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遗物?”浅井成实似乎有些好奇:“是什么东西?”
老警官摸了摸脑袋,把那花白的头发抓了几根下来,才猛地一拍掌:“有一份琴谱,因为锁在保险箱里所有没有烧毁。其余的东西,都不是很能看得出来。不过我记得当时拍了一些照片。”
“那麻烦您……”工藤新一才说出四个字,一个年轻警官突然跑了进来,说是东京都那边的上级警官打电话过来询问,老警官对他们点点头,就赶了过去。
而浅井成实因为要去诊所看看,吃完饭后就离开了警局。剩下和泉夏树五个人,稍微休息了一阵,眼见着老警官短时间内无法回来,也就先行回到旅馆休息。
一路上,他们听到了一些议论。
因为昨夜川岛英夫与平田和明联合贩卖毒品一事,很多人在惊讶之余,都开始怀疑起来。有认为黑岩岩次是平田和明的雇主,不可能一点也不知道;也有因为那一架钢琴的机关,开始推测死于自焚的麻生圭二或许也有参与……
这座小岛很少发生这种事情,大家都有着充沛的交流欲望。一路上走过来,几乎每一个人都在议论。因此,他们遇到了大发雷霆,呵斥责问的黑岩令子,以及冷笑着的村泽周一,也是情理中的事情。
“你们说,那些怀疑是不是真的?”铃木园子在远离黑岩令子后,揉了揉耳朵,虚着半月眼,似乎有些无法理解:“看那个女人的样子,我觉得或许是真的。”
工藤新一摇了摇头:“没有证据,并且就算是,川岛英夫、平田和明大概也不会揭发,加重自己的罪刑。”
“这样的话,不就很麻烦了吗?”毛利兰伸手将落在脸颊边的一缕头发勾到耳后:“如果是的话,就被他们逃过去了。如果不是的话,恐怕这岛上很多人还是会怀疑的。”
“这要看后续的物证检查还有审讯。”工藤新一回答了一句,忽然发觉和泉夏树的沉默,不免转过头问他:“和泉,你没有什么要说的话吗?”
铃木园子、毛利兰连同一直关注着话题却没有开口的幸村真,都顺着话看向和泉夏树:对哦,和泉大人/和泉/和泉君一直没有说什么话。
和泉夏树收回看向系统的目光:“我在考虑一件事。”
“什么事?”工藤新一好奇地问道:“你发现了什么吗?”
和泉夏树道:“不,只是一个选择——有可能的长期利益,和必然的短期利益。”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转到这方面,但工藤新一对这种问题并不觉得为难:“有可能是多大的可能?必然的利益与长期差距多少?为此付出的代价足以弥补两者差距吗……这种问题我能问出十个,你能回答几个?”
他看了一眼缄默的和泉夏树:“所以这种事,没有必然的选择,只有根据情况而做出的选择。”
说得真不错啊,工藤。
和泉感受着毛利兰三人的情绪,收回了目光:“所以,根据情况?”
“虽然工藤这家伙一直很臭屁。”铃木园子打了个哈欠,眼角沁出一点泪珠,有很快放下手露出属于淑女的笑容:“但这句话的确没错,利益总是要追求最大化嘛。”
毛利兰与幸村真似乎也觉得这句话没有错,一面点着头,一面踏进了旅馆,然后分头走入自己的房间内,也有先洗澡再睡觉的,也有直接躺下呼呼大睡的,也有琢磨着昨天的事情的。
而和泉夏树则打了一个电话:早上萩原研二,晚上松田阵平,这两通电话是他近来有些习惯的事情。
更何况,之前两人就十分担心他的海岛之旅。如果不是因为突然的工作,他们在劝说不成后,几乎要跟着过来。
所以他答应了这个其实颇为让他愉悦的事情。
“我知道了。”和泉夏树应和着,目光透过透明的玻璃窗,看见浅井成实站在旅馆边的树荫下,正将一份东西递给老板娘西村美惠,然后鞠了一躬告辞离开。而西村美惠似乎心情也不错地将东西带回屋内,有很快将她的小儿子送到门外,目送他远去。
“怎么不说话了?”电话中的萩原研二声音传过来:“有什么事情发生?”
“啊,没什么。”和泉夏树轻声将刚才看见的事情说出来,然后补了一句:“研二桑,为什么一个男人会将自己扮成女人?”
电话中顿时一阵沉默。
“一个男人,装扮成女人?”萩原研二疑惑地反问了一句,立刻联想起来:“是你们遇到的那位女医生?”
“是。”
萩原研二沉默了片刻,忽然问道:“在你们中,她和谁说话最多?”
“是铃木同学。”
一阵轻轻的吁气声在耳畔响起,萩原研二恢复了那隐隐带着笑意与调侃的声调:“那就不用在意了。这或许只是他个人的癖好。虽然少见,但你可以保守这个秘密,将他当做一位女士对待。”
和泉夏树想了想,记下了这一点:“我知道了,研二桑。”
“但如果发生了什么恶性事件,你可以把这件事告诉工藤君。”
挂断电话后,和泉夏树再度点开系统:
【月光的追忆(B)】依旧未完成,而新出现的【麻生圭二的祈祷(A):麻生圭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