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却是被瞒得死死的,一点点风声都不知道。
所以此时朱子健很惊讶:“宝藏?”
王爷既然与太师是对手,自然对方是什么底细都一清二楚。所以宁王知道华太师别人不知道的事。华太师只有一个宝贝儿子,但是他的那个儿子却不争气,名叫华文武,其实既不能文也不能武。可以说一点儿太师的真传没学到,太师夫人的武将世家也没继承。还时常因为华文武的无用,把华太师气得跳脚。
华太师最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宁生败家子,莫生蠢钝儿!”可见,他对儿子已经不满到什么程度了。以华太师的骄傲,怎么能容忍虎父生犬子,更不能容忍别人知道这件事,给他完美的辅政生涯造成污点,所以他们家的华文武成了华府见不得人的存在,他从来不在同僚面前提起儿子,别人问起也只是敷衍带过。
宁王有一次在皇上和太师面前故意把华家‘文武双全’的儿子好好夸赞了一番,惹得皇上也很好奇想见识一下华文武是怎么个能文能武的。所以皇上就决定在华太师大寿的时候,亲自出宫到太师府上去贺寿,见识一下民间的庆生是什么样,顺便再见识见识所谓能文能武的华文武。
宁王夸赞他儿子的时候,华太师当场当然是听得又气又羞,不过,他很要面子,总不能当着皇上的面,说自己的儿子是个文不成武不就的庸才吧。
事实上,除了在读书和习武上面有些笨拙,华文武也有自己的兴趣爱好,他很喜欢木匠,时常做些精巧的小玩意儿,而且有时甚至还能做出一些构造简单的小机器。华太师看到这些只会更气,好几次把他的东西都砸得稀巴烂,认为他这根本就是玩物丧志!一点用处都没有!
华太师能凭个人的实力能把满朝文武家都压制得喘不过气儿来,何况是在家中压制一个不成器的儿子,所以越是在他这种的恐吓高压教育之下,华文武更是越来越笨,脑子根本记不住书上的东西,效果适得其反。不论学识还是武功,丝毫没有半点增长,他年龄越发大了,与同龄人的差距拉的就更大。
太师过六十大寿,而且皇上提前就说过要御驾亲临现场,为华太师贺寿。这在所有人看来都是大大的恩典,是无上荣耀。皇上若是能在臣子寿宴的时候赐下礼物那已经是让人感激涕零了,更别说当面道贺。
同样是在朝为官的其他人,可还没享受过这种待遇。很多大臣受邀一同前去太师府贺寿,嘴上说的花团锦簇,心里不由得有些酸溜溜的,同样是做官,如果能做到像华太师这样大权在握,位极人臣,那便是今生无憾了。
其实太师位极人臣是真的,朱厚照自己贪玩也是真的,他有这样可以在太师眼皮子底下名正言顺出宫玩的机会,自然不想错过。
朱娉婷知道这一次宁王打算在寿宴上对付华太师,甚至还特地准备了给华文武设套的题目,只要他答出来就是死罪一条,却被唐伯虎搅了局没有成功。她本来已经想好,要遥控让秋月扮成秋香参与,趁着这次机会把太师府的脸面揭下来,就算皇上不治太师的罪也够他喝一壶的。没想到会得到宁王通知,让她也一起前去参加寿宴。
王府前厅,柳如花不依地说道:“王爷,好不容易有御前露脸的机会,你为什么不带我去?”
宁王有些不耐烦地说:“如花,我跟你解释过了,皇上这次也是微服出巡,只带皇后一个人,所以我们作为臣子的怎么能越过皇上,每家只带一个家眷,这是大家商量好的,下次如果有机会再带你出去。”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寿宴上怎么安排华文武出丑,哪有心思应付女人,所以语气中已经透着不耐烦。
朱娉婷走出来说,“爹,我准备好了,可以走了。”
宁王打量女儿,并未盛装隆重,因为不想与皇后撞衫撞色,她只穿着一身浅色郡主制式的常服,带着一顶简约的华冠,金步瑶垂下来带着一丝俏皮,简单朴素,又大方得体优雅动人。二人站在一起,与宁王的铁血冷厉气质中和,倒是为宁王增色不少:“好,出发吧。”
父女二人离开去赴宴,留下柳如花气得跳脚,故意摔了杯子泄愤。朱子健送完人出门走回来就看到这样一幕,说:“夫人,不过是一次寿宴罢了,何必动这么大肝火呢?”
柳如花说:“这何止又一是一普通次寿宴!连皇上也会参加,根本可遇不可求。这是多好的给我这个出身寒微的夫人正名的机会,自从当上这个夫人之后我还没参加过重要场合,人人只知道宁王府的前夫人,哪里知道我。可是王爷眼中只有郡主,根本就没我。”
宁王和郡主一起去,人家起码全都是宗室成员,而柳如花只是出身寒微的继妻,何况现在宁王对女儿越来越倚重,今天又是重要场合,觉得带女儿去至少绝对不会给他丢脸,柳如花又怎么能拿得出手?
朱子健何尝不嫉妒,但是他再受宠也只不过是个义子,这种场合,王爷自然只会选择带郡主去,他对柳如花多安慰了几句。不过他马上要启程去寻找宝藏,还是很受王爷重用的,何况他知道今天的主角是太师和太师的儿子,就算他去了也未必会有露脸的机会。
太师府的寿宴在自家的庭院里举行,也没有区分男客女客分别招待,而是济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