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礼二人来到街口的甜品摊坐下。
华溏点了一碗桃花酿,与头顶正飘散花瓣的桃花树遥相呼应。
“阿礼,我可太喜欢这里了,好浪漫的城市,到处种着桃花树。”
华溏望了一眼街道两边,粉色的桃树郁郁葱葱,一阵微风袭来,散落的花瓣在空中轻轻地旋转飞舞,似乎能飘到每一个有情人的心中。
秦淮礼也被她的好心情感染,静静地看着美景,与美景中的她。
片刻的宁静,竟让人如此舒心。
这时,一片嫩粉色的花瓣恰巧飘落,粘在她吃了甜汤的嘴角。
他不自觉地伸出手指,想帮她拂去嘴角的花瓣。
她望着远处街景的头正好转过来,半张的樱粉色小嘴严丝合缝地将他的手指含在了嘴里。
刹那间,画面定格,连空中飘洒的盈盈花儿都停在半空。
他脑中空白,完全呆愣在原地。
而她,也毫无防备,像木头人一样被人按了暂停键。
她嘴中还存着桃花酿的香甜之气,她不自觉地咽了下口水,却不想,这一动作带动着嘴唇吸吮了一下他的手指。
柔软的温热的酥麻感,瞬间将他卷入迷幻的漩涡中,令他只想一直这样沉沦。
“这是你们点的桃花酒。”忙碌的小二不合时宜地“咚”一声,放下两瓶酒便走了。
二人惊醒。
他慌张地抽回手,正襟危坐。
她凌乱地低头,猛吃桃花酿。
花瓣继续飘落,洋洋洒洒,落进了她的碗里,飘进了他的手中。
华溏想打破这尴尬,“还……还挺好吃哈。”
“什么好吃?”他转头问。
她抬头眨了眨眼,咦?她在说什么?
她赶紧解释,“我说的是这桃花酿好吃!不是说你的手指好吃!”
“呀呀”一只黑毛乌鸦飞过。
算了,两人决定还是继续埋头吃甜点的好。
这时,一个带着斗笠的男人突然坐到他们的桌前,递给秦淮礼一张纸条,上面赫然写着四个字:盐场救我。
秦淮礼猛地抬头,压低音量,“你是谁?”
“盐场,账房先生,梁宇。”斗笠里传来虚弱的男声。
“你受伤了?”华溏一听便知。
梁宇已经快撑不住了,挤出几个字,“一路被人追杀。”
“阿礼,先回去。”
华溏与秦淮礼二人带着梁宇从后门偷偷进入县主府里。
刚到房中,梁宇便晕厥过去。
“快,扶上床。”华溏手脚麻利地拿出药箱,指挥澳风把梁宇身上的衣服褪去。
梁宇身上全是血窟窿,深浅不一。
华溏止血、消毒、缝针等操作完成后,已经大汗淋漓。
秦淮礼递给她一方锦帕,她随手接过擦了擦头上的汗水,严肃道,“等他熬过今晚再说吧。”
翌日。
梁宇命大,终于醒来。
秦淮礼已经站在床前,居高临下道,“既然醒了,便说重点。”
梁宇见自己又能见到太阳,欣喜万分,撑着上半身,跪拜道,“叩谢靖北王爷救命之恩,梁某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华溏问道,“谁要杀你?”
梁宇回答,“我不清楚,应该是盐场背后的大东家。他们把所有跟盐场有关的人都杀了,我装死才逃过一劫。我趁机藏了一本盐场的账单,以备不时之需。”
“账单在哪?”秦淮礼冷眼相问。
梁宇谨慎道,“一个谁都不会找到的地方。”
“带我们去拿。”华溏命令道。
梁宇一脸警惕,“你们要保证我的安全才行。”
秦淮礼沉下脸,声音冰冷刺骨,“把他丢出去。”
转身正欲离开。
“等等!我说!”梁宇深知,他的确没资格谈条件,“账单在盐场茅房里第三个坑位下。”
华溏嘴角抽了抽,这……确实没人能找得到。
一个时辰后,澳风将这有味道的账单拿来。
房间里一股恶臭。
“Yue……”华溏忍不住干呕。
秦淮礼却淡定自若地翻起账簿。
一炷香之后,他放下账单,转身出门。
华溏急忙跟上。
他们来到秦淮礼的卧房。
刚进门,秦淮礼便直言道,“里面有两个重点。第一个,他们经销的路,很多是通过官道,甚至用了官船运输。”
华溏接道,“说明肯定有朝廷里的人接应,或者说,大东家正是京城的某个大人物。”
秦淮礼点头赞同。
她继续问,“那第二重点呢?”
他有些迟疑,但还是说道,“上面的买家有肖正的名字。”
她惊讶道,“我外祖父也买了私盐?”
他回道,“没错,而且量很大。”
“时间是什么时候?”她追问。
“刺杀事件前一个月。”
“外祖父为何要去买私盐?这和刺杀又有什么关系?”华溏自言自语。
“先去看看廖兴的尸体。”秦淮礼提议。
“嗯。”
很快两人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