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应该也是在洗澡,白棠听到了隔壁淅沥微弱的水声,但不明显,得集中注意力才能听到,这套房子的隔音效果很不错。
白棠回复了钟瑶关切的信息,把手机逛了一遍,却没什么事做。
闭眼睡觉,睡不着。
白棠披上外套,打开窗户。
隔壁的阳台打开了,她能听到更多响动,拖鞋在地板上趿拉,洗衣机运作,还有衣架和晾衣杆碰撞的声音。
咚咚,敲门声响起。
“糖糖,把脏衣篓给我。”
白棠打开门,“不用,我自己洗吧。”
卫应寒安抚地笑了一下,“别担心,我不会把衣服放进洗衣机混洗的,手洗,有消毒液。”
白棠悄无声息红了脸,手洗那就更不能够了,她自己都不手洗,凭什么让卫应寒给她手洗。
“不用手洗,我待会自己洗,你也累了,早点休息吧。”
卫应寒见她不好意思,不勉强,又去阳台忙卫生去了。
白棠挠了挠脸,也不知道卫应寒家里的洗衣机是什么样的,她希望是带烘干功能的,这样就不用挂出去晾了。
白棠看到洗衣机的那一刻内心是喜悦的,有烘干功能,不用挂阳台社死了。
也不知道卫应寒是什么癖好,有烘干功能不用,非要甩干了取出来再晾晒一遍,为了不看到不该看的,她只能一个劲控制自己的眼睛。
卫应寒见白棠坐在客厅等衣服,不免提醒一句,“糖糖,洗衣机的烘干功能坏了,洗完要及时拿出来,不然会闷味。”
白棠抬头:“?坏了为什么不买新的?”
“我的衣服经常要熨,不太用得上烘干,太阳晒干也不错。”
白棠:“……好吧。”
她一时竟不知道该吐槽卫应寒亲自熨衣服还是他小气吧啦不肯换个新的洗衣机。
卫应寒大概知道她在想什么,在她脑袋上揉了一把,进书房了,不在外边晃悠让她不自在。
白棠倒在沙发上,等着晾自己的衣服。
卫应寒给她准备了衣架,也空出了一块晾衣架的空间给她,白棠目不斜视地把衣服晾好……好吧,她没控制得住瞟了一眼,但卫应寒的衣服只有黑色和白色,除了款式和大小区别,其实没什么好看的。
白棠淡定地拿好脏衣篮放进浴室。
今天的事情做完了,睡觉。
前两天没休息好,尽管今天睡了一下午,白棠还是很快就入睡了。
睡前还在想,早知道她就去医院吊水了,两袋药水的事,不知道为什么医生只给她开舒缓的药。
不过这一晚睡得有几分割裂,前半夜睡得很香甜,后半夜头又疼起来了,且来势汹汹,她吃了两片止痛药都没什么作用。
凌晨四点,她惨白着脸,疼出来一身冷汗,几乎是爬着敲响了卫应寒的房门。
卫应寒被她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把她扶回床上,然后联系医生,大清早的给她吊水。
白棠眼前一片模糊,第一次知道原来头疼也可以这么折磨人。
上半夜暖乎乎的被窝一点点冷下去,然后变得跟冰窟一样,冷得她浑身发抖。
她可能的确是有什么病,白棠想,而且现在应该挺丑的,可怜了卫应寒的眼睛,正是好眠的时候被她叫醒,今天绝对是糟糕的一天。
白棠昏昏沉沉,不知道自己最终是睡着了还是疼晕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醒来的时候,第一感觉是,自己竟然扛过来了。
只是这一次手上吊着的两袋水变成了三袋水,并且尿急。
她坐起来就要去厕所,一只大手压住她的肩,“动作慢一点,别摔倒了。”
白棠迟钝回眸,愣在原地,“你怎么在我床上?”
不对,她现在在谁床上?
白棠扫了一眼,这是主卧,她又来了。
卫应寒下床扶起她,“是不是想上厕所,我扶你去,动作慢一点。”
白棠憋得难受,顾不上那么多,先去厕所解决生理问题。
单手挑战完高难度动作,白棠虚了,走路没力气,要扶着墙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