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所有人都沸腾了。
连宋府尹都惊呆了。
围观的百姓们,更是议论纷纷起来。
宇文父子的脸色,一下子白如死灰。
两人都不服气地嚷道,“这一定是诬陷!诬陷!”
大理寺副卿收了文书,冷笑道,“忠义侯若是不服,那就到大理寺走一趟吧,大理寺衙门里的证据,定会叫忠义侯心服口服!来人,将人带走!”
身穿大理寺衙役服的衙差,冲进大堂来,将宇文父子给拖走了。
大理寺副卿将公文交与宋府尹,“宋大人,这案子您不必管了,从现在起,归大理寺负责了。”
宋府尹还担心审不下宇文父子呢,虽说庐陵王身份恢复,但李家父子四人,一点实权也没有。
目前又和太后不和。
反观宇文父子,在朝中可谓是只手遮天。
若是有他们的同僚来阻拦,宇文父子可能会安然无恙地回家。
他就无法向李家父子交代。
既然又有新的案子出现,宇文父子被大理寺带走,宋府尹是求之不得。
他收下公文,签了名,盖了印章。
宇文父子被带往大理寺的衙门。
那些百姓们,想知道宇文家父子究竟犯了何事,一路跟随了过去。
大理寺卿已经坐在公堂上了,陪审的,还有姜太傅,以及两位翰林院的学士们,另外,便是太后身边的一个内侍总管。
大理寺卿看到宇文父子,拍了下惊堂木,将一纸诉状朝父子俩抖了抖。
他一件件念起了宇文父子的罪行。
皇后的凤仪宫,五年前的修缮一事,是宇文博全权打理。
用的材料,也是他自己采买的,工匠们当时指出了材料的问题,但宇文博不予理会,让工匠们坚持使用。
在宫殿修缮完毕后,宇文博派人杀了六个工匠。
另外四人侥幸逃走。
其中,有两人事后病亡,查出尸骨是黑色状,正是接触了大量砒霜的缘故。
另有两人活着,但身体极差,体内也含有砒霜毒。
说完罪状,大理寺卿还命人带出了证人术公和另一位中年人,以及另外两个病亡工匠的遗骨。
屋外围观的百观,一阵惊呼。
接着,大理寺卿又传唤了两位内侍,并抬出一具已经高度腐烂的尸体。
那具尸体的身上,穿着宫中内侍服的衣裳,配着宫中内侍的腰牌,这人正是李参身边消失了一个月的小内侍福子。
福子在李参亡故的当天,就消失不见了。
大理寺卿又拿出了一份证物,是从福子身上搜出来的,是一个浅褐色的荷包,里头装着两只鼻烟壶,和一些玉器东珠。
而那两赤金鼻烟壶,是李参在死前的半个月前,赏给宇文博的。
大理寺卿指着福子尸体,冷声说道,“忠义侯,你还有何话好说?”
看到福子的尸体,宇文博的脸色,白得比福子泡得变形的手还要白。
他忍着尸体的怪味,怒声道,“陈大人,一个不知哪里来的尸体,就要定本侯的罪,大人平时都是这么办案的?还有这几个工匠的话,全是一派胡言!你这大理寺的衙门,我看不如关了罢!”
大理寺卿冷声道,“忠义侯,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死心!来人!请信阳王!”
个子矮小的信阳王,畏畏缩缩地从后堂,走到正堂来。
他抬头时,看到宇文父子恨不得杀了他的目光。
信阳王吓得一怔,走到大理寺卿身旁去了。
大理寺卿看一眼宇文父子,“王爷,您来说说吧。”
信阳王一指宇文父子,“本王可没有做对不起皇上太后的事!是宇文博,要本王找出福子,至于他和福子有什么勾结,本王不知!”他摆着手,“忠义侯说,只要本王支持他,他就拥护本王的孙子为新皇,他干了什么,本王什么也不知道!”
“王爷不知,本官知晓!”大理寺卿喊着仵作,“来人,传证据!”
一个白衣白包头的老汉,戴着手套走向了福子,他从福子的腰间,又翻出了另一个荷包。
仵作打开荷包,倒出了一些已经化成泥的雌黄。
大理寺卿道,“忠义侯,皇上驾崩后,太医们发现他的胃脘里,装着大量的雌黄,这东西虽然是作画用的,却含有大量的砒霜!本官记得,福子曾到大人的府上,要过一些雌黄,说是想作画,可有这回事?对了,本官那天恰好在你府上。”
“好个宇文博,竟敢买通皇上身边的内侍弑君,还欺骗皇亲,还要纵火烧皇亲!此等恶贼,不杀不足告慰皇上!”对宇文父子恨之入骨的姜太傅,拍案大怒。
“陈大人,证据确凿,不必再审了。”两位陪审大学士,也说道。
宇文博的脸色,已经惨白到毫无血色了。
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只有宇文赞,用一副不甘心的眼睛,死死瞪向信阳王。
“信阳王,你就窝囊一辈子吧!算本公子看走了眼!”宇文赞冷笑。
“你们父子想谋反,居然想拉本王下水,本王对皇上和太后绝无二心,你少要诬陷!”信阳王挺着脖子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