩浩荡,自然觉得万分荣幸。”
皇上高兴,他当时的确对朱娉婷的美貌很感兴趣,如今得知这位貌美的姑娘竟是自己堂妹,那就更加高兴了,他说:“堂妹说的话朕很爱听,你就坐在朕的身边。”
朱娉婷看了一眼宁王,宁王也不能拒绝皇上的这个要求,更何况女儿坐在皇上身边也算是自抬身价,所以他不易察觉的点了下头。
朱娉婷:“是。”
太师府的人本来以为皇后要来,所以皇上身边是设置了座位,可是皇后没来,自然没有人敢坐皇上身边,位置就空了下来。皇上亲自把朱娉婷叫过去,倒是让人大感意外。不过朱娉婷是郡主,在场女性地位最高,是皇族的龙孙凤子,也是他们的君。皇上金口一开自然没人敢有什么异议。就连宁王也没料到带女儿来会出现这样的意外。
于是朱娉婷甚至坐在了宁王上首,朱娉婷等到她父王、华太师都落座之后才落座。
她一坐下,皇上就小声说:“你对朕的身份似乎并不觉得意外。”
朱娉婷配合地偏过头也小声说:“娉婷回去之后也努力回想,似乎小的时候确实见过皇上龙颜一面,心中已有些许猜测,不过今日得见皇上真容,确实很意外。”
皇上说:“朕就说觉得你眼熟吧,你们那天还把朕当成了登徒浪子。”他倒是说的毫不心虚,忘了当时是见朱娉婷漂亮才借口想搭讪的了。“对了,上次和你一起的那个人呢?他也是你们王府的?”
朱娉婷说:“他是今科参加考试的举子周文斌,并非王府中人。”
皇上说:“哦,朕的骰子还没有摇出来,等摇出来再去找他。”要不然没面子,当时周文斌都说了凭他的聪明才智一定能想得出来,他觉得也是,不过回去之后,摇了好几天都没有头绪,怎么摇都摇不出来,他就干脆称病不上朝,专门在寝宫里摇骰子,还让所有的太监宫女一起摇,可是没有一个人能摇出一柱擎天。
当天太师以为皇上真的病了,前来探望,却看到一屋子人都关起门来在摇骰子,华师大惑不解,问皇上是怎么回事,皇上忽悠他说一定要找人摇出一柱擎天,这事关系到一件很重要的事儿。
太师真以为皇上在想什么国家大事,回府之后还召集所有人想办法。周文斌不知道他一时兴起忽悠人的小把戏,已经被人跟国家大事牵扯上关系。
朱娉婷顺着他说:“自然没有什么能难得住皇上。”
皇上说:“那是当然,别把那天出宫碰到我的事说出去,回府了也不要说。”
朱娉婷应道:“我知道。”
两人在上首小声说话,别人听不见他们说的是什么,不过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皇上似乎对宁王府的小郡主印象极好,看那亲近的样子,说不熟也没人信啊。
宁王本就已经位列亲王,不过最近他总有失误,受到华太师的打压,实权被收回了不少,但是现在大家看他的目光又变了,宗室到底是不一样,就算大权被夺,和皇上还有亲戚关系,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看到上首那堂兄妹两个刚一见面就聊上了,一点儿都不冷场。看来宁王爷根本没有怎么受影响。
华太师想的就更多,他一味的排挤宁王,没想到宁王招数这么多,把女儿放出来都能跟皇上说得上话,看来他真是小瞧他了。
华太师假装咳了咳,吸引注意力,“皇上,觉得这里可还习惯?”
皇上说:“哦,习惯,原来民间的庭院是这样的,朕还是第一次见啊。”
太师说:“老臣家居简陋,不比皇宫富丽堂皇,皇上不必介意。”
皇上说:“不是啊,皇宫里面的红墙黄瓦朕每天都看,有点闷了。太师啊,不如朕在这里住几天吧。”
太师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