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的说,应该是纪老夫人对她从未放下怀疑!
她从来没有敢小看纪国公府,包括纪轩。
前世纪轩在几年后坐到了刑部尚书的位子并非是靠着家族,后来,他凭借着自己的能力已然超越了他父亲纪国公的地位。
在太后和皇帝之间左右逢源,游刃有余,可见其能力。
故而,重生回来后,她也只打算与纪轩和离。
并没有不自量力的试图去搞垮纪家。
“世子若是问这些无聊的问题,那请出去,我和世子之间除了和离,没有什么好说的。”盛云昭声音冰冷的下逐客令。
纪轩面色更加白了些,额头的青筋鼓起,她如此左右而言他,这么说真有此事了?
纪轩在刑部历练几年的时间了,只几句话间他便旁敲侧击,从中推测出来了大概真相,尽管她没有承认,他却可以确定八九不离十。
一瞬间,被人藐视,被人践踏的尊严以及耻辱,还有那些令他窒息的逼迫等种种夹杂在一起堆砌而出是深浓的恨意。
纪轩突然笑了,话语温柔,一字一顿的道:“盛云昭,本世子还是那句话,我绝不放手,你这辈子休想与我和离,就连太后也无法左右……
还有,若你冥顽不灵,那么,你和你背后的盛家都将为你的一己私欲和你的任性,付出的代价不是你们能够承受的住的!”
盛云昭震惊于纪轩的卑劣,只是觉得前世自己为这样的一个男人虚耗的光阴是那般的蠢和不值。
前世他无视她冷落她,让她成为纪国公府的摆设,她还依旧自欺欺人的想,他没有休弃自己,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喜欢自己吧。
他如此冷落自己,只是为了和自己置气而已,她相信时间会改变一切,包括他的心意。
也许会在不经意的回头时看到自己时有所动容,那时也就柳暗花明了。
可是,那不过是自己一厢情愿的粉饰太平罢了,他手拿软刀子对她割肉放血八年不算还给她最后致命一击。
可这辈子她一心努力与他划清界限,可他依旧要与她纠缠到底的模样。
如此简直比姜晚音还要恶毒残忍,盛云昭一字一顿的的道:“纪轩,我到底和你有什么样的深仇大恨?让你连风度都不要了?”
“那你呢?到底是什么让你如此坚持与我和离?”纪轩目光犀利的逼视着她,“又是什么让你如此践踏我的尊严和骄傲?”
二人目光针锋相对,一个冷冽如霜,一个复杂难辨。
片刻,纪轩冷冷一笑,缓缓地松开手,挺直了背脊,刚想抬步,又顿住,“我给你七天时间,这七天的时间里,都会在后山这里等你,你好好想想。”
言外之意,这是他给她的最后机会。
若是她依旧死不悔改,那就等于她确定向他宣战,他不再留情。
说完,纪轩一步一步的向外走去,步伐是从未有过的坚定和沉稳。
只是,他后腰臀处却是一片鲜红血迹……
盛云昭心下一片冰凉,面色惨白,身子僵硬的呆站在原地,整个人仿佛被人抽去了魂魄般,一动不动。
芸娘进来的时候看到就是这样的盛云昭,她担忧的唤着她,“主子,主子你,你还好吧?”
盛云昭的眼皮动了动,脚步往后退了两步,重重的跌坐在椅子里。
看着这样的她,芸娘担忧极了,“你别着急,凡事都有解决的办法……”
刚刚她就站在门口,两个人的对话她听的清楚,忍不住道:“这什么人啊,世子若是对主子有心,早干什么去了?
现在主子的心不在他身上了,他却一副痴情种似的,没的让人作呕……”
“他对我从未痴情过,又何来的有心?”盛云昭喃喃道:“不过是他的自私和尊严在作祟罢了……”
“主子,刚刚世子那话是不是已经怀疑你与……”芸娘忌讳莫深的没有说出越忱宴的名号出来。
“若是世子以这个为要挟,如此一来,我们就更加被动了。”想到此,芸娘心中越发不安和懊恼,“那晚若我寸步不离的守着你就好了,也就不会有后面的事了。”
盛云昭摇了摇头,“这和你有什么关系?那晚……我并不后悔。”
既然到了这步,再假设或是懊恼都毫无意义。
可芸娘说完想到纪轩离开前说的话,不由忧虑忡忡的道:“主子,假设太后就算是站在主子这边,若是世子坚持不和离,太后也不能强行下和离旨意啊。
一个不好会落下个拆散人家姻缘的名头,而且这旨意本就是太后下的,她又怎么可能自打嘴巴?更何况纪老夫人和太后的姐妹关系……”
她后面的话不言而喻。
盛云昭却已然平静了下来,她轻声道:“你说的对,这条路行不通,那我们就走另一条路,如此我们就得做两手准备了……”
芸娘有些不解,“两手准备?”
盛云昭原本是不想将自己真实的想法和芸娘说的,可想到之前就因自己什么都没有说,让芸娘那么生气和伤心。
她暗叹了声,既然她们是一体的,她总不能什么都瞒着。
“你忽略了皇帝,表面上看太后和皇帝母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