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你是什么皇亲贵胄呢?被陛下贬到这边关城池,就要守这里的规矩。”县令坐在高处,冷哼了一声。
显然,这县令和那粮油店的掌柜一丘之貉。
官官相护,这是打算从萧承恩这里压榨油水。
“县令的规矩就是占山为王,天高皇帝远?”萧承恩嘲讽。
“王爷从京都来,应该带了不少好东西吧?”粮油店的掌柜在一旁提醒。
萧承恩冷眸看了那人一眼。“你过来,我给你。”
掌柜眼底闪过一丝亮光,赶紧走了过去。
哪怕是萧承恩身上的一块玉佩,那也是价值千金的。
“啊!”就在掌柜伸手的瞬间,萧承恩将他的手腕生生捏断。
方才,他就是用这只手碰了青鸾。
他萧承恩的女人,自己都不舍得动手,什么垃圾都敢触碰他的逆鳞了。
“萧承恩,你好大的胆子!来人,萧承恩预谋造反,打入刑牢,严刑拷打!”县令气得拍着桌案站了起来,见手下的人都不敢靠近萧承恩,咬了咬牙。
显然,萧承恩也是常年带兵在军营长大的,他身上与生俱来的贵气与煞气,可不是一般人能亵渎的。
几个衙门互相看了一眼,谁也不敢先靠近。
“萧承恩,苏家可都是反贼,陛下恩典他们留在城内,你们却聚众造反?”县
令眯了眯眼睛,用苏家的人来威胁萧承恩。
他若是敢反抗,那便将苏家的人一并抓了,关进大牢。
他若是趁机造反,那便奏报朝廷,让陛下派兵镇压。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萧承恩冷笑,没有反抗。
从他放弃造反离开京都,就想到了会有今天。
萧君泽信不信任他不重要,这些自认为天高皇帝远的小官员,更是权利遮天。
“还不带下去,给我严刑拷打!”
县令气得扔了桌案上的镇尺。
手下赶紧上前,将萧承恩带走。
……
萧承恩府邸。
苏家焦急等在正堂,面色凝重。
“皇帝欺人太甚,这些狗官仗势欺人,咱们还要忍吗?”
苏叙白冷声开口,用力拍了桌子。“要我看,与其这么隐忍,不如真的反了!”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苏家老爷子呵斥。“你想害死承恩!”
“爹,妹妹已经死在那狗皇帝手里,咱们苏家世代忠良落得如此下场,为什么还要忍!”
“对啊爹!反了吧!”
“你们都退下!”苏叙白冷声对下人说了一句。
几个佣人退了下去,守在门外。
“爹,大虞陛下与我有几分交情,无论出于什么原因,他肯助我们反了萧君泽,将这三十二城池……”苏叙白压低声音做了个
拿下的动作。
苏老爷子一直没有开口,他也在犹豫。
这样下去,不知萧承恩又能撑多久。
……
后院,月儿左右踱步,抱着孩子的手收紧了些。“王爷呢?还没有回来?”
“王爷被那狗县令带走了,说是王爷要造反!”
婢女哭着跑了进来。
“他们对王爷用刑。”
月儿吓得脸色瞬间惨白。
如此一来,倒不如真的反了……萧承恩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
他到底在忍什么?
如若是从前的萧承恩,就算是明知会死他也会毫不犹豫地造反,他的亲兵还在,萧君泽也未曾赶尽杀绝,在这边关本是天时地利俱备,为什么……他却不肯反。
低头看了眼怀里的小家伙,月儿眼眶红了一下。
她只是不愿意承认,萧承恩是为了自己的儿子……和那个叫青鸾的女人。
他不能反,他怕萧君泽要了孩子和青鸾的命。
毕竟青鸾效忠的人是朝阳郡主。
苦涩地笑了一下,月儿将孩子放在婢女手里。“我亲自去一趟县衙。”
她想去求萧承恩,反了吧……
就算是死,她也愿意陪着他死。
何必如此委屈自己。
……
县衙,刑牢。
县令对萧承恩动了刑,显然他是故意的。
嘲讽地看着刑架上的人,县令抬手用
绢布捂住口鼻,血腥气太冲。“王爷,您不妨就招了吧,苏家的人是不是和你一起密谋造反?”
萧承恩用力握紧双手,绑住他的铁链咯咯作响。
冷眸看了那县令一眼,那个眼神让人害怕。
“县令,有个叫弥月的女人送来了这些……”行牢外,手下提着一个篮子走了进来。
县令眯了眯眼睛,掀开看了一眼,全是金条。
满意地扬了扬嘴角。“早这么办不就得了?”
“大人,不能就这么饶了他们。”粮油店掌柜捂着包好的手,愤恨开口。
县令深思片刻,确实……能拿出这么多金条,那就是还有油水。
“那女人说什么?”
“想见见犯人。”手下小声开口。
“那就只让她见见,若是想把人带走……懂吗?”县令神医开口,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