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颤抖,透出虚弱的凉意。
在他身后的一个大腹便便的圆脸男人一把拨开龟山勇,背着双手走过来:“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来这里捣乱?”
他粗黑的眉毛竖起来,肥胖的脸上有着一种凶光:“小鬼,是谁派你们来的?”
“毛利侦探社。”工藤新一往前迈了一步,闪亮的眼睛里是张扬的自信:“有人委托我们侦探社调查麻生圭二先生的案件。所以,你们有什么信息可以提供的吗?”
“好了,黑岩。”一个长脸留着小胡须的男人劝说了一句,就转过笑脸看过来:“鄙人川岛英夫,这是黑岩辰次,这是清水正人,至于这位,就是我们的村长龟山勇了。”
他将大部分的人都介绍了一下,而和泉等人最为注意的,却是带毛线帽扎小辫子,身材颇为瘦高的村泽周一。这种关注,似乎迅速被他身边的穿着黑色毛呢套装的女人——黑岩令子发觉,她立刻嚷嚷起来:“你们要对周一做什么?”
她紧紧挽着村泽周一的手臂,挑剔的目光在毛利兰身上转了一圈,鼻子里哼哼着,似乎还想要说些什么,却被村泽周一激动的话语打断:“果然没有错!麻生先生真的是被人谋害的!”
“小子,你说什么!”头发四面乱翘的西本健跳了出来,连声咒骂:“现在的小鬼,什么都不知道,就敢大放厥词!你们……”
在场余下的这些人,似乎人人都没有透露信息的打算。
和泉夏树并不在乎这一点——人是会说谎会隐瞒的生物,这是他苏醒以来,时时刻刻体验的真理。
“你们知道麻生圭二真正的死因。”他的目光在龟山勇、川岛英夫、黑岩辰次、西本健以及一直沉默不语的清水正人身上掠过,无视了对此跳起来大声叫嚷的黑岩令子,转而看向走近众人的浅井成实,以及一个欲言又止的老警官:“而你们,想要知道真正的原因。”
被他看过的七个人,有的性格直白,有的心机颇深,但在被那双漂亮的眼睛盯上的那一刻,仿佛被看破了什么秘密,竟都浑身一僵。
浅井成实飞快地低下头,默默不说话。
倒是那个老警官咳嗽了两声,话音里透出一丝衰老,一丝探究:“你们,真的能查清楚这件事?”
“你在说什么!”黑岩辰次猛然喝令:“这件事早就明明白白了,现在有几个小鬼玩个侦探游戏,你就老糊涂了?”
他伸出手,像是赶苍蝇一样:“走,快走,再不走我就要赶人了!平田,你还不快过来!”
“这里是社会活动中心,而不是你家里。”村泽周一鼻子里哼哼两声,也不等黑岩辰次再说什么,就冷笑着说出一件事:“不然,麻生先生的钢琴,怎么会摆放在这里?”
“就在那里。”他没有理会身边的其他人,伸手就往左边的们一指,脸上去浮现怪异的神色:“只不过,那是一架被诅咒的钢琴。你们这些侦探还敢去吗?”
毛利兰与铃木园子缩了缩身体,似乎有点害怕。
但和泉夏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我去。”
“我去。”几乎同时,工藤新一也答应下来,在下一刻,他又转过头看向毛利兰和铃木园子:“小兰,园子,你们在门口看就可以了。幸村先生,请你照顾一下她们两个人。”
“不行,那是珍贵的馈赠品!”龟山勇擦去额头上那一把汗,咬着牙坚持:“谁也不能碰它!”
和泉夏树似乎毫无所觉,轻松地说出一句话:“那就不碰。”
“对,我们只是观察一下。”工藤新一立刻接上话头:“这样的话,村长就不用担心了,不是吗?”
龟山勇浑身发了一阵冷汗,却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而和泉夏树一行人,便在村泽周一的带领下,走进了颇为宽敞,或者说有些空荡荡的钢琴房。
东面窗下不远处,钢琴静静伫立在一侧,就像一位真正的淑女,哪怕收到冷待,也依旧撒发出属于自己的光彩——那是灰尘也遮掩不住的优雅。
钢琴前放着的那一张钢琴凳也已经有些褪色,沾染了日久年深的灰尘,从深黑色变成有些灰扑扑地灰黑夹杂的色调。
这证明这架钢琴,已然被疏忽了不只一两个月。但不论是和泉夏树,还是工藤新一,似乎都对这架旧钢琴怀有非同寻常的兴趣。
哪怕在众人的虎视眈眈下,他们只是绕着钢琴走了一圈又一圈,却上上下下打量了很久,也不觉得腻烦。
渐渐的,龟山勇几个人似乎都有些放松下来。等到他们两个人没有说出任何话,就从这间房间走出来时,他们已经彻底放松下来,甚至嘲弄了几句,才渐渐散去。
毛利兰脸色难看地扭了扭握紧的拳:这些人,真的是……
“警官。”和泉夏树叫住了老警官:“我有一件事想要请教。”
他的笑容沉浸在阳光下,似乎有些模糊,有似乎十分真切:“还请您留步。”
“和泉。”工藤新一似乎有些诧异,看向了他:“你发觉了什么?”
“大侦探似乎要被比较下去了。”铃木园子像是开玩笑一样,叹了一口气:“怎么能让和泉先发现了情况?”
她兴致勃勃,很有一些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