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纪窈心里气恨,眼看着盛云昭就要从自己身边走过了,新仇旧恨加在一起,脑袋一热,陡然间伸手就去薅她头发,“我打死你!”
“主子……”
“窈儿!”
芸娘和纪轩一眼看到,都有些距离,一个出言提醒,一个出言制止。
只是谁也没有想到,盛云昭像是早有预料般,头一偏,纪窈抓了个空。
她身子轻盈的一闪,转到了纪要的身侧,一把将她的脖子夹在腋下。
另一手将握住了她的咽喉:“纪窈,我和你说过的话,你忘记了吗?”
“啊啊啊,放开我,盛云昭你放开我,哥,哥哥救我……”
咽喉被人捏住,纪窈身不由己地弓着身子,双手试图挣脱,心下惊惧交加……
“盛云昭,你放开窈儿。”纪轩急声道,面色显得分外难看,“看看你们现在像什么,哪里还有大家闺秀的样子。”
盛云昭一把将纪窈甩开……
纪窈一个没站稳跌倒在了地上,刚刚她那么用力捏她的喉咙,她真怕被捏碎了,心里不免生出了后怕来。
抬头间一下对上盛云昭居高临下看过来的冷幽幽视线……
“纪窈,我的容忍是有底线的,不要来招惹我,我没那个义务包容你一次次的挑衅。”
不知怎么的,纪窈感觉这个时候的盛云昭很可怕,那双乌黑的双眼像是漩涡般要将她拉进无底的深渊似得。
她傻傻怔怔地望着她,连自己的声音都找不到了。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送你们小姐回府?”纪轩沉声的怒道。
纪窈的婢女这才回魂儿了般,急忙跑过去,扶着纪窈匆匆的走了。
“盛云昭,我有话问你。”纪轩声音冷冷的道。
盛云昭原本打算回房的,可是听到纪轩声音异于往日,那声音平静的过分,想让人忽略都难。
她不由抬头看去,他却拍了拍担架的边缘,“放我下来。”
多木顿时紧张道:“世子,您身上有伤……”
可此时的纪轩却不想让盛云昭轻看了去。
今天几个女人对他的无视,以及被盛云昭的轻视,还有这段时间受到的打击,都令纪轩他分外愤怒,也醍醐灌顶般让他看清了很多东西。
他毫不理会多木的劝阻,愣是站了起来。
臀部的伤处传来撕开的痛,额头上几乎瞬间冒出了冷汗,他却咬牙忍下了,看着盛云昭,“我有话想问你……”
盛云昭见他那执着的模样,知道她不答应和他单独谈谈,他是不会离开的,而且她也想听听他的目的,当即提步进了房里。
进了房里后,盛云昭淡然道:“抱歉,我这里没水。”
纪轩无法坐下,只扶着椅背站着,看着她开门见山般的道:“你与越忱宴何时如此相熟了?”
盛云昭还以为他要说什么,闻言面色微沉,拒绝回答的道:“世子想问的就是这种无聊的问题吗?”
纪轩扶着椅背的手握紧,手背青筋都鼓起来了,“你那么迫切的想要与我和离,现在又如此回避我的问题,证明你对他也动了心对不对?”
“纪轩,你不觉得你很可笑吗?你总是习惯性的将责任推到别人的身上,难道你就没找过自己的原因吗?”盛云昭眼里带着些讥诮,“不过也正常。
这本就是你的性子,当初赐婚的时候,你就将责任都推到我的身上,以羞辱和冷落当成对我的惩罚。
而如今,我不过是不想再将时间浪费在你的身上,及时止损罢了。”
“你说这是及时止损?”纪轩目光黑沉沉的,气息也有些粗重,眼前阵阵晕眩,他讽刺的冷笑,“呵,你想的未免太好了。”
盛云昭沉声道:“你什么意思?”
纪轩看她神色冷漠,不带半分感情,他心中刺痛了下,“你当我今天为何而来?”
他也不等盛云昭问,满眼都是嘲讽,“是太后娘娘懿旨,命令我来接你回府,若你不愿跟我回去,那我也只能陪你留在这里。”
盛云昭当即冷冷一句,“不可能。”
太后当时话并未说死,而后来,她很自信太后一定会对那驻颜丹感兴趣。
“有什么不可能的?”纪轩近乎残忍的道:“有时候,我发现你真的天真又任性的可笑。
难道你还想不明白?在你享着皇室赐予你荣华富贵的同时,你也要承担相应的责任。
皇室会告诉你,你不是你,而是任她们摆布的棋子,只要你敢反抗,那么她们能赐予你,也能随意收回。”
他说盛云昭可笑,他又何尝不可笑?
直到昨日收到太后懿旨的那一刻,他才惊觉自己没有肆意妄为的资格。
也在那一刻,他理解了祖母……
而太后勒令他今日过来挽回她,其实他内心并没有多少抗拒的。
否则,他身上的伤如此重,他完全以爬不起来为理由拖延的。
可是他还是忍着伤痛来了。
纪轩说完,他以为盛云昭会方寸大乱,或是有其他的情绪,然而他又失望了。
盛云昭的脸上只有不耐,“说完了?”
纪轩见她像是胸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