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鸢将自个锁在房间中已经两天了。
这两天她滴水未进饭也没吃,谁都不想见。
萧禹次日就过来请罪,她不找他,他就在长乐殿外杵着,他非得等到她出来见他才肯罢休。
正当八月,火伞高张,他本身就有风寒,呆了近一个时辰他就昏过去了。
太医过来施针,他清醒后又接着站着。
途中又昏倒了多次,面部惨白的,似乎一会儿就直接死了。
外面的几个丫鬟也在劝她,赵鸢一直不愿意将房门打开。
不久,这事情就传进了后宫许多人的耳朵里。
以前因为欺负萧禹,就被赵鸢教育过的公主待在一起,乐此不疲地讨论这个事。
“诶?你们讲,这赵鸢又在干什么?她不是非常在乎那家伙吗?以前我们讲他几句,她都会揍我们,现在他站在她门口,都快死了,她也不乐意出来。”
也是奇怪。
“你们猜,他俩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还特地让人去打听了,可是一点也没打听到。
“那谁清楚呢?”六公主摇了摇扇子,慢慢道:“我们坐着看戏就行。”
次日时,萧禹撑不住倒下了,这次风寒更为严峻了,太医喂了一剂大药才将他从地府门前拉回来。
就是丈夫与妻子,也会吵闹。
床下吵架床上和好,没几天就好了。
一直到
心头不由染上几分怒火,这赵鸢怎么一点也不懂事?
早朝刚结束,皇帝便风风火火地来到长乐殿。
“是朕,长乐,开门。”
良久,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
当今圣上,给他下脸色的人还没出生。
刹那间,周围一点动静也没有,皇帝身边的太监都不敢呼吸了。
他真真切切察觉到皇帝动怒了。
果然,皇帝在等待了一会儿后,就没有耐心了,命令道:“来人,开门!”
轰!
门被太监们用力撞开,轰得倒在地上,扬起一片灰尘飞扬。
“都在外面候着。”
皇帝大步进去,视线落在床上窝着被子里,满脸震惊的赵鸢身上。
她好像哭了一宿一样,眼睛全都红肿了。
脸色也憔悴了不少。
皇帝本来到嘴边的话,都咽了回去。
“朕听说,你一天都没吃东西了?到底怎么了?谁把朕的长乐欺负了?只管跟朕说,朕为你做主。”
被这么一说,赵鸢没忍住哇地大哭了出来:“是萧禹!呜呜呜……他是负心汉!”
皇帝愣住,“这究竟怎么回事?你把事情的过程跟朕说说,如果他错了,朕一定重罚!”
赵鸢哭着添油加醋地把昨晚看到的一切全都说了出来。
还不忘记把金疮药的事情拿了出来说,指着金疮药缺少的一大块哭着:“您赐给我的金疮药,我自己都舍不得用,上次看见他受伤,便把药物送给他了,结果他一点都不知道珍惜,那宫女只是挨了几鞭,擦点药酒就会消下去,他却把我送他的金疮药给那个宫女用!”
她心疼地指着缺了很大一块的药膏:“您看看,这么多,全让他给那个宫女用了!他还……”
皇帝:“……”
他还以为能是什么事,居然就争风吃醋罢了。
不免觉得好笑。
“他还如何了?”
赵鸢的泪水一直不停地掉。
“他还……”赵鸢哇呜大哭:“他还亲自给那个宫女上药!以前我受了伤,他都没有给我上过!哇呜呜呜……”
皇帝很是无语,但还是顺着她说:“真是不像话!朕一会儿就帮你处置掉那个宫女,再让五皇子亲自来给你赔礼道歉可好?”
“不行,不可以处置那个宫女。”
“这是为何?”
“萧禹说那个宫女对他有救命之恩,如果处置了她,他肯定会生气的。”
赵鸢将脑袋埋在被窝里,声音软软地听上去十分委屈。
皇帝稍微思索了一下,就清楚了她的心思。
她是想处置掉那个宫女,但是又担心萧禹怪罪。
不处置掉,又会不甘心。
大概就是想让他出面来处置。
算了,他就来当这个恶人。
“这容易,朕下令杖责那个不知死活的宫女二十大板,再送到别的宫里去,挑个小太监送去给五皇子,这样你满意吗?”
赵鸢嘴角突然往上扯了扯,见皇帝正在看着她,她把嘴角压了压,轻咳道:“那好吧,可是我现在还不想看见萧禹,皇伯父,我可不可以去赵府小住几天?”
皇帝眉头皱了皱:“平白无故怎么要去赵府住?”
“我担心待在宫里,会控制不了自己想见萧禹,一看见他我就感觉到心疼,那样我就会忍不住原谅他。可是他这次确实太过分了,我一点都不想就这样原谅他!”
她拉着他的手臂撒娇,“皇伯父,您答应我好不好嘛。”
皇帝看她撒娇没办法,最后还是无奈地答应:“多带上些侍卫,别再去一些混乱的地方,要是被朕发现,朕可不会轻饶。”
皇帝并没有限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