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灵毓从李副官口中,得知沈怀洲被追杀的原因。
西北马匪,尚有余党,有东山再起之势。
这些马匪,退到易守难攻的山上。
前些日子,沈怀洲又去了西北,想剿灭他们。
奈何,天时地利人和,一样都不占,他毫无办法。
在山下蹲守几日,沈怀洲敏锐发现,有一个绿衣女人,常沿着羊肠小道,到山下偷偷购置胭脂。
他让李副官去查这个女人的身份。
后得知,绿衣女人是马匪头子最宠爱的小老婆。
于是,沈怀洲装作富商,与她结识。
绿衣女人常常向他哭诉,说马匪头子长得丑,又臭,又不爱洗澡,她很厌倦。
沈怀洲耐心哄她。
他绅士温柔,相貌俊朗,高大健壮,谈吐举止温文尔雅,还特别舍得给女人花钱。
绿衣女人很快沦陷,常替他传递山里的情报。
情报是最锋锐的武器。
没过两天,沈怀洲就在绿衣女人的帮衬下,顺利潜入,跟马匪打成一片。
不久后,沈怀洲不费一兵一卒,就把山占了。
与此同时,马匪头子也知晓了真相:他的小老婆,不仅跟沈怀洲,偷偷鬼混在一起,还背叛整个山头的人。
马匪群体中,有个不成文的规定:杀人放火,奸淫掳掠,都无所谓。但若敢沾染兄弟的老婆,即便是追杀到天涯海角,也要将奸夫淫妇大卸八块。
于是,绿衣女人这个淫妇,被马匪头子枪毙。
沈怀洲这个假兄弟、真‘奸夫’,遭到马匪余党的暗算反扑。
他被马匪一伙儿人,从城外追进城里。
马匪不要命似的,攀咬着他不放,还把他的汽车打爆了胎。
沈怀洲从车里跳出来,同钟灵毓一起躲进地下。
后又及时被送到医院做手术,解了毒,才逃过一劫。
钟灵毓听完后,脑海里顿时闪过两个字:活该!
他去勾搭马匪头子的小老婆,给马匪头子戴了那么一大顶绿帽。
对男人来说,这相当于别人在自己头上拉了一坨屎。
那马匪头子不要命地追杀他,根本不稀奇。
李副官看到钟灵毓一脸无语的模样,赶紧替沈怀洲正名,“少帅是为了正事,才不惜出卖色相,而且少帅跟那女人,没有任何亲密举止,钟小姐您别介意。”
沈怀洲跟女人暧昧,钟灵毓不在乎,她只是觉得,沈怀洲不择手段又缺德。
这样的人,竟然就在她身边,真危险。
尤其是现在,她竟然和沈怀洲这个魔鬼,共处一个屋檐下。
钟灵毓待不下去了。
她执意要走,李副官试图去拦,也拦不住。
争执不下时,后面突然传来沈怀洲的声音,“你们在干什么?”
钟灵毓汗毛竖起,脚步顿时僵住。
李副官擦了擦汗,“医生说,钟小姐也有中毒迹象,让在医院观察一夜,但钟小姐非要走,少帅您看这...”
“你出去,灵毓留下。”
听到沈怀洲吩咐,李副官如蒙大赦,赶紧跑出病房,把门关死。
钟灵毓机械转过头。
沈怀洲正满脸笑意地望着她,他拍了拍床,“我想抱着你睡,过来!”
他穿着一身病号服,因为失血过多,面色有些发白。
但丝毫挡不住他的英朗俊美。
如此赏心悦目的脸,从钟灵毓眼里透过去,却变成一颗颗被碾碎的人头。
钟灵毓后背抵着墙,摇了摇头,“我在自己床上睡。”
她手忙脚乱,掀开被子,滑了进去。
只留下几缕发丝,欲遮不遮。
沈怀洲失笑,他没说什么,瘸着一条腿,撑着床起身,随即跟钟灵毓,挤上一张床。
他搂住她的腰,面颊贴紧她的侧额,“你救了我两次,灵毓,你是我的福星。”
本来钟灵毓很紧张,听到这话,她突然想啐他一口。
上一次在烧锅铺,就是因为沈怀洲,她不小心受伤。
这次又是因为沈怀洲,她莫名他被抱着逃跑,一个活生生的人,还被迫跟他挤进棺材里。
她真倒霉。
应该说,沈怀洲是她的煞星。
钟灵毓忍不住小声抱怨,“要不是你莫名把我掳进墓地下面,你以为我愿意救你。”
“傻东西!”沈怀洲捏她的鼻尖,“当时枪林弹雨的,你站的那个地方,正好是枪靶子的位置,我若不带走你,你早就被枪打成筛子了。”
钟灵毓讪讪。
原来,沈怀洲不是平白无故,抱着她就跑。
自知理亏,她哑口无言。
沈怀洲轻笑一声,吻了吻她的唇角,“我舍身救你,感动了吗?”
钟灵毓不敢动,她瑟缩着身子,默默往床边挪。
他靠近,跟她严丝合缝地贴紧,“听说,是你帮我把毒血吸出来的,灵毓,谢谢你。”
钟灵毓硬着头皮转头,“少帅,你若真想谢我,能不能拿出点儿诚意?”
“什么才算是诚意?”沈怀洲顺势吻住她的唇。
他唇瓣发凉,气息却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