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极了?要不要召医女过来?”
久久都等不到她的回应,皇帝索性自己动手解开她的衣襟来看。
赵仙仙猛地一惊,这才回过神来,急忙掩住自己的领口,不停摇头道:“不疼不疼,陛下不许看!”
皇帝轻笑一声,也听话地收回了手,暗道还是等仙仙睡沉了再检查罢。
又坐在她身旁,捏捏她柔软的小手,问道:“今日仙仙见大将军,可有发生什么?”
她顿时收敛起纠结的情绪,兴高采烈地跟皇帝说着白天里她在陈达面前多有气势,说着说着,她用粉嫩的丁香小舌舔了舔略微干涩的唇。
“臣妾为了显得庄重些,还特别让人将那东珠云肩翻了出来,确实整个人都不一样了......最后臣妾就把他丢下不管,直接往朝晖殿去了。”
夜明珠和烛光交相映衬着,她那双潋滟的杏眼仿佛含着星子,面上艳若桃李,嘴角的一对浅浅的梨涡,像隐着蜜一样,又甜又娇,仿佛在诱人去吮一吮。
皇帝被她舔唇的小动作撩得心痒,小腹热流涌动,倒是没注意到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慌乱与黯淡。
他轻松地打横将赵仙仙抱起,往那花梨木架子床走去。
“这架子床到底不如露华宫的拔步床,两个人躺在上头就显得逼仄得很,臣妾想滚几下都不行。”她粉唇微微嘟起,有些不满。
皇帝笑着拉她进自己怀中,下颔轻轻抵在她的发顶,轻声揶揄道:“确实是,这床太小,朕与仙仙平日里玩开的花样,都施展不开了。”
赵仙仙听他一本正经地说着荤话,脸上火辣辣的,急忙岔开话题:“这天儿越来越冻了,也不知朝晖殿那边分的炭够不够使。”
一提起这话,皇帝手上揉捏的动作一顿。
先前她没出月子,他实在放不下心来,一直没离开,西京那边许多需要他亲自过目的事情,全都积着没处理。
“过些日子就要入冬了,这离宫在深山老林里,也没修地龙,仙仙的身子恐怕受不住,这几日便准备准备回西京罢?”他压低了声音哄道,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
“嗯......”赵仙仙的脸贴在他的胸膛,心里犹豫不定,不知该不该告诉他小兰儿可能就是沈岚的事。
按照陛下的性子,是宁可杀错,也不会放过的。
可如果只是巧合,自己岂不是害苦了小兰儿了?算起来她也是自己的表侄女......
前世沈岚分明就是沈大人家的庶女,怎么这一世会生出诸多的不同来?
等等!小兰儿的爹是孙家的人,沈大人的母亲可不就是孙家的!
她越想越是心惊,启唇就要将心中所想说出口,可仰头一望,发现皇帝早已经闭目睡着了,发出有节奏的鼻息,大掌还习惯性地轻拍着她的后背。
她叹息一声,暗道:就算真的是沈岚原身,可她也还没被那千年后的女特工沈岚穿越,自己让人好好护着,不让她在十三岁那年落水身亡便是了......
想着想着,她也不知不觉中沉沉睡着了。
翌日清晨,一缕深秋的阳光透过窗缝照射进来,撒在床尾大红色的鸳鸯被衾处。
赵仙仙还美梦里没彻底醒来,清云与流云犹豫几番,决定还是小声唤醒她,说是赵父有要事求见。
她一听,伸手揉揉自己惺忪的双眼,让两人扶着自己起身来。
颇为慵懒地半眯着眼,任流云与清云在身上捣鼓着。
被搀扶着走到正厅后,她努力眨了几下眼,视线才不那么模糊。
“草民给皇后娘娘请安。”赵父见人来了,急忙放下茶杯,起身给她行礼。
“阿爹不必多礼,快坐罢!”赵仙仙嗓音还带着些沙哑,听起来有些憨憨的,听得人心里一阵柔软。
赵父站着不动,眉头皱着,似乎有些踌躇不定。
他成家成得晚,如今本就已是半百的年纪,又经了徐氏被揭发那桩事,知道自己娇宠疼爱了十几年的女儿不是亲生的,整个人苍老了许多,发鬓染满了霜白,剩余的黑发都不怎么显眼。
赵仙仙有些不解,姗姗走到他面前,软声问:“阿爹有什么事要同女儿说?直说便是了,可是底下人轻慢了您?”
“不是不是,宫人们都很周到,是我不习惯让人伺候着,才没让人近身跟着。”赵父见她误会了,连忙摆手道。
他嗫嚅了片刻,他才强颜欢笑道:“我这次过来,是要跟娘娘辞别的。”
赵仙仙一听这话,有些回不过神来,茫然诧异道:“阿爹这是什么意思?阿爹是想回西京了?陛下说了这几日就要启程回去了,阿爹大可以跟着咱们一道啊。”
赵父知道她刚出月子,担心她站久了不好,本想伸手扶她坐下,可手顿在半空,又放下了。
“仙仙你先坐下,别站着。”他神色凝重了些:“不是回西京,我......我是想直接去肃州,陪着你哥哥的。”
一旁的流云也识趣地搀扶着赵仙仙坐下,示意清云给两人倒茶。
“阿爹怎么突然想去肃州?”她隐隐有些不安,焦急地问道:“是不是那大将军找过阿爹了?”
赵父脸上讪讪的,他做出这决定还真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