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鬼。
这三种分别对应了天地人,说白了就是天上的神仙、地下的神仙,还有人死后的鬼怪。淫祀这个一般独指于人鬼,兔朝古时就有规定,能为人所祭祀的鬼,除了家家户户自己的祖先之外,就只能是有功于国家地方者的才能接受祭祀。
打个比方孔子庙,就是在这个概论内,是对国家有功德者。再说《封神演义》里还未封神的时候,哪吒母亲为了给哪吒重建肉身,便盖了一座庙,使他受香火,那就是淫祀。
之前兔朝还在战乱时,民不聊生,十里八乡一个什么娘娘庙大王庙,更多的是精怪又或者鬼怪借着时机出来私自办的庙,稍微正派一点的看这位大王娘娘本身有啥功力,比如有的娘娘就特别擅长送子之类的,要是邪道一点的,什么淫人妇女,咒杀对家,只要你香火给得足,什么干不出来?
说个耳熟能详的,有那种每三年都要送一对童男童女之类的要不就是新娘之类,还有自称自己是天神下凡又或者神明寄身的一律都是淫祀,邪魔外道的玩意儿。
估摸着这个什么万能神教就是这么个淫祀,故而以鬼神应之。
南时思及此处,嗤笑了一声,与池幽道:“老天爷也挺促狭的,要么天神、要么地祗,又鬼又神的,岂不是就是在骂他四不像?”
池幽松开手,在他额上一点,轻笑道:“还算是聪明。”
“师兄你都把饭喂到我嘴边上了,我要是还不知道张口,那我也算是白活了不是?”南时也笑,其实这就相当于一叶障目,怎么说呢,毕竟南时生活在这个太平安逸的年代,就算是电视上天天播警防邪-教,他也只当是有些人想钱想疯了,借着□□义敛财敛色啊,谁能想到这背后还真有个淫祀?
南时看了一眼窗户外的天空,对着池幽招了招手,便凑到了池幽的耳边,小声的与他道:“我觉得老天爷不行啊,我看那个邪=教应该发展了有一段时间了,这还没遭天谴……”
话音未落,窗外一道惊雷炸响,南时瞬间闭嘴:“他盯我倒是挺勤快的……”
池幽唇畔溢出了一点笑意,顺手就捂住了南时的嘴:“这等话,等你以后再说吧,否则待到下次,你便是哭着跪着求它也无用。”
南时虽被堵着嘴,眉宇间却是一片悠然,他的视线转向了天空,颇有些‘我说了就说了,有本事现在就劈死我’的意味在里头。
他想要说话,却忘了池幽还捂着他的嘴,嘴唇一动,便轻轻地在他掌心中刮蹭而过,他抬眼看向池幽,微微仰头,眼下那颗小红痣便如蝶翼般的轻颤了一下,池幽这才松了手,又在他额上敲了一下。
“谨言慎行。”池幽提点了一句。
“哦。”南时乖巧地应了:“我回去就给天道爸爸摆一桌好的陪个罪,顺便请他不要给人下天谴。”
“为何?”
“他们挺有意思的,有机会我想去亲眼看看。”南时看着池幽平静幽深的双眼,低声道:“这不是没有当过□□二五仔的主角不是好的升级流主角吗?”
“又在说什么胡话。”池幽直起身,屈指叩了叩书案:“既然如此,便好好用功,免得出去了丢人现眼。”
南时眉间微动:“没事儿,万一我打不过了我就喊您来救我。”
池幽斜了他一眼:“若是你前呼后拥仍是做不成这件事,也不必再找我。”
“哦。”南时也是这么想的,他搁下了笔,起身道:“师兄,您都站着这么久了,快坐下吧。”
他调侃着说:“要不要我服侍您脱靴松快松快?我可以跪着给您揉揉腿什么的,技术可能不太好,您就担待着点?”
池幽轻飘飘丢出两个字:“不必。”
南时低头一看,嗯……还行,是不用,池幽今天穿的是拖鞋。
他就说嘛,这世界上怎么可能有人抵御得了拖鞋的诱惑!不存在的!那种喜欢把自己的脚裹在长靴里的人都不算是正常人!冬天除外!
***
南时快快乐乐地把池幽一个人扔下了,反正池幽也得睡了,他就趁着池幽终于不管他了,把过杏仙叫出来痛痛快快地吃了一顿寿喜锅。
过杏仙总算是闭关完毕,愿意接电话了。
趁着工作日不排队,两人找了个网红寿喜锅的店坐下了,猪油在锅底擦了擦,随即就是肥瘦相间的和牛和鹅肝趁着薄油微热下了锅,油脂的香味一瞬间弥漫了两人的鼻端,两人有志一同的盯着锅里的肉,默默吞了口口水。
南时问道:“你闭关闭了个啥出来?给你爹我看看。”
过杏仙每次闭关,都会兴冲冲的拿作品出来显摆,这毛病从大学那会儿就有了——大学的时候更过分了,他们宿舍在一层楼的中间,过杏仙要是闭了个大关出来,能从头显摆到尾去。
过杏仙从口袋里掏了两条八宝莲花手串出来:“你不是喜欢这个?给你弄了两串,十层莲花,你别给我摔了,不然我要你好看。”
十层莲花就是在一颗珠子上雕十层花瓣,只见八宝珠上层层莲花细腻削薄,几乎能透出光来,精细得一看就是能卖大价钱的,南时也不好说现在他贼讨厌这个,只道:“怪怪,我说你就别在你爹那边干了,跟我干得了,这一串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