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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数钱 瞧您那情不知所数起,一往而情深的……(2 / 5)

理解。无非是回家后,发现自己哥嫂同宋鑫之间门恐有利益往来,担心他这个黑心肝黑手段的指挥使,会就此拿捏,咬死不松口;更怕他会借题发挥,为了政绩,与皇上联合起来,整治鳌拜。

说实话,他真想过这么干。也试探过皇上口风,但令他费解的是,皇上似乎对他打算这么做的心思不是很赞同,甚至觉得有失公允。

朝中的人都觉得銮仪司不折手段又心狠残酷,若皇上也这么想,那当真离削弱不远了。

“看你这动静,早就想这么办姓宋的了,怕也是早已派人盯上他。您就在暗中看着我傻乎乎地去上门套出话来,然后不费吹灰之力,去到棺材铺拿证据。谁料想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有人比我们俩下手都快。”挽月一想到自己昨日在他家是时谈的还算坦诚,原来那会子叶克苏就已经布下了网盯着宋鑫,估摸着也盯着她,心里说不出的堵。

怪不得纳穆福同她说,这家伙没干指挥使之前还算个人,干了之后是不是就不知道了。

“我能想到,您应该也能想得到,从来福不双至、祸不单行。”

叶克苏瞳孔忽然放大,按着刀把的手也愈发握紧。身后尘土飞扬,有銮仪使策马疾驰而来。急匆匆地下马后,附耳同他说了几句。

他听完,神色比死人还难看,瞥了一眼下属,“属下该死!”

又瞥了一眼挽月。

“宋鑫死了?”

叶克苏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挽月心中的大石头反倒落了地。宋鑫一死,账簿也没了踪迹,不论此事温哲牵连其中是深是浅,都无从查证了。

“你莫要得意,此事你父兄牵扯不大,本也伤不了他鳌拜几根汗毛。但他做的其他事情,不懂你究竟知还是不知,若哪一天真要查个底朝天,他将来一样逃不过。我也送他一句话,好自为之。”说罢,叶克苏转身走向自己拴在门口树下的马。

上马前,他忽然驻足,微微转过一点,同挽月告诫:“早点找个普通的富贵子弟嫁了,安分过日子,有些事不是你能掺和得来的。”

马蹄声渐远消失在街口,挽月从槐树上硬生生抠下一块树皮,指甲上新染的蔻丹也磋磨了颜色。

“回家!”

临近晌午,曹寅急匆匆赶到乾清宫,走得满头大汗。他直觉告诉自己,出褶子了。

顾问行瞧见他一路过来,有点子诧异,“呦,曹大爷,今儿您不当值啊!可是有要紧的事儿?”

“皇上呢?”

“在懋勤殿。”

不等顾问行通报一声,曹寅便哭丧着脸,一进门就开始告状。

“万岁爷,奴才这回心可被伤着了。”

玄烨刚刚阅完米思涵给自己从淮河那边加急递来的奏折,见水患治理有所缓解,心情不免舒畅。

“谁伤你了?”

“奴才刚刚去姥姥家,在路上遇见一个人。就是时常同奴才打交道的那个岳先生的手下忍冬。您猜怎么着?她……她哎呦喂,她竟然跟瓜尔佳挽月在一起。”

玄烨脸色稍变,“什么意思?”

曹寅的汗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就是,奴才怀疑她俩是一伙儿的。看样子,那忍冬好像就是挽月的人。”

要知道,先前找皇上借内帑的银子,从头到尾都是他的主意。现在一想,人家当初找上他,说不定从头至尾都是一个圈套,就等着他伸脖子呢。不,也许压根想套的就不是他,而是……

曹寅跪在地上,磕着头,“奴才该死!”

玄烨的脸色渐渐沉了下来,手中的奏折也暂且搁置。当初他听说有江南来的富商大手笔收购各家小布庄,集成大布庄来同鳌拜家打擂台,他便应允了,从内帑出了银子给曹寅出面。

这些日子以来,京城绸子的价格下来,百姓与富贵人家皆欢喜,鳌拜与几个大臣家所垄断的布料生意一时吃瘪,虽说云绣坊苏绸和杭绸价低,目前是亏的,可他无所谓,能让那些平时横行、还以权谋利的朝臣栽跟头,他更乐意见到。

可现在告诉他,这事儿其实也是那朝臣做的,人家是故意赔本赚吆喝,哄着他玩儿呢!怪不得他先前还稀奇,怎么这人在市面上如此唱反调,鳌拜那头除了开始有人小打小闹,后来也没有敢造次。亏得他还以为是因着鳌拜家人看着东家之一是曹寅,毕竟是御前的人,所以才忌惮上几分。

哪曾想,这根本就是人家唱的双簧!

他就是个大傻子!

傻!

忒傻!

明明知道她是那个大奸臣的女儿,还要把她当作好人来信任!他原本以为她同其他人都不一样,待他也不一样……

指尖轻点眉心,轻轻刮了两下,“外头的人如今都怎么说鳌拜家布庄这事儿?”

从刚才磕头开始,曹寅就一直没敢抬起来。他是从小就同皇上一起长大的,对他的性子很是了解,越是该发怒的时候不发怒,后面劈下来的就是万道雷霆。

玄烨冷声问道:“哑巴了?”

曹寅诚惶诚恐,“嗻!京城人近来都在瞧鳌中堂家的热闹,说合该他倒霉。霸着京中布料生意多年了,也赚了那么多,早就撑着了。现下亏一些,也饿不死。还有说鳌中堂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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