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主了。
只是这未免也太过巧合,怎么就刚好一个叫沛娘,一个叫霁儿呢?
湖阳郡主深觉不能再对峙下去,她突然伸手扶额:“侯爷我……”
话音未落,双目一合,便晕了过去,吓了信阳候一大跳!连忙将人扶住,又叫人找大夫,谢寂冷冰冰地看着眼前这一幕,玲珑却笑着上前:“侯爷不要惊慌,我略通医术,不如让我给郡主看看?”
栖霞县主一听,怒道:“我娘身份高贵,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你担当得起吗你!”
玲珑也不生气:“不让我试试怎么能行呢?侯爷大可继续去叫大夫,大夫来之前还有一段时间,若是这段时间里郡主病情恶化怎么办?死马当成活马医嘛。”
这话太无礼了,栖霞县主登时就瞪大了眼,正想发火,信阳候却无条件信任玲珑,“好好好,那便麻烦龙儿为郡主看一看。”
玲珑走到湖阳郡主身边,心道这装得挺像的,随后她从怀中取出一个细细扁扁的长盒子,打开后,里面满满当当全是大大小小粗粗细细的银针,她选了最长最粗的一根,把栖霞县主都给吓着了。
谢寂:……
“侯爷不必担心,我保证这一针下去,针到病除,郡主定能醒来。”
说着毫不留情,对准腋下一扎——湖阳郡主还想忍呢,忍个屁!
她假装清醒,嘤咛一声:“侯爷?我、我这是怎么了?”
信阳候惊喜地看着玲珑:“是这位谢姑娘医术精湛,才将你救醒,你觉得怎么样?可有不适?”
湖阳郡主生吃了玲珑的心都有!她也是跟着父亲进过军营的,对人体穴位也略有了解,哪有人刺腋下的!而且这小姑娘是真心还是假意她如何判断不出来?当时她若是不醒,怕不是对方要将整根银针刺入她体内!
如此剧痛,再加上这两人的疑似身份,湖阳郡主实在是无法好言好语相对。
玲珑先一步告辞:“郡主抱恙,今日我与哥哥便不打扰了,侯爷,咱们改日再见。”
信阳候连连点头,让自己的贴身护卫去送他们回家,却被兄妹二人拒绝,临走前,玲珑意味深长地道:“今年的雪,不知道大不大,会不会把一些人的房子也压垮呢?”
说来也巧,他们离开侯府时,外面再度飘起了大雪,京城的雪也大,但不及丰城,在丰城度过好些年的兄妹二人对大雪都见怪不怪,谢寂并不喜欢雪,眼看来时路被雪淹埋,他轻声道:“这雪藏污纳垢,好的它藏着,坏的也藏着,实在上不得台面。”
玲珑却说:“雪没有灵魂,也没有意识,这世间万物好与坏,都与它无关,人类赋予了它意义,却又鄙薄它的意义,这样可不好啊哥哥。”
太阳月亮星星,山川河流花木,它们都没有灵魂,人间的悲欢离合,它们可不关心,它们只生长。
谢寂轻笑,捏了捏她的小脸儿:“龙儿教训的是,哥哥受教了。”
玲珑也跟着笑起来,见不远处缓缓驶来的马车,二人相视一眼,都露出了别有深意的笑容。
马车上的图标不是太医院的么?那马车里坐着的那位,岂不就是大司马府与信阳候府专用的大夫,那位医术高明,后来进入太医院的军医?你看,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正饿着,兔子便主动撞上树了。
“我们只想跟大夫好好聊聊,您别抖得这么厉害,又不会死。”
马车里,被一左一右夹击的东方奇冷汗涔涔,他也不知怎么招惹了这么两个煞星,把他的马夫打晕后驾着马车不知到了什么地方,两人还都戴着面具,这是想做什么?难道说,是要灭口?!可他什么都不知道,他只是个可怜弱小又无助的大夫啊!
啊,不!
真要说起来,他这辈子只做过一件亏心事,可那也是被逼无奈,没有办法啊!
“瞧大夫这表情,应当知道我们二人为何而来吧?”
右边压低了声音的像是个少年,东方奇拨浪鼓般摇头:“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知道!我我我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别找我!不要找我!”
“啊,你不知道啊?”玲珑刻意让声音变得阴森起来,“那就对不住,让我先剐了你一块肉吧。”
东方奇顿时感觉到冰凉的刀尖在他的皮肉上游移,似乎在考虑先剐哪一块肉比较适合,他吓得都要尿了,本就不是什么有骨气的人,生死关头,是现在就死呢,还是以后再死?傻子都知道该怎么选!
谢寂更不客气,他冷漠地将匕首刺入东方奇的大腿,东方奇瞳孔猛缩,惨叫声被堵在嘴里,随后这两个恶魔,一个冷冰冰,一个笑眯眯,笑眯眯恶魔问他:“你说是不说?”
“我说、我说!求求你们不要杀我!我上有老下有小……”
“废话那么多!”
刀尖又深入几分,东方奇脸色惨白,连忙开口:“我也不知道你们问的是不是这件事,但真要说起来,我也只知道这么一个秘密而已。”
他说的,是距今已经过去十几年的陈年旧事,当时他还是军中一个不起眼的小军医,由于治病救人总喜欢用些稀奇古怪的方子,平日里也总研究些异术,因此非常受人排挤。
有一回,大司马账下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