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性,形容我吗?”信繁嗤笑。
假设朗姆对松田、诸伏景光和赤井秀一的试验都是为了寻找思维转移的突破,想方设法寻求一条让人类的思想在机器上永生的道路。那么他所谓的抗性或许是指信繁的思维难以脱离肉体存在。
赤井秀一颔首:“我和库拉索都曾出现或轻或重的记忆缺失,但是你没有,你的一切都很正常,这应该就是朗姆说的抗性。我不知道抗性跟什么因素有关,我试图弄清楚这个问题,但截止目前一无所获。”
“也许只是因为我的实验发生在四年前,而你和库拉索都更晚。朗姆的技术总在不断地进步和完善。”
这或许是一个原因,尤其是松田,他虽然初次实验比信繁早,但后来一直跟在朗姆身边,一定接触了更多实验。否则松田也不会出现记忆不稳定的情况。难道他的抗性不如赤井秀一?别开玩笑了。
至于第二个原因,或许只有信繁自己清楚。他与其他任何人都不相同的一点在于,他的思维并不来自于这个世界。信繁如今也说不清他究竟来自何方,但可以肯定他在面对思维转移时的反应一定与赤井秀一和松田不一样。也许更容易也许更困难,而从结果来看,似乎是更困难的。
“叮铃铃~”挂在音乐教室门口的风铃响起,它就像一个信号,让里面的赤井秀一和浅野信繁同时默契地转移话题。
“基尔已经和弟弟见面了,他们现在被cia保护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就连我们fbi都不知道确切的地址。”
“这未必是好事。”
“你不相信cia?”
“恕我直言,我不相信你们美国人。”
“基尔也是美国人。”
“但本堂瑛海不是,等组织覆灭,他们也许会回来。”
降谷零踏入音乐教室的时候,便听到他的小伙伴和宿敌正为了基尔的事情争执不休。
毫无疑问,降谷零举双手双脚支持景光。
“等事情结束了,我们就把本堂姐弟接回来。”降谷零挑衅般地对赤井秀一说,“以免他们被cia坑害。”
信繁与赤井秀一在暗中互换了一个眼神。
还好还好,看样子零没有听到他们之前的对话。
“你怎么回来了?”信繁看向降谷零,担忧地问,“是组织那边出事了吗?”
今天波本有任务在身,这才给了信繁和赤井秀一半天讨论其他事情的机会,否则他们就只能像之前一样偷偷摸摸约好在音乐教室见面。
信繁是不想让降谷零为他担心,而赤井秀一则单纯地不想被波本怀疑。要知道面对情报组王牌的质问,真的是一件能把人逼疯的事情。
降谷零摇头,用眼神告诉信繁:是公安的指示。
信繁了然,他在短短一秒钟内无缝切换阵营和身份,对赤井秀一道:“冲矢老师,你可以下班了。”
赤井秀一就在等这句话,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忙,没空在音乐教室摸鱼。
至于波本不顺利的组织任务,如果他真的想知道,只要让fbi去查查就行了。
“对了,冲矢老师。”在赤井秀一出门前的一瞬,信繁忽然问他,“阿里亚恩·斯万是不是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
信繁说得不太明显,不过赤井秀一还是意会了他的话中话:“我只能说,他已经从fbi辞职,而在此之前,fbi没有任何关于你身份的情报。”
信繁了然:“麻烦你了。”
“应该的。”
赤井秀一轻轻点头,不加犹豫地离开了音乐教室。
当初佳丽酿牺牲,虽然最大的责任在于瑞典安全局,不过身在现场,赤井秀一认为他也有一定责任。何况如果他不去找浅野信繁合作,斯万也没有机会接触信繁的真实身份。
所以就算信繁不开口,赤井秀一也会帮他注意阿里亚恩·斯万。
待赤井秀一走远,信繁才问降谷零:“出什么事了?”
他感觉自己忙碌得像个陀螺,跟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秘密。
“不是大事。”降谷零轻描淡写地说,“公安得到消息,有人可能会在东京峰会上对各国领导人发动恐怖袭击,我正在确认这件事是否跟组织有关。”
东京峰会?听起来有点熟悉啊。
信繁推测道:“应该不是组织的计划,他们只想永生,对发动世界大战没有任何兴趣。”
降谷零闻言笑了:“说的也是,不过东京峰会的安保一点都不敢放松,如果真有恐怖组织要在开会期间发动袭击,恐怕会在世界范围内掀起巨大的风浪。而且有这个威胁在,其他国家的领导人可能也会重新审视来东京参会的安全性。”
“警察厅那边怎么说?”
“老生常谈了,让公安在警视厅全面安全筛查前先做一次检查。”降谷零耸耸肩,“你要参加吗?我可以给你搞到通行证。”
“没兴趣。东京峰会什么时候开幕?”
“五月一日,同一天火星探测器天鹅也会返回地球。”
信繁皱眉:“怎么放在同一天了?”
“谁知道,也许是那些政客想用天鹅为东京峰会的开幕庆祝吧。”
从安保人员的角度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