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龟公我眼拙了,姑娘想要哪位作陪,只管同龟公说来便是。”龟公笑呵呵顺着话头说道。
“本姑娘我要……”眼睛提溜转了一圈,派头做足了,不能当场泄了气,不认识人还不会直接点人吗?
“就那个,穿的花里胡哨的那个!”
那人一身粉衣,瞧着就娇嫩,像朵花儿似得。
“桃花?姑娘好眼光。”
说着,龟公便将人招呼了过来,二人顺理成章回了寝房。
“桃花公子身上好香啊~”
女子挨近吸了一口,这样香的脂粉气在大街上可见不到。
“是桃花香~”
桃花见惯了场面,应对自如。
“姑娘我问桃花一件事儿,你可曾见到一块腰佩?上面有凤凰图案,颇有几分英气。”
“姑娘问这作甚?与今日你我二人相关?”
桃花攥住了女子的手缓缓向上,撩拨的恰到好处。
“前几日,姑娘我掉在百花楼的,是一枚祖传的腰佩,若是丢了,回去可得跪祠堂,桃花忍心吗?”
获得首要信息的一环就是卖惨,十用九灵。
“倒是见过这样一块腰佩,不过却不是在百花楼见到的,而是在昨日来百花楼的皇太女腰间,栩栩如生,叫我多看了两眼。”
“皇太女腰间?那定然不是我的腰佩,想必是落在别处了。”
纵使有天大的胆子,她也不敢称是皇太女盗走了她的腰佩啊!
“春宵一刻值千金,桃花公子可要好生伺候姑娘我~”
“桃花自不会砸了招牌,姑娘往后还要多来啊~”
这腰佩的下落已经到了手,宫中传来消息,原本无力回天的皇太女竟清醒了片刻。
“这可如何是好,万一皇太女已经得知是本殿下下的手,母皇看在皇太女重伤,定要治本殿下的罪。”
段月欣在房中来回踱步,满是心焦。
“不如殿下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杀了太女殿下,左右是重伤之人,一记毒药悄无声息。”
武国有一毒药无色无味,却能见血封喉,除非剖腹验尸,否则连宫中医官都检查不出。
想来只有这个法子了。
次日夜,宫人依照往常端了药往太女殿内服侍段月舞用药,可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当夜的段月舞口吐鲜血,甚是恐怖。
女皇陛下和众皇女闻讯赶来之时,听闻医官所言是断了气了。
“怎么不见驸马在身前伺候着?”
女皇扫视一眼,只发现两位侍君,其余几人竟一个不在,道是人走茶凉,她还在呢!竟连做做样子都不稀罕了?
“宗政驸马听闻此事当即晕了过去,韩侧驸马道不愿见太女凄惨模样,心中总是要惦记着好的,萧侧驸马心中疼痛难忍,此时医官正在为其诊治。”
这般说辞叫女皇也登时无话,各有各的理由,反正是统统来不了了便是。
“罢了罢了!”
“朕可怜的皇儿,竟连一个可心的人都没有。”
女皇这样高贵的人痛失爱女也是忍不住的流泪,往日威严在这一刻荡然无存。
女皇坐在床边,宫人们已经将段月舞身上的血迹清理干净,苍白的面容平静祥和。
“皇妹也是,怎好端端的去百花楼那样的地方!现遭遇不测,叫人痛心不已。”
段月巧扑在床榻边上,心痛的同时是恨铁不成钢,作为皇长女,此番表现还算及格。
“女皇陛下,奴有要事启禀!”
来人一身宫装,这人女皇认识,这两日她天天来太女宫,这人是伺候段月舞用药的宫人。
“何事!”
这时候有要事启禀,多半是同段月舞有关的。
“奴该死,方才回膳房时发现墙角有药物残渣,正是皇太女所服之药,可今日奴只煎了一副药,怎的平白多出一副残渣。”
话到此,众人已经听个明白,这是有人将药给换了,本不过回天无力之人,凶手竟是一日都等不了了!
“废物,伺候皇太女用药竟如此不上心,朕留你作甚?”
不论是否有人中途换药,作为奉药宫人首要便是失职之罪,这才叫人有机可乘!
“奴不求陛下开恩,只今日进入膳房并非奴一人,期间蝶儿曾入过膳房。”
蝶儿是曲贵君殿里头的宫人,而曲贵君正是皇三女的生父。
“你是指蝶儿将药替换了?”
女皇怒意盛显,谋害皇家子嗣的罪名,足够将一位贵君千刀万剐了。
“奴不敢随意揣度,但今日只蝶儿与奴二人进过膳房。”
换做宫中的大膳房蝶儿出入并不奇怪,可若是太女殿内的小膳房,蝶儿的出入怕是不简单。
“胡说,蝶儿是君父的人,没事来太女殿的小膳房作甚?怕不是你这狗奴才瞎了眼,看错了人。”
段月欣出口训斥,那宫人便不再言语,连头都低垂下来,显然是不敢反驳段月欣。
“禁军统领陆水听令,将曲贵君和蝶儿好生请来。”
女皇这番直接喊来了禁军统领去请,而非贴身宫人,由此可见,女皇已经心中生疑。
在女皇的威严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