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不宜久留,众人下山的目的便是除魔卫道。
昨夜休整了一晚,又要继续启程。
说起来也挺悬乎,整个镇子连半个鬼影子都没有,昨夜天色太晚,来不及多加查探,眼下天色大亮,放眼一瞥,更显荒凉。
阮星阑已经对原剧情不报任何想法了,反正走一步算一步。
身为门派大师兄,还是得有点无私奉献的精神。阮星阑领了几个弟子在前面探路,见沿街的商铺大门紧关,野草从砖头缝里探出头来。门锁也锈迹斑斑。看起来像座鬼城。
鬼城好啊,鬼城妙啊。《问鼎仙门》作为一本海棠文,里面的妖魔鬼怪就没有长得丑的。
就比如说之前那个淫|魔,男女同体,生得那叫一个邪魅,若是直白点来说,还是个双|性。
不过阮星阑不好这口就是了。回头要是遇见什么人首蛇身的艳鬼,一个个穿着高衩长裙,露出白皙的大腿群魔乱舞。光想一想那种场景,就令人毛骨悚然。
“大师兄,已经按照师兄吩咐,在每户人家贴了黄符,还上了香。”弟子上前拱手道。
“嗯,做得好,记得别乱摸乱碰,出门在外,都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师兄可以护你们一时,可护不了你们一世。”阮星阑临时充当人生导师,看着弟子们一副受教模样,心里暗爽了一把。先在弟子们这里刷波好感度。
正欲折身回去寻慕千秋,忽听身后传来一声惨叫。
他猛地一回头,迎面一颗血淋淋的头颅飞了过来,阮星阑赶紧往旁边一跳,长剑出鞘,却见那头颅不是别人的,正是方才与他说话的弟子!
没了头颅,那弟子的身形僵了一下,很快就重重砸在地上,其余人都吓呆了,等反应过来,一个个疯了似的,尖叫着四下逃窜。
“不许乱动!”阮星阑攥紧剑,屏息凝气地望着四周,耳边是桀桀桀的可怕笑声,整个街道狂风大作,不知打哪儿飘来的腥风。
有了此前对付淫|魔的经验,他这次镇定许多。其余弟子见状,纷纷拔剑,警惕地望着周围。
桀桀桀——
哒哒哒——
像是大镰刀绞杀什么东西,咔嚓咔嚓地乱响,
阮星阑不由自主攥紧了长剑,心里琢磨着鬼城,鬼城。
啪嗒一声,不知打哪儿掉下来一只手臂,恰好砸在女弟子身上,那女子吓得大叫一声,往阮星阑怀里一扑,尖叫:“大师兄!救命啊!”
怀里冷不丁扑进来一个漂亮女修,阮星阑微微一愣,很快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抚道:“别怕,不会有事的,你躲我后面。”
他没空调|情,要为了师尊守身如玉。遂将女修推开,伸手一翻,一面罗盘幻化而出。
别小看这个罗盘,原文里可是有学名的,唤作“定阴盘”,顾名思义,这个指针会随着邪祟转动,一旦指向哪儿,就往哪里砸黄符就对了。
阮星阑右手指剑,左手捧着罗盘。上面的指针飞速转动,跟上了马达似的。
他脚下轻挪,耳边的咔嚓声越来越响,越来越近……
弟子们各个屏息凝气,那位女弟子胆子小,躲在阮星阑身后,死死扯住他的衣角。
咔嚓——
一声巨响炸在耳边,那定阴盘的指针直接断掉,阮星阑忽然一把攥过女弟子,冲着空无一物的半空,狠狠一剑平削过去。
“快走!”
阮星阑大喊一声,众人如梦惊醒,飞速逃窜起来,他拽着女弟子狂奔,趁机回身看了一眼。
原本空无一物的半空团聚着黑气,自里面探出一只干瘦的鬼手,攥着一把血淋淋的大镰刀。
就是这把镰刀,一下割掉了弟子的头颅和手臂。
阮星阑收回目光,领着众人回到之前约定的地方,哪知到了地方才发现,周遭的一切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哪里还有什么街道,商铺,众人置身于一处坟堆里,周围的坟全被人挖开了。
奶奶个腿!这该死的剧情!
阮星阑恨得牙根痒痒,心里挂念着慕千秋的安危。蓦然,一只手从后搂上他的腰肢。
他一惊,正欲一剑刺过去,耳边就传来女弟子的哭声:“大师兄!我好害怕!大师兄!”
阮星阑咬牙:“你害怕就害怕!抱我做什么?!你抱就抱,你还把手往我衣服里伸!”
女弟子脸色煞白,像是吓傻了一样,才被阮星阑推开,立马又黏了上来。
不知道是不是阮星阑的错觉,他刚才推她那一下,觉得像是
推了一簇海藻,感觉软绵绵的,滑腻腻的。
来不及多想,阮星阑直接召出缚仙绳,将人捆了个结实,正欲往另一位女弟子怀里推,这才发现身后跟着的都是男弟子。
“那个鹅蛋脸的师妹哪儿去了?”
“刚还在的!怎么不见了!”一个弟子回道,往后看了几眼。
“麻烦!”阮星阑暗骂了一句,经过一番询问,鹅蛋脸的女修叫苏甜,圆脸的女修叫景萝。
眼下苏甜不知去向,这可就难办了,本来死了一个弟子,就已经没办法跟慕千秋交差了。
“你们看好她,拿出男人的气概了,不能让师妹出事!”阮星阑把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