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藏在哪里!”那个领头的壮匪大声质问道。
“大老爷啊,我们家里哪里还有粮食啊!水也都没了啊!”狗蛋娘被打得不轻,大声嚎哭道。
刚才听到村口的动静,她第一时间把粮食和水都藏了起来,人却没来得及跑,不过就算不藏粮,人也是来不及跑的,村子就这么大,能跑到哪里去,因此自然首先就是护好能护的了,狗蛋的小儿子和粮食水都藏在一个地窖里,此时她哪怕被打死肯定都是不会说出口的。
那领头的壮匪听到她的喊叫声,不由得恶狠狠地骂道,“娘的,这个村可真他妈穷啊,走了这么远路,就搞到这么点东西!”
边上就几个小袋子的粮食,以及几人的牛皮水囊也就装到了一半,的确是少得很。
要知道,他们这一路可是抢了不少村子,如今外面的村子基本被抢完了,他们走了好几日才摸到这里来。
在其它村子,他们往往直接奔村里的富户去,看那种修着砖瓦房的,里面藏着的东西必然不少,抢一次够他们吃喝好一阵的,可谓顺风顺水得很。
可是来到这里,在村口处被狗咬了半天,好不容易杀了狗进来了村里,却发现他/娘的全是木屋甚至茅草屋,连着搜了三家都所剩无几,再打也屁都没问出一个,气得他们放火就烧了一栋房子。
领头的骂完转头又对另外几个拿着火把的同伴喊道,“老子就不信邪了,你们进去搜,角落都不要放过,找不到就一把火烧了!”
狗蛋娘闭了闭眼,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房子可以烧没了,粮食却不能没了,没了粮食全家更加活不了。
“要不我们把人都带回去吧,女人自己玩一玩也可以,还可以拿出去卖。”留在外面看着人的另一个流匪目露邪光地说道。
领头的壮匪转转眼睛,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他们之前嫌麻烦,一直只抢钱,没有抢人,但其实人也可以卖钱的,比如地上这个小妇人就不错,看着是有些毛糙,不如城里的小姑娘细嫩,但也还年轻的很,瞬间就动了歪心思,衡量把人带走的可能性有多大。
狗蛋媳妇吓得又往里面缩了缩,躲掉那让她不适的视线,一边搂紧怀里的大儿子,一边手里紧了紧刚趁乱握在手里的尖木簪子,准备情况稍有不对就对着人脖子刺去。
篱笆外三人拼命忍住冲进去的冲动,刚才认真数了,里面可是有十个壮匪,还都有刀子,他们三个人进去怎么都奈何不了他们,只得赶紧转头回去报信。
当即狗蛋和柱子留在这里继续盯着情况,大刘则飞速跑回山口处去报信。
大家听说流匪有十个人,心里一阵绝望,他们村一共就十五个男人,那些人可是杀人不眨眼的啊,哪怕多五个人,怎么打得过,再说人家都拿的是大刀,自己这边则是镰刀柴刀,不少人就有些退缩。
村长见此,低声喝道,“一个个的不要孬!他们抢完一家还会抢另一家,没听大刘刚才说的嘛,不仅抢粮抢水烧房子,还准备抢女人,说不定还会杀人,大家一起拼一把才行!”
“我家就在村尾,要去你们去!”一个村民喊道,他家正在大刘家对面,离山口近的很,因此只想赶紧下去把家里人都接上来躲起来。
当即村头那几家就不同意了,你们可以把人接过来,我们可怎么办,我们家里人可都在村头啊,当即就说道,“你要敢不顾我们死活,那我们也不让你家好过!大喊出声,一个都别想跑了,要死一起死!”
眼见就要吵起来,村长连忙出声喝止,“人流匪还在那里站着呢,咱们一个村的就要自己乱起来了嘛!要想活命,那边一起冲过去,咱们十五个人好歹还有一丝胜算,不然的话都得死!”
也不知道是被村长的话感化了,还是被村头几家人的狠话吓到了,所有人都点头同意了一起冲杀进去,咬咬牙,只能这样了,和他们拼了!
见大家伙儿的士气又回来不少,村长直接扬手说道,“回村!直接去狗蛋家,杀死那些挨千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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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搏斗
十多个人当即气势汹汹地就往狗蛋家跑去,为了各自的家儿老小,硬生生鼓起一股胆气来,尤其村头那几家的男人,打头就向狗蛋家方向冲去。
借着夜色的掩护,十五个人在院子边汇集了,见那些个畜生正准备捆人,大家举着柴刀就往里面杀去。
刚才进屋去搜东西的那三个匪徒,果然没有搜到任何吃的喝的,气得不行,一阵摔摔打打,直接就把简陋的茅草屋搞得个半倒,实在气不过,拿过另一人手上的火把,就要往那茅草顶上扔。
说时迟那时快,村里的男人举着刀,直接从院门外杀了进来,顾不得胆怯,对着那些匪徒就砍去。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那些个悍匪好一跳,其中想放火的那个的火把更是直接掉到地上了,摇摇欲坠的茅草屋躲过了一劫。
不过他们一群人近来干惯了打家劫舍的活儿,端是凶悍,刚才也就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所以前面的几个都被柴刀砍到了几下,但一吃痛之下,马上回过神来,顾不得流血的手臂,拿起手上不知道从哪里抢过来的大刀,骂骂咧咧地就对砍过去。
村民们杀鸡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