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派出的暗卫受伤回来,还拿回神秘蒙面人的警告信时,宇文父子就已猜到,韦家迟早会派人去报案。
不过,只要不承认,又能将他们家怎么样?
宇文博拂袖冷笑,“护卫们的事,如何怪罪到本侯的身上了?”
宇文赞也道,“宋大人,可有护卫们的口供?”
宋府尹只说道,“大人,所有证人和物证,全在本府的衙门里,你们到了便知。”
宇文博弹了下袖子,对儿子说道,“那咱们便跟着宋大人走一趟吧,二郎。”
两人昂首阔步,跟着宋府尹一行人,离开忠义侯府。
府里的仆人们,全都疑惑地看着他们,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宋府尹并没有直接带宇文父子去衙门,而是带着他们先去了韦家。
此时的韦家,大门大开,里里外外一片灯火通明。
门口围着不少带刀的衙差。
靠近巷子的院墙边,横七竖八地躺着几个尸体。
尸体的旁边,还散有一些柴火,和几只装过火油的木桶。
“侯爷,二公子,来看看这里!”宋府尹,朝二人点了点头,率先往前走去。
父子俩对视一眼,跟着走了过去。
宋府尹朝一个身穿白色长袍,头戴白色帽子的人说道,“仵作,将证据指给侯爷和二公子看。”
仵作将一个护卫的衣带翻开,露走“忠义侯.勇”的腰牌。
宇文父子看到那腰牌,脸色一下子冷沉下来。
这时,庐陵王父子四人,和韦家大老爷二老爷,一起走走了宅子。
韦家两个老爷,去和宋府尹打招呼。
庐陵王则朝宇文父子走来,他冷声笑了笑,一指地上的几具尸体,“侯爷不给解释下么?你府上的几个护卫,大半夜的不睡觉,怎么跑到我舅子哥家来放火烧屋了?”
宇文博挺着脖子,“这些人一定是假冒的,盗些腰牌还不容易?”
李兴盛笑微微道,“侯爷,你的意思是说,这些人并非你府上的护卫,是其他人假冒的?”
“本侯正是此意。”宇文博冷笑。
反正人全被杀了,他干脆来个死不认账好了。
韦家两个老爷,气得脸色铁青。
他们有庐陵王撑腰,一点都不怕宇文家。
韦大老爷怒道,“忠义侯你胡说!这些人分明就是你府上的,这个人我前几天还见过从你府上出来。”
他指着其中一具尸体说道。
韦二老爷也说道,“你府上戒备森严,腰牌是那么好容易盗的吗?你少耍赖!”
李兴盛笑着道,“二舅舅,他们确实在耍赖,看我整个好活。”
只见他在几具尸体中找了找,最后,在一具尸体面前停了脚步。
李兴盛抬脚朝那人踢了踢,“喂,别装死了,起来做证,再装死,就直接拉往焚尸炉烧了罢。”
“别——,我说,我说——”让人奇怪的,李兴盛踢去的“尸体”果然说话了,他咳了两声,撑扎着坐了起来。
宇文父子,顿时瞪大双眼,一脸吃惊。
“你是怎么来这里的,一五一十给我说清楚,如若有一个字是假的——”李兴盛往地上看了看,“你的同伴跑了一个,我会找他对质,若发现你们说的不同,你还是进焚尸炉吧。”
那人吓得脸色煞白,连连点头说“不敢不敢”。
他指着宇文父子说道,“小人叫王平安,是忠义侯府上的护卫,在忠义侯府当差五年了。今天天黑时,侯爷和二公子说,要我们搬了柴火和火油,将……将……”
“将什么?”李兴盛眯起双眼。
“将庐陵王父子的屋子烧着……”
“呵,忠义侯,我们家怎么得罪你了,你要这么对我们?”李兴安指着宇文博骂道,“你个老匹夫,本公子要到太后那里告你去!”
“忠义侯,你给本王解释下!”庐陵王也冷笑。
“本朝律法,纵火烧屋,若引发灾难,是死罪,即便是犯事未遂,也是重罪,判监禁十年以上,是吧,宋大人?”李兴茂望向宋府尹。
“忠义侯,宇文二公子,你们还有何话讲?”宋府尹神情威严,望向宇文父子。
“本侯不服!”宇文博依旧不肯承认。
宋府尹道,“侯爷若有不服,那便请大理寺来审案子,不过今晚,就得委屈侯爷和二公子了,来人,将人犯带走!”
“是,大人!”
几个衙役冲过来,将宇文父子扭捆起来,押走了。
宇文博不服气,叫骂的声音,老远都听得到。
“宋大人,晚间审案,辛苦了,改日请大人吃酒。”庐陵王朝宋府尹拱手笑道。
“王爷客气,本府是京城的父母官,理应监管府中的治安。天晚了,就不打扰王爷和公子们休息了,告辞。”
“告辞。”
宋府尹命人将那几具尸体,和那个装死的护卫连同宇文父子一并带走,离开了韦家。
目送衙役们远去,韦家人这才松了口气。
韦二老爷挺了挺胸膛,哼了一声,“小人,阴险,居然敢纵火烧王爷,这等人就该被五马分尸!”
韦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