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问,问就是她爸在夏威夷教她的。
辻井公一:“……?”
“虞檬?”他一头雾水道,“东西我都整理好了,你看看还有什么需要现在做的吗?”
裂口女心里完全笃定了。
对方居然是真的没有骗她,她记得那个盲眼女孩之前在离开时叫自己“虞柠”来着,看来真的是亲姐妹耶。
“噢,没有了,辻井学长辛苦啦。”虞柠粲然一笑,又将找零的纸币点好交回给了裂口女,“一共三十六块钱,您数一下对不对?”
“不用了。”裂口女大方地直接接过来塞进了兜里,紧接着却有些不好意思地问,“我可以跟你去看看你妹妹吗?我有点在意她的情况。”
虞柠:“……”
沃日。
她应该答应吗?可以拒绝吗?
“可以——是可以,”她大脑急速运转着,“不过我下班还有一段时间,家里也挺远的,您要拎着这么多东西,是不是有点……”
“没关系,我等得起。”裂口女却完全没听出她的婉拒,“这些东西对我来说不重,那等等就麻烦你领路了。”
虞柠:“………………”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虞柠姑且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裂口女没有说现在告诉她地址,一个鬼直接过去就行。
虽然她不担心父母加上伽椰子的武力值问题,但平心而论,她不是很想被拆家然后再赔一次钱!
可另一个问题也接踵而至——她上哪里变出第二个自己!现在到处找二重身是不是仓促了点啊!
虞柠无比希望裂口女言而无信,然而对方偏偏说到做到,当真提着几个鼓鼓囊囊的塑料袋站在马路那头等了起来。似乎在其他人看来并非如此,辻井公一望望空了一半的货架,又好奇地向外面望去,却对街对面的风衣女子熟视无睹——裂口女应该是让正常人看不见她了。
正在遥遥观望的杰克显然对这一幕非常懵逼,他注意到虞柠的视线投过来,迟疑着指指自己,又指指裂口女。
虞柠赶紧几不可察地摇了摇头,事情还没有完全败露,如果现在跟对方搞个两败俱伤,万一路上再遇到点别的就玩完了。
辻井公一也在这时开了口:“刚才那个客人——”
虞柠:“……是一个非常爱吃糖的客人。”
辻井公一:“……”
听君一席话,胜似一席话。
“对了,”在柜台旁干站着未免太无聊,辻井公一这性格一看就是个彻底的阳角,为了让气氛不至于冷场,主动攀谈起来,“我刚才听到了,小虞你也有个妹妹?”
又当姐姐又当妹妹的苦命人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吞,“……对。”
“等一下,”虞柠注意到他的言外之意,“也?”
“哦,我有个弟弟。”辻井公一点头,“是个阴森孤僻的怪家伙,平时也别别扭扭的,想要家人关心却不好意思说出来,实在很让人操心。”
……这个描述怎么听起来好危险的样子。
虞柠“诶”了声,“学长是个好哥哥啊。”
“也称不上。”辻井公一笑笑,“只是作为兄长关心弟妹的最基本职责罢了。”
虞柠:“啊、啊哈哈哈……”
“我最好的朋友之一……她家里就有个弟弟来着。”她飞快地将话题转向了自己更熟悉一点的方向,“她也经常和我们抱怨她弟弟像个皮猴子似的,怎么管都管不听。”
不过比起辻井公一口中的那个弟弟,刘昱然可让人省心多了,顶破天也只是偷吃零食这样的小爱好。前头借的奥特曼也被他很豪爽地一挥手说喜欢就不用还了,但虞柠还是出了钱让他重买一个——她当然不可能说真正的同好是她死后仰卧起坐的好妈妈。
她有一搭没一搭地跟辻井公一闲聊着,时间自然也过得极快。接待了最后几拨客人后,两人就开始着手处理店内卫生,虞柠在期间无数次地瞥向窗外,裂口女的身影却没有如她期望的那样消失。
没办法,她最后只好含泪与同事告别,搞得对方还以为是下班前的那盒海鲜丼饭里芥末加多太辣了,友情附赠了她一瓶可乐,然后被虞柠转头非常顺手地塞给了杰克。
“啊?”他茫然地问,“这是什么?”
“你尝尝呢?”虞柠好奇道。
她记得可乐最开始是作为感冒药还是胃药还是咳嗽糖浆被发明出来的,既然如此,对急支糖浆钟爱的某个杀人狂应该也——
她甚至没来得及想完,拧开可乐尝了一口的杰克就把瓶盖又拧了回去,“哇,好难喝,还冒气!”
虞柠:“……”
没救了,这个家伙的味觉已经彻底没救了。
她认命地开始算账,订的那批急支糖浆再过几天应该就到了,到时候可以先搬回去交给她妈看管。而同样几乎是从头等到尾的裂口女见她出了店门也走过来,疑惑地看了看旁边的杰克,她显然早就注意到了对方,却没想到是在等同一个人类。
“呃,这是我家的——”虞柠挑挑拣拣,终于艰难地找到了个大概合适的形容词,“门客,对,门客。”
结果两位都没太听明白,裂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