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云昭的双腿连动一下都没有,眸子里浸出一抹寒意还有讥讽,“即是毒蛇,永远改不了有毒的本性,我既然请君入瓮,自然也有所防备,不然等你对我露出毒牙吗?!”
“芸娘,叫苍易将她们送进大牢!”盛云昭扬声一句。
姜晚音的双眼里满是怨毒之色,“盛云昭,我劝你最好留一线,否则,我绝对会让你后悔,我刚刚说的话不是危言耸听,你若让我死,我也保证会拉着你垫背……”
盛云昭冷笑了声,“那你也得先过眼前这关!”
外头,多木听到盛云昭的声音,陡然怒吼一声向着房里冲来,“放开姜姑娘……”
芸娘对着多木就是迎头一脚。
砰——
多木狼狈的倒退着趴在了地上,半天没爬起来。
听到动静的苍易等人开门冲了出来,有人直接绑了多木。
而苍易则推门而入,见盛云昭安好,悬着的心才落下,却难得的还是沉了脸,“你现在行事也越发大胆了,竟敢将所有人都打发走,你明知她心术不正,万一发生点意外怎么办?”
当时她说让他配合她,他以为有芸娘在,故而,也没有多想,可哪里知道她竟然将人都打发了,就连房门还关起来了。
盛云昭扯了下嘴角,温和了声音道:“放心吧,我自知小人阴险,又怎能没有防备?”
眼看苍易还要再说,盛云昭识趣的连忙道:“知道了,没有下次。”
听到她这么说,苍易无奈摇头,“下不为例,以后切不可如此心存侥幸……”
姜晚音被人粗鲁的提了起来,她突然笑了,“呵,呵呵,别说的好像自己是什么善类,盛云昭论起阴险,你也不遑多让!
盛云昭,你的一意孤行付出惨痛的代价,我可以保证,将军府这次会被你连累的只会更惨!”
“简直冥顽不灵,死性不改!”苍易眸里划过一抹凌厉,挥手,“带走。”
姜晚音任由婆子们拧了胳膊带走,却留下一路恶毒的笑声。
苍易眉头蹙起,“她说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盛云昭面色冷肃,“天色不早了,我们先将父亲接回来再说。”
她没有说的是,姜晚音现在还敢和自己张牙舞爪,大约是捏着自己身世的把柄,可她若死了呢?
此时天色已然到了午后,盛云昭和苍易一起离开了将军府,并且严令门房,不准放任何人进府。
此时已然到了寅时,盛云昭和苍易不敢耽搁时间直接去了府衙。
姜晚音担心夜长梦多,盛云昭也自然担心夜长梦多。
谁知一夜之间,牢房里会发生什么意外呢?
故而,她才不得动作快些。
苍易也不多问,他知道的也不多,从盛云昭回来和老太太说完之后,又下达了一串的安排,并且也不让他出门斡旋。
他信任云昭,故而一切听从她的安排。
整个大堂里哭声一片,证人与其家眷见面后,便当场翻供。
京兆府府尹都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的如此迅速,明明天明时分,根据当年人证的当场指证,盛将军看似是难逃一死的局面。
谁知一天没过呢,事情便来了一个逆转。
京兆府府尹听着哭声脑瓜子疼,登时一拍惊堂木,“肃静!”
哭泣声戛然而止,都有些畏惧的望着府尹大人。
府尹是个四十几岁的男子,身材有些清瘦,一身官服穿在身上显得有些松垮,人却透着古板和正义,此时他严肃的沉声道:“姜晚音你可知罪?”
他怎么看面前的女子都不像是意图颠倒黑白之人,但心里不免又想,有些时候,人不可貌相。
姜晚音心中冷笑了声,面上却是一副无辜又委屈,“回大人,一,小女子是苦主,二,我不认识他们。
他们说受人胁迫,又不是受我胁迫,故而,小女子不知何罪之有。”
她将自己摘的干干净净,说的也很有道理,而且根据这些人的口供,也的确不认识她,她的长相以及口吻,都像是被人冤枉了似得,显得无辜极了。
又见姜晚音抬起眼,看了眼一旁的盛云昭,随后对着府尹叩首,“小女子怀疑是有人恶意诬陷,请大人主持公道。”
被谁诬陷,她那神情不言而喻。
姜晚音自然不会傻到自己亲自去收买人,利用太子也不会是她自己蠢到直接出手。
府尹闻言,不由想起这件事开始就是太子联合刑部侍郎递上来的,也是他们拿的人送进来的。
从头到尾,这位姜姨娘都没有露面过。
想到此,府尹转头看向盛云昭。
盛云昭神色淡然,“大人,我带了证人来!”
她的话音一落,姜晚音猛然转头看向盛云昭。
盛云昭却没有理她,而是转头看了眼门口的芸娘。
芸娘见此,对着侧面颔首了下。
姜晚音见此,眼皮跳了下,莫名的多出一股不安来,她转头紧紧地盯着门口。
此时,她方觉自己似乎是小看了盛云昭。
然而在看清被推进来的数人中那两个熟悉的畏畏缩缩的身影后,姜晚音的心重重的一沉。
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