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让老夫感动至极啊。”
走得近,亭长一眼便看到了罗子坤脸上的青色痕迹。
这显然是被人打的!
再细看罗子坤的头发,也是凌乱一片,衣袍也是皱起的还沾了不少尘土在上面,不是被挨打了是什么?
难怪罗子坤不回家先来了他这里,这是来告状的?
只是不知,是什么人胆大得敢打有钱的罗家公子,敢打县令的学生。
亭长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打量着罗子坤说道,“罗公子,你这是……,怎么回事?从哪里而来?”
被亭长打量着,罗子坤想到刚才的事,心中更是气闷了。
他袖子一甩,冷着脸抬步走进了正屋,“亭长,咱们进屋说话。”
亭长见罗子坤不说,也便不问了,跟着进了屋。
屋中站着他的两个儿子,亭长让儿子们先去办事去了。
罗子坤坐下后,亭长又问起了罗子坤为何这般狼狈。
“亭长可听说过桃花河村的李家人?便是那个外地逃荒而来的一家子?”罗子坤开门见山就问道。
他说话时,脸色极不好看,是咬着牙说的。
亭长笑着道,“哎呀,罗公子啊,说起那个李家来,你应该比我熟啊,他不是你的亲戚吗?你岳父的继女柴三姑娘,便是李家大郎的娘子啊,你和那李家大郎还是连襟呢。我和那家人不熟悉,不过我想去拜访下,罗公子,改天你引见下吧?”
罗子坤怔住,“……”亭长犯什么糊涂?“亭长为何要拜访李家?”
亭长笑着道,“罗公子你刚从县城回来,就没听县令大人说起过李家?”
罗子坤更糊涂了,他摇摇头,“不曾。”
他虽然自称是县令的学生,但也只见过两回县令,他拜县令为师,但也并非随时可见县令大人。
县令大人日里万机,他也不敢轻易打扰。
但这件事,他不可能跟外人讲。
讲了丢面子。
县令大人学生的身份,让他在乡里颇受人尊敬,哪能说见县令大人的次数不多?
绝不能说。
打死也不能说的。
罗子坤轻咳一声,说道,“我最近忙于公事,帮着县令大人整理一些文书,那文书十公紧要,没有闲暇时间和县令大人聊私事。”
“原来如此啊。”亭长笑道,“县令大人如此器重罗公子,罗公子一定前途无量啊。”
罗子坤不想听亭长拍马屁,他心中还想着亭长要去李家拜访的事。
他又问道,“亭长为何要去拜访李家?那李家有什么好拜访的?”
“李家是县令大人的亲戚啊,将来咱们乡里有什么事情了,李员外可以帮着说几句好话,当然得拜访了。”亭长笑着道,“对了,还有罗公子,罗公子你放心,老夫拜访李家后,也绝不会忘记罗公子你的。”
罗子坤暗吸一口凉气。
什么?
李家……是县令的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