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家门,并敲响邻居大妈的门。
邻居大妈看到黑明堑,也愣了一下:“你是……?”
黑明堑现在看起来就是一直温驯无害的猫妖,模样和自己只保留五六分相似,他说:“我想问一下,你有没有见过对门的住户?”
“对门……?”邻居大妈有些戒心地看着他。
黑明堑径自拿出了一张用妖力变出的合照——照片上是他和池杏。黑明堑说:“就是池杏。我们认识的。”
邻居大妈这才放下几分戒心,又见眼前这猫妖俊秀可爱,戒心更下降到接近于0,只说:“他好久没回来了。”
“哦?他去哪了?”黑明堑问,因为和池杏Cospy多了,装猫装得很纯熟,能发出像是猫般让人喜欢的音色。
邻居大妈也被萌到了,忍不住多看了黑明堑几眼,看着看着,就“啊”了一声,说:“你长得挺像之前和池杏住在一起的那只猫啊!你们是亲戚吗?”
黑明堑顺着话头,说:“是是,那是我表哥。”
“那你表哥可真是垃圾啊。”邻居大妈说,“居然抛弃这么可爱的男朋友。”
黑明堑愣了一下,生平第一次感到什么叫做“尴尬”。
“你都不知道,池杏那孩子多好,表哥走了之后,好几年都放不下……”邻居大妈又是心疼又是恼恨,“你说你们这些猫真是无情啊!”
黑明堑听到邻居大妈的话,心里又是心疼,却又是高兴。他知道自己不该高兴的,明明池杏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可他就是忍不住……原来池杏那么喜欢自己吗?
黑明堑觉得自己像是喝了蜜一样甜。
“不过还好。池杏那孩子现在还是想通了,有了新的男朋友。”大妈又说。
作者有话说:
我的尾巴绿了我
35 不可告人
池杏猜测到,黑明堑八成是在自己的出租房里蹲着。
他的猜测也没有错。
当他风风火火赶回出租房的时候,就看到一只大黑猫蹲在地上,背影写满煞气。
在池杏踏入房门的那一刻,大黑猫背上的毛发炸起,尾巴都竖成旗杆了。但见这猫猛一回头,兽瞳尖芒似也,被他随便一盯,就有背脊发凉之感。
池杏本能地防备起来,背脊的肌肉绷得像拉了皮筋一样紧,语气倒是保持一贯平和:“怎么了?”
黑尾大猫没有回答,沉默中猛地扑向池杏。
池杏不想躲,也躲不过,就被大猫压在门板上。大猫的两条后腿直立,站起来也有一人高,两只前爪按住池杏的肩膀,将池杏死死压在门上,动弹不得,只能任由大猫毛乎乎的肉脸蛋蹭自己。
“怎么了?”池杏一边躲一边躲不了。
黑明堑用鼻子“检验”一番,才算是勉强压下心中的妒火:池杏身上没有别的雄兽留下的气味。
池杏见黑明堑那条竖得跟黑毛掸子似的尾巴开始悠闲地摇摆起来,察觉到黑猫身上的煞气消退不少。
池杏摸不着头脑,并不知道是黑明堑吃了醋。他只当黑明堑一只猫待在这儿太无聊,等久了寂寞,所以不开心。现在“主人”回来了,猫蹭蹭扑扑,心情就由阴转晴。
池杏呼噜一下大猫的毛脖子,说:“怎么了,宝贝?”
听到漂亮宝贝喊自己宝贝,黑明堑心下愉快不少,但心中的疑惑并没消退:“我刚刚看了一下,发现时间已经过去五年了?”
听到黑明堑这么问,池杏也少不得叹一口气,说:“你先从我身上下来,我再慢慢跟你说。”
黑明堑跳回客厅中央,蹲在地上,犹如一只PLUS的家猫。
池杏在黑明堑面前坐下,一时又不知从何说起,沉吟半晌道:“你的记忆是不是出现了什么问题?”
“我也是这么想的。”黑明堑说,“要么就是我记忆出了问题,要么就是我无端少活了五年。怎么看都是前者的可能性更大。”
池杏摸着下巴,说:“少活了五年?”
这个说法很有趣,某种程度上而言,黑明堑真的“少活了五年”,因为那五年给白明堑活了。若说按照这个思路走下去,黑明堑可不仅仅是少活了五年……
池杏道:“你有记忆以来,活了多少年?”
黑明堑一怔,低头看着自己的猫爪子不知在嘀咕什么。池杏见状,问:“亲,你该不会是在数手指头吧?”
黑明堑回答:“也用不着数。我的记忆里,恐怕还活不够一年……但奇怪的是,在我心里深处好像又觉得不是这样。我还该记得点什么的,只是全忘了……”
池杏见黑明堑语气淡淡的,说:“你倒是不急。”
黑明堑不以为意:“与你在一起的日子没忘就好。”说着,黑明堑又问:“我到底是怎么‘离开’的,你知道吗?”
池杏便说:“你记不记得巫师上门抓你的事情?”
黑明堑点头:“这个我记得,不是都被我打回去了吗?”
池杏又问:“那白檀上门的事呢?”
“什么摆摊上门?摆摊的干嘛上我们的门?我们这儿又不是街市。”
“……”看来是从这儿开始忘了。
池杏便跟黑明堑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