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慰其双亲丧女之痛。此事到你即止。”
得到女帝旨意的佟掌宫将夜里杖毙事件的善后事宜吩咐下去。
那听训的宫人道:“是,佟掌宫。”
随后提灯离开。
*
此刻,落霞宫内。
蕙妃海兰絮正在照看卧床的梁瑾。
只见梁瑾额头那道伤痕裂了一块厚重的血痂,手上也遍布淤青。
蕙妃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替梁瑾掖好被子这才退出房间。
后半夜,海兰因私下来面见蕙妃,黑衣裹面,严严实实。
“臣参见蕙妃娘娘。”海兰因在亭榭之中低声开口。
“长兄,这亭中就你我二人,何必拘礼。”蕙妃扶起将要下跪的海兰因。
海兰因起身站稳,刚要再开口说什么。
忽然,蕙妃打断他厉声道:“你有空和我问安,还不如好好和我解释解释常愉那个乳臭未干的丫头,到底是怎么拿到皇上的亲笔圣旨的!”
海兰因也不惯着她,毕竟先皇一去,她就不是宠妃了。如今公孙太后的女儿当上了天子,她再想有好日子过就难了。
他怒道:“皇宫重地,我如何得知!不是娘娘说自己有人监视皇上的一举一动,绝不会出岔子吗?”
蕙妃叹了一口气道:“好了,现在无端吵闹只会平添烦恼,还不如想想办法如何补救。”
海兰因嗤笑一声:“补救?蕙妃娘娘想的未免也太简单了吧。常愉现在可不是公主了,是一人独尊的天子!”
蕙妃不急不忙道:“太傅不是有一门先皇指的婚事吗?”
海兰因恍然大悟道:“你是说……”
顾太傅承曦与前朝工部柳侍郎的幺女柳听冉有先皇指婚,那柳听冉对太傅用情至深。
如今太傅被幽禁宫中,宫外有关于梁妩颖欲纳太傅入宫的风言风语早就铺地漫天。
柳听冉就是再怎么深居简出,也肯定听得些许风声了。
她素来看梁妩颖那张艳压她的脸不惯,以她向来面似纯良实则桀骜的性格,只要从旁稍加挑拨,必能成大事。
“贵妃娘娘英明,臣这就去办。”海兰因退出亭榭,出了落霞宫,赶着城西去了。
*
次日,朝堂之上,一眼望去一片祥和,实则波涛汹涌。
女帝初登大宝,把持朝政必得贤助,稳群臣,才能开太平。
朝拜结束后,梁妩颖先开口道:“朕决定,从即日起,大赦天下。”
“陛下圣明!”群臣道。
“有本启奏,无本退朝。”李彻站在她身边,缓缓开口。
一武臣向前一步,铿锵有力道:“陛下,臣有本要奏,顾家满门实属忠心于大梁。请陛下看在顾家功勋卓著的份上,赦免了吧。”
海兰因忙上前道:“一派胡言,顾家狼子野心,欺君犯上,不服陛下,还当朝口出狂言,岂可轻饶?”
“顾家忠心耿耿人尽皆知,你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顾家功高盖主,早该清理,你为他说话,莫不是也想追随他们择日造反?”
“慎言!你不要危言耸听,乱安罪名!”
越来越多的臣子加入了骂战。
“让朕再考虑考虑。”终于为这场闹剧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
经过一番群臣骂战,顺利的下了朝堂,梁妩颖直觉浑身酸疼。
帝王可真不是好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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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皇城戒备,灯火通明,只因女帝遇刺,刺客逃走。
禁军一路追踪,那刺客竟是逃入了柳府内。
梁妩颖坐在龙辇里,扶着额头小眠。
不多时,禁军首领前来禀报:“报!启禀陛下,乱党已被是悉数收监,但他们嘴很严,不肯招供。”
梁妩颖抬眸,冷冷道:“去看看。”
在火把微弱的光中,一袭黑衣的柳听冉在一群人中穿着格外刺眼。
“大胆柳氏,竟敢行刺陛下,你可知罪?”
肖义命人将柳府团团围住,将柳听冉架了出来跪在地上。
“臣女无罪!女帝继承大统名不正言不顺,关押贤臣夺我夫君,难道就没有罪吗?”柳听冉大言不惭,跪在地上,腰杆都未曾弯过一分。
梁妩颖看着柳听冉如此模样,很难想象八年后,她竟能轻易放下顾承曦,成全与她的冥婚。
不过转念一想,就不觉得奇怪了。
顾承曦那个人太过无情,近之伤己心,爱久毁执着。
八年,女子又有多少个八年?
单凭一个养在深闺略懂武艺的千金,是不可能轻易摸的清皇宫布局进行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