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土推向山坡一侧之后,那边是什么样的情况,于是赶紧过去查看。
这次让他失望的是,山坡上除了散落的松土,其余落进坑洞之中的泥土,已经不见了踪影,这坑洞到底有多深,他此时无法预计,接下来该怎么办?
“看来再用昨日的方式,势必会伤及到这些新发出来的树芽,而且这些坑洞深不可测,何时才能填完?”他暗自思量道。
他再次看着这些新发树苗,是从昨日自己掀开的位置长出来的,但是成一条直线布置,“何不继续沿着这条直线将松土掀开?也许会有更多的新树苗长出来呢?”
他想到了一个方式,于是再次来到山坡的坑洞前,找准最近的一处坑洞,记住准确的位置。
“这次先将所有的松土只推向这个坑洞,先填出一条通往山顶的道路来!”他主意已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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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对霍孜情来讲,是一次全新的挑战,他对熠金术的掌控,还达不到收发自如的程度,长时间保持一个稳定的发力状态,这也就是当时为了通过暗河,他不得不借助眭旌与韶北邑的力量的原因。
现在需要在不伤害幼苗的同时,准确地将松土送进指定的坑洞之中,也是需要极大地控制好力度,他先是盘坐下来调整呼吸,一遍又一遍地演练着自己的力度,一遍又一遍地尝试。
直到感觉摸索出了力度控制的一些窍门,方才双掌推动较多的松土,推向山坡看准位置的坑洞,如此反复几次,虽显笨拙,但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半日过去,霍孜情只觉得体力并未耗费多少,反倒是如此反复寻找发力的平衡点,心境倒还平静了不少,再开始演练时,昨日双手贴在青丝密网上走过悬崖的场景再次浮现在他的脑海,仿佛一道屏障在他的面前,又不像是在阻挡着他,但也让他看不清楚前面的状况。
这种场景,迫使霍孜情不断地调整着自己的掌型,发力时不再是此前的平掌,而是变换着,有时会半握手掌,同时增加了不少往上提与往左右抹的动作,试图去突破这片屏障,但这片屏障似乎是可以随风飘动,又像是斩不断的水幕一样,时而靠近着他自己,时而又随着他的掌力飞向前面。
越到后面,他感觉到自己的掌力卷起来的松土越来越多,全部聚集在自己的面前,随着那屏障的画面的出现,他感觉自己有能力控制住这些松土,变换着它的形状,让这些松土也如同这块屏障一样挡在自己的面前,自己向前推进的时候,这屏障可以帮助着他推进,收回之后,那松土径直朝着目标的坑洞落去!
就这样如同练功一样,一次又一次地重复,所有的幼苗却没有受到任何的损害,只是推开的松土远不如昨日之多,霍孜情此时也无法两者兼顾,围绕着这些幼苗,推开他们周边松土,避免新长出来的松土再次覆盖掉这些幼苗,索性让这些长出来的松土继续向着悬崖那一侧蔓延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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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霍孜情父子俩经历这些磨难,一心想要到达的遂域,遂冰溪与遂冰楠自姱娥神潭处分别后,遂冰溪往东,而遂冰楠带着一纵人马往西而来。
这一日正午,遂冰楠一行于禁河南侧的一官道上,遇见一位迎面而来的沁邦信使,这位信使近一年来频繁往遂邦邦王遂璠处报送当地旱情,由于往返的路程有中,又很长一段又同时是通往遂甸的道路,于是遂璠同时让他往遂甸报送当地情况,故而识得遂冰楠。
此人一见是遂冰楠一行人,急忙上前行礼,匆忙说道:“遂二公主,今有急报要送往遂甸,事出怪异,今日正巧遇见遂二公主,还请公主定夺!”
信使知道遂冰楠虽为女流,但经常出入到遂主身边,熟知朝政,故而准备先行告知二公主。
遂冰楠示意他起身,问到:“何事如此怪异?”
“就在前日,沁邦北部的沁北郡,禁河附近的一个名为荞禾村的村庄,不少百姓来到郡府报告,称连日来,禁河顶上有泥土落下,落下之处恰好是一片寸草不生的岩石平地,此地较为平整,全部都是岩石,每到雨季来临,那里的岩壁之上便会有泉水往下流,每年泉水较多时,便如瀑布一般。”信使不带喘气地说道。
遂冰楠也知在遂域禁河边上的很多地方,也会有这样的山泉水流下的情况,虽然不及姱娥神潭那里的瀑布水量,但也是附近河流补水的重要源头。
信使继续说道:“近来雨水较少,便很少有人去往那里,就在多日之前,离得较近的村民发现那里有时会有尘土飞扬,想到那里除了岩石,并无泥沙之地,就纷纷去查看,一看,不得了了!一阵阵地有松土从禁河顶上落下,犹如下雨一样,当时还能望到堆积的松土顶,这又过了几日了,只怕是看不到顶了!”
“如此多的泥土堆积,是否有危及到附近的农田及村庄?”遂冰楠没有去细想此事的原因,反而是先关心百姓的安危。
“这倒是没有,二公主不必担忧,一则此处离村庄和农田很远,另外这个地方的另一侧有一处山谷,山谷中无人居住,即使这堆松土坍塌,也只会先落到山谷之中!”信使回答道。
“这荞禾村离这里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