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了吧。
城主府里的师姐,叶争流都见过了,记忆里没有这张面孔。
但她如果是外来者,经过的婢女侍卫也不会对这个琴师摆出一副见怪不怪的态度。
难道是西府的哪位师姐吗?
恰好叶争流心情不错,就主动上前去搭了话。
随即她就发现,这弹琴的姑娘不但琴艺高超,而且说起话来更是有娓娓之韵,十分动听,而且善解人意。
她告诉叶争流,自己是她的师姐。
她腰上也确实悬挂着一块师门的腰牌。
等到这位师姐毛遂自荐,说自己不但擅长琴艺,而且还擅长茶艺,愿意为叶争流点茶表演时,叶争流很?自然地就同意了。
她带着师姐来到了自己的小书房,她看着师姐行云流水般地泡了一套茶。
然后师姐一不小心打?湿了自己的衣服,然后叶争流说我叫人给你拿一套新的换上,师姐说不用。再再然后……
再再然后,叶争流发现,这位师姐不但善解人意,她还试图善解人衣。
而且她泡的也不是茶,她是想要叶争流来泡自己。
叶争流:“……”
叶争流:“…………”
——这他妈??!
就他妈离谱好吧!
叶争流当场哽住,不知道这么离谱的人是怎么进来城主府的。
她倒是没怀疑过这个师姐是不是自己的同门,毕竟,这个收徒风格……你品,你细品,光凭感受就挺解凤惜。
还是在细细查问了此女的真实身份以后,叶争流才想起来,白露好像是跟自己说过,有这么一个师姐,曾经干下过一桩伟大事迹。
叶争流不可思议地问那个师姐:“既然你喜欢师父,也如愿进了师父的后宅,为什么还要来……找我?”
师姐哭得梨花带雨,抽抽噎噎,一边哭一边朝叶争流抛来我见?犹怜的一眼。
从她的自陈里,叶争流听懂了两件事。
第一,师姐原本在后院呆的很?安分,直到叶争流开始削减待遇,她感觉以后混饭吃可能有难度,这才主动跑出来。
因为她从身份上是解凤惜的徒弟,所以后宅也关不住她。同理?,她从后宅进到府中前院,亦是名正言顺,侍卫自然不会拦她。
据当事人自陈,她悄悄观察了叶争流很?久。发现叶争流年轻貌美、脾气温存,同时似乎还不太喜欢美少年,所以这才鬼迷心窍,想看看叶争流喜不喜欢美少女。
叶争流:“
……”
这你可就误解太多了,谁会不喜欢美少年呢。
第二,这个师姐不是喜欢解凤惜,她是喜欢稳定的饭票。
以前饭票发放人是解凤惜,所以她就去找解凤惜,现在的饭票发放人是叶争流,所以她就来找叶争流。
希望叶争流看在同门之情的份上,也能给她发一份后宅饭票。她愿意和之前一样,叶争流三四年不来看她一回也行。
叶争流:“……”
她看这师姐是想得美。
对于后宅里的这些女人,叶争流意欲把她们尽可能地安排出去,至少也要安排出去百分之八十。
以叶争流对解凤惜的了解,他醒来以后多半不会在意此事。
就是他在意,叶争流也要跟他据理力争。
分居两年已经够离婚的标准了,何况是这些大部分没有过事实婚姻的女人。
但,叶争流可以把解凤惜的姬妾都放出去,不代表她可以把解凤惜的姬妾给睡掉啊!
虽然解凤惜醒来后,多半也不会怎么在意……可这实在太超过叶争流的接受能力了吧!
真是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
这个师姐还真敢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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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叶争流打?码描述的这段乌龙情节以后,秦西楼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他捂着肚子站在田埂里起不来,哎哟哎哟地叫着,差点一头栽进地里。
叶争流脸色阴沉,如同乌云盖顶一般笼罩在他的头顶上。
秦西楼识趣地收起了所有笑意,他很?是正经地清了清嗓子,又?问叶争流:“那这位师姐……您后来怎么办了?”
怎么办?
叶争流的表情还是不太好看。
“我看她既然有蹲点我两个多月的毅力,也不是那种懒得干不起活的人。她不是说自己想要饭票吗?我跟她签了一份养老保险合同,然后把她打发到宣传队编曲子去了。”
“什么?”这个词汇过于新潮,秦西楼有点没听懂。
叶争流简单地解释了一下?这个养老制度。
正好宣传队那里正在组建文工团,好为日后的下?乡活动预热——顺便一提,叶争流订下的第一出文艺汇演剧目,名字就叫做《棉花白了》。
等叶争流在邓西国推广棉花种植的时候,这出剧会派上它应有的用场。
秦西楼脸上还是带着未褪的笑意。
“那姑娘那么气人,我还以为您真就给她发张终生饭票呢。”
以秦西楼对叶争流的了解,那个师姐倘若真如愿以偿地被叶争流发了饭票,其实就代表着叶争流对她彻底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