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物太珍贵了,我不能要。”
对上少女明澈见底的眼神,谢颂心头一软,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问:“你是在拒绝我吗?”
“不是,我还没想好答案。”她向来诚实,也不愿在这种事上撒谎。
谢颂握住柔嫩的手掌,牢牢箍紧,他指骨修长,指节上带着一层茧子,有些扎人。
“那就先把胸针收好,等你确定要拒绝我的时候,再还给我也不迟。”
顾纤总觉得这话不太对,偏偏还没等她说什么,青年便一步步往后退,开车离开了花圃。
这天过后,谢颂经常出现在顾纤面前,最开始他带了一些精巧美味的小蛋糕,树莓搭配**海盐芝士,顾纤很喜欢吃甜食,吃的时候杏眼都弯成了月牙儿。
谢颂坐在少女身边,摘下她发间的芍药花瓣,轻声问:“甜吗?”
“甜。”
“我做的。”
谢颂冷不丁的说了这么一句,倒让顾纤愣住了,在她看来,身旁的男人身为谢氏的掌权人,怎么也跟这些美味可口的蛋糕扯不上关系,难道谢颂也爱吃甜食?
谢颂不会告诉顾纤,这些都是他从“另一个自己”身上学到的,对少女来说,平行世界发生的一切都是一场梦,如走马灯那样在眼前闪过,即便栩栩如生,却少了许多细节。
而他却以灵魂状态在那个世界呆了整整十年,顾纤的喜好,他一清二楚。
有时候谢颂都觉得自己卑鄙,他想要什么,无论使出何种手段,都要得到。
他想要顾纤的爱,想要她的关怀,他知道少女生了一副柔软的性情,别人对她好,她会千方百计地回报,可感情这种事,回报来回报去,想不亏欠都难。
网络时代信息更迭的速度十分惊人,才过了两个月不到,微博上已经没有几条关于玉斐的消息了,但顾纤却没有被人遗忘,她参加了世界杯花艺大赛,代表中国队,在比赛中取得了优异的成绩。
国内的记者在采访顾纤时,也没想到这名花艺师竟然这么年轻,还是个大学没毕业的小姑娘,不过她在花艺上的天赋与技巧却令人赞叹不已。
中央台播报新闻后,视频被人截下来,上传到微博。
不同于上一次的谩骂与攻讦,如今公众的态度和缓许多,不是夸奖她的作品,就是赞美她的容貌。
玉斐死死盯着手机,额角迸起青筋,她不明白顾纤有什么好的,无论是微博还是ins,乍一看全都是正面.评价,偶尔会有两条不和谐的评论,一转眼也被淹没了。
玉斐嫉妒的几欲疯狂,却没有任何用处,她离不开这座位于郊区的房屋,周围有八名保镖,一名华人保姆,每周采购了物资给她送来,从不多话。
在这种安静且诡异的环境中呆了不到一个月,玉斐就快要被逼疯了,她知道谢颂是在软禁她,怕她伤害顾纤那个贱人。
越是认清了这个事实,她心里越难受,她尝试着从洋房离开,但还没等跑出多远,就被拿着枪.支的黑人保镖抵住了太阳穴。
谢颂给了他们无比丰厚的报酬,提出的要求只有一个——看好玉斐,不让她踏出房屋半步。
这样的任务对于曾是雇佣兵的保镖而言,根本不费吹灰之力,他们八个人分成两组,轮流用监控盯着玉斐,一旦她有什么异动,便会在一分钟内赶到目标面前,将人驱赶回牢笼中。
玉斐意识到自己无法逃脱以后,她打通了徐夫人的电话,拼命哀求,表明自己一定会改过自新,回京城好好生活,不再胡思乱想。
对于自己亲手养大的孩子,徐夫人也舍不得让玉斐吃苦,她特地联系了谢颂,将儿子叫回别墅,但看到青年冷漠的神情时,涌到喉间的话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阿颂。”
谢颂两手交叠放在膝头,他已经猜到了徐夫人找自己的缘由。眼前的中年女人与徐雁有几分相似,终究不是他的母亲,谢颂能给徐夫人应有的尊重,却不会为她改变自己做下的决定。
“您很了解玉斐的性格,她偏执、自私,看上什么便会想方设法得到,一旦她真回国了,必定会对纤纤出手,到时候我不能保证自己会做出怎样的举动。”
听到这话,徐夫人彻底死心了,与其让玉斐回国,自寻死路,还不如待在国外,起码性命无忧。
玉斐等啊等,也等不到徐夫人的回应,她再次给徐夫人打电话,这回却无法接通。
此时此刻,她终于绝望了,也认命了。
顾纤并不知道玉斐的消息,也对她不感兴趣。
七夕那天,谢颂并没有出现,反而是周秘书按响了门铃,他语气温和道:“顾小姐,老板想请你去一个地方。”
“他为什么不来?”顾纤口中的他,除了谢颂以外,再无旁人,周秘书也很清楚这一点。
“老板还有事情需要处理,晚一点才能到。”
等顾纤上楼换衣服时,周秘书揉了揉眉心,斯文的脸庞垮了下来。老板非要在七夕给顾小姐惊喜,他还等着跟女朋友吃饭呢,这秘书真不好当。
顾纤穿着深蓝色的纯色长裙,她本就生的白,深蓝映衬着娇美的小脸儿,再配上丰厚的发丝,就跟神话故事里的海妖一样,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