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皇宫。
蛊人的杀戮不断,一旦失控,没有控蛊人,根本无法冷静下来。
“陛下!”
萧君泽刚回皇宫,禁军就满身是血地扑了过来。“陛下……出事了,东苑出事了。”
萧君泽脸色一沉。“阿雅……”
心口收紧的厉害,萧君泽害怕了。
他离开皇宫,有人趁机对阿雅下手。
“阿雅小姐……被人劫走,属下无能,没能拦住,阿木……蛊人发疯了,禁军已经用铁链将他困住,但困不了多久……”
侍卫跪在地上,惊恐地磕头。“陛下饶命,是我们无能,罪该万死!”
“你确实罪该万死!去查清楚!把阿雅带回来!”萧君泽的气压极其低沉,怒意浓郁。
“陛下,是大虞……皇帝,对方没有想要隐瞒的意思,杀手身上都带着身份牌。”
萧君泽走着的脚步猛地僵住,是胤承!
果然,他对南疆下手是假,趁机带走阿雅是真。
他的目的,从始至终都是朝阳!
他要逼朝阳回到他身边。
“阿木……”萧君泽加快了脚步,刚走进东苑,血腥气浓郁扑鼻。
饶是见过大风浪,萧君泽还是被眼前的血腥场景震惊。
传闻蛊人是杀戮武器,一旦见血,无法控制。
“陛下,不要靠近,阿木失控了!”禁军统
领满身是血,手臂已经被撕咬到快要废掉。
萧君泽倒吸一口凉气。“传太医!”
“陛下!臣有罪,没能提前察觉大虞已经混了进来……阿福公公……阿福公公为了保护阿雅小姐,被害了,陛下降罪!”
萧君泽手指慢慢收紧。“阿福……”
脚步有些虚浮,萧君泽走了几步才站稳。
低头看着已经被移到角落的阿福。
禁军在等萧君泽来处置。
“厚葬……”声音在颤抖,萧君泽别开视线。
他的内心很乱,手指握紧到关节泛白。
阿福陪伴了他整个童年,也是长孙皇后身边唯一一个一直跟着他的人。
对于萧君泽来说,阿福不只是阿福,不是个奴才,倒像是亲人,挚友,也像是他对长孙皇后情感的寄托。
“嗷!”阿木还在失控状态,铁链被生生崩断。
“陛下小心!”
失控的阿木冲着萧君泽扑了过去。
“阿木!”萧君泽被扑倒,在蛊人面前,武功再高好像也无力反抗。
肩膀被阿木抓伤,血液渐渐涌出。
阿木呲牙看着萧君泽,暗红的眼神却像是在挣扎。
萧君泽惊愕地看着阿木,他在对抗自己……
“阿木……你能认出我对不对?阿木!”萧君泽声音透着激动,抬手想要触碰阿木。
“嗷!”
阿木痛苦地后退,用力抱紧自己的脑袋。
他看起来很痛苦……
萧君泽对蛊人这种物种有过了解,朝阳说,蛊人是这个世界上最残忍的蛊。
蛊,百虫残杀,胜者为蛊。
蛊人,顾名思义,以人为蛊。
他原本应该是个天真的少年,可却被那些人生生喂毒,养成了现在的样子。
有阿雅在身边,阿木能时刻保持清醒,可阿雅不在,阿木居然也开始自控了……
萧君泽扶着伤口起身,示意身后的禁军不许靠近。
“阿木……”
阿木用力扯着自己的头发,看清萧君泽以后,慢慢退到了角落里,蜷缩起身子,呜咽地哭了起来。“啊呜……”
他在喊阿福的名字。
“对不起……是我的错,是我回来晚了,是我……”是他因为自己的一己之私,为了想要见到朝阳,扔下他们在皇宫,去了边关。
“对不起……”萧君泽慢慢靠近阿木,将人抱在怀里,眼泪滚烫的灼烧眼眶。
阿木蜷缩的颤抖着,呜咽地哭着,不再攻击任何人。
萧君泽的心仿佛被人握在了手心里,慢慢碾压。“我会把阿雅带回来,相信我。”
是他……答应朝阳的事情没有做到。
是他错了。
他答应朝阳要照顾好阿雅……
……
古嘉王朝旧址。
景黎的兵马运送宝藏的过程中,还是被大虞的将士发现。
他们无法在隐蔽的情况下将所有宝藏走运走。
“撤!”在大虞的兵马围困之前,景黎当机立断,剩余的一半他们不要了。
一旦要是打起来,未必讨得到好处。
“将军,还有一半宝藏,太多了,我们……”手下显然都已经被财富所迷惑。
所谓的宝藏,蛊惑人心。
若是景黎贪得无厌,一心想要将全部宝藏都带走,怕是会让大虞将士对奉天军赶尽杀绝。
长途奔波,大虞的将士早就驻扎在此,若是现在不撤,打起来未必讨得到好处。
“为了减少不必要的损失,现在不能与大虞正面冲突,撤!”景黎蹙眉,不能继续拖延下去。
“可……将士们似乎……没有要走的意思。”
金银蛊惑人心,古嘉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