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戒指不过是颗萝卜青菜。
薇薇把视线转到他脸上,有些不可置信,她皱了皱漂亮的眉毛,欲言又止,再问:“所以……你是特意带了戒指去的?”
他轻轻捏了捏她的指节说:“嗯,怕碰到一些难处理的情况,我不太喜欢意外,实在不行就现场求婚。”
薇薇被他的话惊到了。
以他的身份地位,根本不需要这样的。
“哥哥,有酒吗?我想喝酒了。”她有些真话,只敢借着酒劲和他说。
他戏谑地笑了声:“见你几回,不是喝酒回来的路上,就是在要酒喝。”
她把腿从沙发下收上来,在他身边侧跪坐着,长发落了满肩,她抱着他的胳膊摇啊摇地撒娇:“哥哥家的酒柜里有那么多酒,不要那么小气啦。”
“给你喝是浪费。”他不为所动。
薇薇大着胆子贴过来,在他脸颊上印了软绵绵的吻:“哥哥几千万的鸽子蛋都随手送了,还在乎一瓶酒吗?”
女孩温热柔软的气息一阵一阵地烘在皮肤上,他被她闹得没了脾气。
那双漆黑的眼睛,望进她的眼底,语气里带了些警告:“耍酒疯是会被丢出去的。”
“保证不多喝啦。”她举着三根手指表态道。
贺亭川起身去玻璃酒柜里,对照年份,取下来一瓶2002年勃艮第产区的红酒。
漂亮的郁金香酒杯,轻轻压在小边几上,被那忽明忽暗的光照得闪闪发光发亮。
淡黄色的餐巾布细密地裹着住酒瓶,瓶身在他骨节分明的手里,缓慢地倾斜过来。
暗红色酒液落入醒酒器中,声音清脆好听,葡萄酒中的沉淀的单宁,从敞口瓶漫上来,带着有些许的涩意。
贺亭川垂着眼睫,表情始终是专注沉静的,他身着西装,微垂着下颌,姿态优雅,暗蓝色的光在他的眉骨上跳动又熄灭。
薇薇觉得他这个样子,比古堡里的吸血鬼还要迷人。
酒也没倒太多,只稍稍没过玻璃醒酒器的底部。
瓶身直起来,在他手心灵巧地转了转,像电影里的慢镜头似的,一滴多余的酒液也没有洒落出来。
薇薇靠着沙发扶手,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等他放下酒瓶时,才稍稍回神。
她情难自禁地吞了吞嗓子,转瞬又发现自己耳朵在发烫。
“贮藏太久了,还要再醒一会儿才能喝。”他抬眉对上她的眼睛说。
“嗯。”薇薇点头,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他转身进了厨房,抽油烟机的声音缓缓响起来,他给她煎了块小牛排。
动画电影结束后,自动跟放了一部老电影,依旧没点灯。
贺亭将手里的牛排递给她,他替她切好了小方块,吃起来很方便。郁金香杯里斟了三分一杯的酒,他捏着那玻璃细柄,轻轻摇晃着。
“为什么还要做牛排?”薇薇吃了一小块牛肉问。
“怕你醉,提前缓缓。”
薇薇点头又尝了口红酒。
她不太懂得品鉴,但觉得贺亭确实有拿最好的酒在招待她。
两人浅浅地碰了个杯。
酒意微醺,薇薇端着酒杯,在他边上坐端正。
她仰起巴掌大的小脸看向他,眼里波光似霰,犹豫许久才掀唇道:“哥哥,你真的要娶我吗?”
贺亭川是什么人,从薇薇向他要酒开始,他便猜到她有心事要说。
“有话要和我讲?”他的声音带着着不易察觉的温柔。
“嗯,”薇薇点头,咬着唇瓣说,“有件事哥哥不知道,但我觉得不该瞒着你。”
“什么事?”他语气依旧淡淡。
薇薇捏着手指,眼里的光暗了下去,过了几秒,她又抬起脸,仿佛下定决心似的。
“其实,我不是苏家的亲生女儿,也不是什么苏家小姐,我是外面领回来养的,我父母生下我就把我丢了,所以我也不知道我到底姓什么……”她说了一长串,到后面声音越来越低。
他明白了,她在告诉他,要谨慎做决定。
贺亭川一直平静地等到她把全部的话说完了,才动了动眼睫。
他放下手里的杯子,侧身过来,抱小孩似的将她从沙发里揽进自己怀里,他抱得太突然,薇薇手里的杯子没拿稳,剩下的红酒撒了他一身。
她要下去找纸巾,却被她拢住了指尖,细腰被他摁住,她被迫跨坐在他腿上。
裙子下的膝盖,贴在真皮沙发上有些凉,这个姿势有点羞耻,她不太敢动。
贺亭川抬手贴上她的脸颊,那双眼睛望着她,认真道:“薇薇,你姓什么并不重要,你是谁的女儿这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会是谁的妻子,如果你想,你今后也可以姓贺,冠夫姓。”
她哽了哽,眼泪迸溅到了他的衬衫上。
他轻抚着她的后背,耐心地哄:“是他们弄丢了宝贝,该难过也应该是他们。”
那酒精催得她乱七八糟的情绪往上跑,让她的声音都是楚楚动人的,她抓着他的衣服,呜咽着问:“哥哥,我是多余的吗?”
“不是。”他说。
“那为什么他们要把我扔了?”
“因为他们不配拥有宝贝。”他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