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主府。
华溏回到她的房间,桌上放着一个小锦盒。
她疑惑地打开它。
锦盒里,躺着一把小巧的扇子,她迫不及待地打开它。
入眼的,竟是她之前在街上看中的并蒂莲苏绣扇子!
这……是冷块头送的?
华溏再也抑制不住嘴角的提拉,“哈哈哈”大笑起来。
原来,他都记着呢。
她合上扇子,蹦蹦跳跳地往秦淮礼的厢房蹦跶过去。
刚来到他的院子前,便看到一个精心装扮的粉衣姑娘,正端着一盘吃食等在门口。
华溏走上前,开始上上下下打量她,精雕细琢的粉颜,就是胭脂厚了些,明眸皓齿,就是瞪着她的眼神凶了些。
县主女儿蒋依冉怒目盯着这个从头到尾得审视她的女人,哪来的小贱人居然敢对她这么无礼。
“大胆!看到本小姐居然还不见礼,看什么看!”蒋依冉气势汹汹。
性格跋扈,没礼貌,欠佳。
华溏露出一脸遗憾的表情。
更惹得蒋依冉气不打一处来,“你再露出这种表情,本小姐就叫我爹把你眼珠子挖下来!”
蒋依冉恶言相向。
华溏双手抱胸,假装害怕道,“哎呀呀,我好怕怕啊!”
蒋依冉看出她的假意做作,更是怒不可遏,但是手中托着要给靖北王爷的吃食,又不敢乱放,一时之间只能在原地急得直跺脚。
她的视线越过华溏,看向秦淮礼里间的方向,怎么侍卫进去通报这么久还没让她进去。
待她取得靖北王爷的好感,让她做了王妃,看这些在她眼前放肆的贱人还敢不敢这么对待她!
蒋依冉思至此,露出得意愉悦的笑容。
华溏挑挑眉,这哪来的傻丫头?
她转身,一蹦一跳地朝里跑去。
蒋依冉瞪大眼,十分不可思议,这个女人怎么敢不通传就自己进去!那她也要进去!
蒋依冉跟着华溏一同进入,她一眼便看到书桌上坐着的美如谪仙一般的男子,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蒋依冉的视线再也无法离开那里,心脏的极速跳动,在一边的华溏都听到了。
“谁让你进来的?”秦淮礼头也不抬,声音却冷得像啐了冰。
华溏丝毫不在意,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翘起二郎腿,望向蒋依冉,此时秦淮礼的冷眸也抬起射向蒋依冉。
她心下一沉,眼睛慌忙垂下,颤抖着回道,“回靖北王爷,我瞧这位姑娘没通报就进来了,我以为,可以不通报。”
“出去。”秦淮礼低头继续看案卷,语气却依然冷漠到令人窒息。
蒋依冉不服气,壮着胆子回道,“王爷,小女特意备了一些东启县的特产吃食,想与您尝尝。”
说完便大着胆子,往前试图靠近秦淮礼。
不料,蒋依冉还未走几步,突然感到胸口一痛,蓦地连人带盘地一起飞了出去。
她重重地砸在地上,盘中的各种吃食甜汤撒得她胸口,衣裙都湿透了。
她强咬着嘴唇,忍着剧痛,泪眼莹莹,楚楚可怜。
华溏好整以暇地看着好戏,啧啧,如此熟悉的场景。
她打开扇子,在胸前轻轻扇了扇风,遗憾道,“阿礼还是这么不怜香惜玉,赶人就赶人嘛,让她把吃的留下啊,可惜了这么好的粮食。”
秦淮礼头也不抬,“想吃让澳风去买便是。”
华溏起身走到书桌前,双肘撑住书桌,上半身伏在桌上,双手捧着自己的脸,靠近他,声音糯糯的,“我想和阿礼一起去吃。”
秦淮礼终于抬头,一脸无可奈可,“等本王把正事办完。”
“当然啦。”华溏笑得眉眼弯弯,又好奇地问道,“盐务案有进展了吗?”
秦淮礼将眸眼望向前方敞开的门,华溏领会到。
立刻跑到门口,准备关门,见蒋依冉还躺在地上抽泣,好心道,“蒋姑娘快回去吧,地上凉的很。”
然而,关心的话在蒋依冉耳中却成了讽刺,她抑郁难平,心想王爷未娶妻,这个女人定是哪里随意宠幸的浪荡女子,于是恶狠狠道,“哼,你少得意,你也不过是王爷一时兴起的玩物罢了。”
华溏对这些恶言,早就免疫,闲闲地回怼道,“哦,总比你连玩物都不是强吧,被丢出去的小垃圾。”
随即她“嘭”的一声将门关上。
蒋依冉被气得满脸通红,胭脂都掉了几分。
她撑地起身离开,心里想着,我要让我爹立刻杀了你。
华溏丝毫未受影响,径直问起秦淮礼,“案件很棘手?”
他点头道,“案卷内容很简单,有一群村民无意间发现制盐场,遂报了朝廷。人多势众,蒋县主依法查封了盐场,抓到了场主廖兴。”
说到此,他停顿了一下,华溏接着说道,“让我来猜测一下,接着廖兴在牢里畏罪自杀,所有相关人员都死了,查无可查,这案件就算结束了。”
秦淮礼眸眼深沉,表示默认。
“廖兴尸体在哪?”华溏问。
“被廖兴家属通了关系,领回去土葬了。”
“那我们就去挖棺验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