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禧谙精心的休养了一个月,身上的伤也好了许多。 眼下她已经可以在别人的搀扶下出门透气了。 今日阳光甚好,吃过午膳后,樊狂便搀着她在院子里来回踱步。 高禧谙的手轻轻搭着樊狂的手臂,尽量不让樊狂感到吃力。 所以她走得步子极小,速度也很慢。 樊狂便也跟着她的步子,走得十分缓慢。 大约走了一盏茶的功夫,高禧谙已经累得不行了。 樊狂便赶忙扶着她坐在亭子里。 “太医说,你的伤势恢复的极好,多走动会好得更快些。” “这些时日多亏了樊大哥悉心照料我才能恢复得这么快,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谢谢你才好了。” “说真的,如果可以,我倒希望你不要恢复得太快。” “啊?” “高娘子别误会,我只是希望能多照顾你几日。因为等你好了,你便要离开衡鹤馆了。” 樊狂说这话时语中尽有愁意。 高禧谙却笑着说道:“樊大哥真会开玩笑,哪有人会希望一直照顾别人啊。” “若是喜欢的人,哪怕照顾一辈子都是愿意的。” 樊狂这话,高禧谙不是听不明白。 这段时日樊狂是如何照顾她,如何对她好的,她都看在眼里。 而这种好,已经远远超过了朋友的感觉。 高禧谙算得上是过来人,她自然明白这种感觉意味着什么。 “樊大哥,我……” “高娘子,你不必有什么负担,我只是想到什么便说什么。” 樊狂很敏锐的察觉到了高禧谙的局促,所以干脆笑笑了之。 可他想了想,又补了一句。 “但若你愿意,我想带你一起回波弥。” “啊?” 咚—— 高禧谙还没来得及吃惊完,不远处便传来了东西掉在地上的声音。 樊狂与高禧谙立马朝声源看去。 只见干净整洁的院落里洒落了许多圆圆的蜜饯,甚至还有几颗正在地上滚动着。 而湛墨北就呆若木鸡的站在不远处,脚下则掉落着满满当当一纸袋蜜饯。 幸好,纸袋只是破了一个洞,还保留了不少干净的蜜饯。 樊狂看见湛墨北来了立马起身上前,捡起了那袋蜜饯放回了湛墨北的手里。 “墨北贤弟,你来了。” 湛墨北有些尴尬的说道:“嗯,我来给禧谙送些蜜饯。” “这几日高娘子的朋友们都忙着翎王殿下的事,也不得空来看她,正好今日墨北贤弟来了,快坐下与高娘子说说话。” “等等,樊大哥,你是说澜儿也不曾来看过禧谙?” “是啊,怎么了?” 湛墨北这才反应过来,湛星澜根本就是在忽悠他。 可湛星澜明明是诳他说樊狂想带高禧谙走的,怎么这竟然是真的呢? 他的脑子就像打了个结,突然变成了一团乱麻。 “墨北贤弟,你好好在这儿陪陪高娘子,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樊狂十分知趣的离开了这儿。 从上一次湛墨北来看望高禧谙的时候,他就看出高禧谙其实是喜欢湛墨北的了。 他喜欢高禧谙是一码事,高禧谙喜欢谁又是另一码事。 这一点,他看得开。 所以,也不想留在这儿惹高禧谙厌烦。 没了樊狂在场,湛墨北和高禧谙的目光都不自觉的垂了下来。 湛墨北抓紧了手里的蜜饯,阔步走到了高禧谙的身边。 “禧谙,你好些了吗?” “好多了,多亏了樊大哥悉心照料,太医说不出一个月,我便能挪回自己的府里修养了。” “樊大哥对你真好。” “我救了他的命,他感激我对我好也是人之常情。” “可他刚才说,想把你带回波弥,他对你,应该不是只有感激吧。” 湛墨北坐在了高禧谙的身边,拿起一颗蜜饯很自然的伸到了高禧谙的嘴边。 高禧谙张嘴咬住了蜜饯,粉嫩的唇瓣刚好触碰到了湛墨北的手指。 一阵酥酥麻麻有些湿润的感觉迅速传遍了湛墨北的全身。 他慌忙的收回了手,心里的小鹿像是喝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