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云昭不理会她,慢悠悠的道:“现在该轮到我问你了,你这种蛇蝎之人又怎么会重生呢,按说,你这种罪孽深重之人,理应下地狱才对。
没我挡着,你又有儿子傍身,没有意外的话你应该会成为新的纪国公夫人。
自此过上锦衣玉食金尊玉贵般风光无限的日子才对吧,可我怎么感觉你重活一回,你这怨气好像比前世还重呢?”
她是真想不通,也想知道些前世她死后之事,知道姜晚音不会是什么善类,狗急跳墙会耍些下作手段,所以她才在将军府等她。
她都以为自己算错了的时候,没想到姜晚音竟来了。
然而,姜晚音却被她那句“锦衣玉食,金尊玉贵”而沦陷。
她面色惨白如纸,双眼迷离,牙齿打颤,陷入了一个痛苦绝望的回忆中一般。
她以为没了盛云昭,她未来也该是富贵显荣。
可是……
盛云昭眉头微蹙,明明房里置了冰,可姜晚音脸上都是冷汗,浑身抖若筛糠,“姜晚音,别耍花样。”
然而,姜晚音似乎被击溃了般,指甲断了都不自知,对她的话也是毫无反应。
盛云昭拿起手边的一杯水,对着她的脸就泼了过去。
“啊……”姜晚音倒抽了一口气,整个人惊醒过来。
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满脸水迹,让她整个人也从那惊心动魄中回了魂,她愣愣的看着盛云昭。
任由脸上的水珠滚落进眼里,像是她落下的眼泪。
她娇笑了声,只是眼底都是阴郁,道:“没错,看来你也不蠢,不过你只猜对了一半,我的确成为了大楚最尊贵的女人。
但我不是什么狗屁新的纪国公夫人,而是大楚的皇后!”
这大大的出盛云昭的意料之外:“纪轩称帝?”怎么可能,就是越忱宴再是造反,杀尽皇族,重新洗牌,怎么也轮不到纪轩做皇帝。
“纪轩?就他?也配!”姜晚音满眼都是浓浓的恨意和不屑。
盛云昭恍然的道:“哦,看来你也知道方聘的存在了?这么说,你被纪轩给扫地出门了?”
可是这也不对啊,她已经生了一个孩子,谁会娶你?
“你少游思妄想了,”姜晚音双眼狠厉,转而却露出了兴奋之色,“纪轩和那贱人都下了地狱,负我之人都只有下地狱的代价。”
盛云昭看着姜晚音那怨气冲天的模样,和她所说一点都不符。
只是还不等她提出质疑,姜晚音当即神秘的道:“你知道前世越忱宴造反一事吧?
不妨告诉你,越忱宴造反称帝,他以江山为聘娶我为后……”
盛云昭惊讶,“怎么可能……”
“哼,怎么就不可能了?他一直未娶,其实等的就是我,我知道你不会相信,可这就是事实,他称帝之后,虽后宫三千,却唯有我是他知心。
他只爱我一人,婚后我们蜜里调油,恩爱一生,我们生了三儿一女。”
姜晚音说完,看着盛云昭仍旧淡定如初,甚至还有些气定神闲,“你不信我说的?”
盛云昭诚实的点头,“你要不要去井里泡泡?"
“你什么意思?”姜晚音皱眉质问。
“意思是你去井里凉快凉快清醒些,”盛云昭眼里流露出些许讥讽,“越忱宴就是眼瞎了,随便摸也摸不到你头上去,还找你生儿育女,你。”
姜晚音原以为会刺激一下盛云昭,让她失态,也好从中知道她与越忱宴之间过从。
然而,却被她这么奚落,姜晚音索性直言问道:“信不信由你,该轮到你告诉我了,你为何要勾引越忱宴!”
“何其可笑,谁给你的底气,让你来质问我的?”盛云昭勾了勾唇角,“还有,也不知你哪里出了错觉,怎么以为是我勾引他?而不是他勾引我呢?”
“盛云昭你……”姜晚音腾的一下站起身,双眼仿佛淬了毒般。
她想说前世她被自己耍的团团转,这辈子,她也依旧不是自己的对手。
还想说,若她识相些,就该如前世那般躲起来,而不是出来招惹自己。
可是,她两世的风雨磨难为她人生累积一定的基础,让她很快镇定了下来。
只是片刻间,扑通一声,姜晚音跪在了地上,泪如雨下,“昭姐姐,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是被人蒙蔽才做出那些错事的。
昭姐姐,求你给我一次机会……”
姜晚音一个头重重的磕在地上,“昭姐姐,晚音真的知错了,今日过来,晚音也自知行事鲁莽,特意来向老夫人求情的,只因晚音见昭姐姐在此,晚音妒忌。
是晚音该死,求昭姐姐原谅我这一次,就这一次机会,以后晚音定会安分守己,重新做人。”
姜晚音长相单纯无害,此时她这般作态,那张脸上都是真切的要洗心革面,痛改前非的模样,看不出半分作假,任何人看了怕是都动容。
“你真的知错了?”盛云昭喜怒不变的问了句。
可在姜晚音看来,却是看到了希望,当即用力点头,“晚音真的知道错了……”
盛云昭缓步走到姜晚音面前,抬起帕子为她一点点的拭去脸上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