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见欢和林知意噗通一声跪了下来,阮星阑愣了愣,不知走还是留。
林知意悄悄拉他衣袖,小声道:“大师兄!你愣着作甚?快跪下啊,师尊生气了!”
阮星阑这才反应过来,曲膝跪下。
“你们三个实在胆大妄为,真以为本座不会管教你们?!”慕千秋薄唇轻启,森然吐出一句。
林知意胆子最小,当即便道:“师尊恕罪,弟子们没有要偷看师尊洗澡的意思,弟子只是担心师尊的安危!”
慕千秋:“所以,你们三个就一起过来了?还差点打起来?”
“不是的,师尊!我跟他们不是一道儿的!路见欢大声道:“是他们两个偷看师尊洗澡,然后被我发现了!所以才打起来了!”
阮星阑一听,好像不狡辩几句不行,赶紧道:“师尊!不是这样的,弟子才不是要看师尊洗澡!弟子是看今夜月色好,所以上来看月亮,然后就撞见林师弟了!”
林知意面露吃惊:“大师兄!你这话是何意,我没有啊!”
“还说你没有?我都看见了!”
路见欢道:“师尊,他们都看了,只有我没看!师尊信我!”
“胡说!要么都没看,要么都看了!”阮星阑胡搅蛮缠,“师尊信我!”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各有各的说辞。慕千秋越听脸色越黑,落了句:“别吵了,全部滚下去跪着,晚上都别睡了!”
得了,看来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慕千秋罚他们三个跪在大堂里,每人都得双手将佩剑举起来。
三人谁也不服谁,倘若谁趁机偷懒,另外两个人立马就会去告黑状。
阮星阑气得牙根痒痒,心想《问鼎仙门》也不是炒股文啊,整这么多角色干嘛。后期还有各路仙门名流甲乙丙丁,纷纷拜倒在慕千秋的脚下。
慕千秋在原文里可是男女通杀,只要见过他的人,都难免心驰神往,暗动芳心。
原文孽徒正是怕有人把慕千秋抢走,遂废了他的修为,剖了他的金丹,将人囚|禁起来。
仿佛这样一来,慕千秋就属于他一个人了。
林知意和路见欢挖空心思想求见慕千秋一面,都难如登天。
这大堂的地板忒硬,跪在上面没多久就疼得不行,像是有数百只小虫子啃咬,手臂还要高举着佩剑,刚开始还行,后来又酸又疼,很是难忍。
阮星阑偏头看看旁边两人,林知意一直垂着头,眼眶红红的,看起来似乎随时都要哭出声来。
路见欢满脸怒火,很不服气。
阮星阑撇了撇嘴,想偷个懒都不行。
也不知过了多久,二楼才传来开门的声音,慕千秋站在门边,同三人道:“念你们年幼,此地又凶险,回剑宗再罚,都滚回去睡觉吧。”
“多谢师尊。”三人道谢。
阮星阑膝盖疼,直接往地上一坐,见慕千秋要关门,赶紧道:“师尊!大堂里太冷了!”
慕千秋关门的手一顿:“不是把被子给你们了么?”
“那也冷啊,师尊!”阮星阑揉了揉膝盖,可怜兮兮地说,“师尊,弟子有什么错,回剑宗再罚不成么?师尊先替弟子记着。今晚能不能在师尊房里打个地铺?”
“你想得美!你一个弟子,如何能在师尊的房里过夜?荒唐!”路见欢拿佩剑砸他,“做梦吧你!”
“师尊!你看他!”阮星阑侧身躲过,委屈道:“你看路见欢!他总是目无尊卑!师尊!”
“好了,还想继续跪着么?”慕千秋冷声道。
阮星阑赶紧闭了嘴,继续揉膝盖。
路见欢偏过脸去,气得脸色通红。
林知意跟个鹌鹑似的,跪在地上一动不动。
大堂里死一样的安静。
很久之后,慕千秋道:“那你抱着被子上来吧。”
“啊?真的吗?师尊?!太好了,多谢师尊!”阮星阑霍然跳了起来,抓过被子往楼上冲。
路见欢立马起身去拦,慕千秋道:“见欢,你也上来吧。”
“啊?”阮星阑神色一垮,看着路见欢得意洋洋地抱了被子,立马不太乐意了。
林知意就在此刻抬眸,小心翼翼地说:“师尊,这么晚了,弟子怕打扰到同房的师弟休息。”
慕千秋:“都上来吧。”
原本屋子就小,眼下要挤四个人,可想而知要挨多近。
被子只有两床,索性都铺在地上,三人并排在躺着,林知意躺在中间。
慕千秋睡床,虽无被子可盖,但想来他也不怕
冷。
灯火一熄,整间屋子都暗了下来。阮星阑用胳膊垫着后脑勺,暗夜里望着床上隐隐绰绰的身影发呆。
想着除了容貌以外,慕千秋到底哪里吸引了座下三个宝贝徒弟。
慕千秋此人不坏,无论是原文里,还是给阮星阑的感觉。
不仅不坏,原文里慕千秋心怀天下,以天下苍生为己任,是个很正直无私的人。
曾经以一己之力诛杀了魔君,将一干邪祟镇压在魔界数百年,险些身死道消。
阮星阑记得,原文里慕千秋对座下三个弟子都很好,尤其是大弟子,为其几度在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