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玉斐以为自己能克服一切困难, 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但现实却无情地将她的梦想击碎——没有谢氏集团在背后扶持,她什么也不是, 那些欣赏她的导演一夜之间断了联络,平时相谈甚欢的演员也对她闭口不提,显然是不屑于与一个人品低劣的人为伍。
推掉所有工作的玉斐求助无门, 她跌坐在地上, 眼底除了狼狈与绝望之外, 根本看不见其他东西,那个在荧幕上光彩动人的女明星已经彻底消失了。
经纪人比玉斐还要焦虑,他烦躁地挠了挠头, 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抽完了一整盒烟, 地板上满是烟头, 房间内也充满了浅白色的烟雾, 熏得人直咳嗽。
“玉斐,我之前就跟你说过, 让你去找徐夫人,你为什么不听呢?她是唯一能保住你事业的人!”
听到这一番话, 玉斐烦躁的皱眉,她之前又不是没去找过徐夫人, 但后者一再劝她,让她别犯糊涂,明显就是不看好自己与谢颂的结合, 见了面又能有什么用?
她在徐夫人身边足足呆了二十多年,还比不上顾纤一个外人,玉斐真觉得这个世界就是不公平的,否则谢颂也不会把她想要的一切都捧到顾纤面前。
“闭嘴。”玉斐揉了把脸,突然站起身,直接开车去了谢氏总部。
就算网上尽是骂声,玉斐那张脸依旧是最好的通行证,前台根本不敢拦她,轻而易举地就让她上到十九层。
此时谢颂正在办公室汇报工作,外面传来女人尖锐的叫嚷声,他抬手示意,汇报的主管立刻停下了。
谢颂皱眉走到门外,就看到了被保安钳制住的玉斐。
“你来干什么?”
玉斐刻意露出可怜的模样,含着眼泪凝视着谢颂,配上她苍白的面色,能最大限度激发男人的怜惜。
“哥,胸针的事情是我做错了,我不该听信柳墨的谎言,被她蛊惑,害得顾小姐受到网络暴力。现在顾小姐已经洗清嫌疑了,柳墨也付出了相应的代价,可是我是无辜的啊,凭什么要像柳墨那样,被毁掉经营多年的事业、承受所有人的谩骂?”
她哽咽着,泪水溢出肿胀的眼眶,哭得无比伤心,但谢颂的表情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青年冷漠的模样让玉斐既恐惧又心慌,她咬住下唇,腥甜味在唇齿间弥散开来,疼痛刺激了她的神经,她口不择言:“我知道了,是不是顾纤跟你说了什么?肯定是她挑拨离间!”
女人眼神中带着浓烈的恨意,谢颂不怕被人怨恨,却怕玉斐将主意打在顾纤身上,想到这种可能性,他眼神冰冷,冲着周秘书道:“把玉斐送到美国,派人看好她。”
玉斐没想到谢颂会心狠到这种地步,她拼命挣扎,却逃不脱保镖的钳制,只能扯着嗓子叫喊:“你限制我的人身自由,这是犯法的!”
“你从出生起就是美国国籍,那才是你该去的地方。”
周秘书没给玉斐反抗的机会,跟保镖一起,将女人带出了谢氏总部。
等人走后,谢颂抬手整理领结,再次进入会议室,继续刚才的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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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花圃的顾纤收到了那枚胸针,她坐在藤椅上,细腻指尖轻抚着丝绒盒子上的胸针,缅甸蓝宝石质地冰冷,也格外深邃,和谢颂的双眼十分相似。
她抬起头,望着站在对面的高大青年,忍不住问:“为什么要把胸针送我?”
原本谢颂一直靠在橡木桌旁,突然他弯下腰,目光锁定了不断震颤的眼睫,像是四月的柳絮,一下下漾进他心里。
“你还记得博衍和瑟瑟吗?”
只这么一句话,就成功让顾纤愣住了,她本以为那场虚无缥缈的梦境是独属于她一个人的秘密,却没想到谢颂也知道,他究竟记得多少?
仿佛看出了她的疑问,青年抿紧了唇角,“我全都记得。”
顾纤双眼瞪的滚圆,其中满是惊奇,“当初在谢园的时候,你还问了我的名字,我以为......”
谢颂挺直腰背,脸上的笑意尽数收敛,他很清楚,他跟另一个自己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个体,过敏夺走了母亲的生命,他将所有亲人送到监狱后,又遭到了报复,因蓖.麻.毒.素而死。
他死后,眼睁睁看着另一个自己的命运因一名少女发生改变,他一直觉得荒谬,不敢承认自己是羡慕他的。
他一无所有,而“谢颂”却得到了这世上最为珍贵的宝物。
而后他来到了现实世界,这里的一切都让他深感无趣,直到今年四月,他在谢园遇见了顾纤。
谢颂不想承认自己受到了顾纤的吸引,在初见的那一刻,没有谁知道他心跳的有多快,他佯作冷淡,反复试探,不止是为了确认顾纤的想法,同时也想窥明自己的心意。
现在他得到了答案,更舍不得放手了。
谢颂指了指自己的心,苦笑一声:“我知道自己是个懦夫,对你隐瞒了真相,一时间你也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
顾纤脑袋乱糟糟的,想了半天都不知该说些什么。
她合上丝绒盒子,站起身,小跑着冲到谢颂跟前,将胸针还给他。
“这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