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
当初白露要学医的时候,黄三娘和解凤惜都和她谈过,说这一行投入时间长,付出精力多,还非常的看重学历。除此之外,某些科室危险度也比较高,让她好好考虑考虑。
白露的考虑结果就是,她拿下了国家二级短跑运动员的证书,以此证明自己能比医闹跑的更快。
解凤惜当时手捧那本红褐色的证书,好半天都没有说活。直到白露忐忑地捏起了衣角,他才笑着问道:“这是谁给你出的主意?”
白露一看解凤惜露出笑脸,整颗心就都放下了。
她一点心机也没有的供出了叶争流的名字。
解凤惜一脸没好气地把证书拍回白露手里,自言自语道:“……我就知道。”
总而言之,白露家里也没有提过反对,于是她的志愿就这么定了下来。解凤惜一向不干涉他们几个的决定,只是某一次曾经调侃叶争流,让她千万别后悔。
叶争流当时还想,鼓励小师姐追梦,这有什么后悔的。
现在她知道了。
学医怎么那么忙啊,学医怎么有那么多的课啊,期末复习怎么有那么多的知识点要背啊!
白露埋首在医山书海之中,她平时约都约不出来!
短暂地收回了自己发散的思绪,叶争流第一
千八百零一次好奇地冲师兄打听。
“老师跟应老师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啊?”
她这些年也零零散散地收集过一点线索,知道应鸾星和解凤惜本是生活在同一个家庭中的养兄弟。
至于他们后来,究竟是怎么闹成现在这副水火不容的样子,叶争流一点头绪也没有。
她猜,关于这两人的过去,向烽可能会知道一点。
问题是,向烽的那张嘴巴,真是比实验室的密码门还严实。
凡是他不想说的话,叶争流要是意图从他嘴里套出来,那可真是白日做梦。
果不其然,向烽惜字如金,只回了一个短短的:“不”字。
叶争流耸耸肩膀,感觉自己真是……毫不意外。
摩托车停在书店门口,叶争流先一步轻盈地从车上跳了下来。
她反手摘下自己的头盔扣在向烽车把上,也不等师兄下车库停车,就在清脆悦耳的风铃声里推开了书店大门。
门上那串风铃,是叶争流和白露花了整整一个下午的时间,她们两个一起穿的。现在,上面悬挂的羽毛都已经快褪色脱落光了,这串风铃却始终没换。
什么时候再和白露一起串一个。叶争流在心中暗暗想道。
水吧前台,黄三娘百无聊赖地坐在那里,见叶争流进来,也只是懒洋洋地打个招呼。
“老师在楼上。”
叶争流高高兴兴地应了一声,把怀里的棒棒糖花分了黄三娘一支,熟门熟路地顺着木质的楼梯,一路脚步轻快地跑上楼去。
楼上的布置别有洞天,和楼下森系装修的书吧水吧不同,俨然成为一个中式家具打造的古典天堂。
屏风后面,解凤惜的影子在贵妃榻上若隐若现,看看表,现在正好是他一贯午睡的时间。
叶争流只是瞟了一眼,就兴冲冲地先去拉住了白露的手。
“白露姐!”
白露显然也很高兴,用通讯工具聊天,总比不上面对面的看上一眼。她笑得眉眼弯弯:“小争流。”
纵观整间房子,唯一与这古色古香的布置格格不入的,大概就是几处充电口,外加桌上墙上,摆放悬挂的相框了。
相框里的主人公时而是向烽和叶争流,时而是白露和向烽。此外,还有少许的几幅是叶争流和猴猴,以及白露和猴猴的比赛合照。
至于这间屋子真正的主人,他倒从不在这些相片里露面。
其中最大的一幅,是还是叶争流和向烽搭档,摘得世界银奖的那一回。
画面上,叶争流身穿一袭蓝白交加的比赛服,水钻星星点点遍布在她的裙摆和双肩。
那一刻,叶争流正被向烽高高抛起,纯白的冰场成为最天然的背景色,她在空中唯美旋转的一幕,永远定格于相片里。
不过后来,叶争流的发育关难过,向烽又受了伤……这个草台班子的花滑队就此宣布解散,向烽转而去搞地下乐队,叶争流则重新回去高考。
反倒是大家的关系一直没有落下,好像和最初也没有任何区别。
两个姑娘叽叽喳喳,吵得不得了。解凤惜终于推开枕头,犹抱琵琶半遮面地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他眼下还带着一抹淡淡的青色,食指顶着眉心,看来昨晚是没太睡好。
似笑非笑地看了两个徒弟一眼,他也不直接嫌弃叶争流闹人,而是指了指她身后的那个抽屉。
“吃点。”
叶争流端详了一下抽屉把手,并未打开:“嗯?是什么?”
解凤惜慢悠悠地说道:“喉宝。”
叶争流:“……”
楼下风铃声又响起,向烽终于晚一步走上楼来。
他顺手拿起叶争流搁在桌上的糖果花剥了一块,很认真地对解凤惜说:“接师妹的时候,遇见应叔叔了。”
叶争流惊奇地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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