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书翊听到袁明哲的声音,这才冷静了下来。 「唔唔唔。」 他的嘴被捂着,哼哼唧唧的也不知在说什么。 「我放开你,你不许喊,听到了吗?」 袁书翊瞪大了眼睛点点头。 宽厚的手掌离开了袁书翊的嘴唇。 袁书翊在床榻上坐了起来,疑惑道:「大哥,你怎么半夜来我这儿?」 袁明哲不悦道:「还不是因为王莺儿,她在父亲面前说我终日不思进取,便让父亲给我找了个什么教书夫子,白天里我便只能被拘在书房,只有晚上才能得空。」 「原来如此,不过大哥多读些书也好啊。」 「书呆子。」袁明哲瞪了袁书翊一眼,「我问你,今天你是不是去见了湛星澜?你别想蒙我,今日给你送信的就是我身边的小厮。」 「是。」 「那***可说起过秋楚言现下在何处?」 「秋表姐,她已经去往风州了。」 「哼,秋家在风州无亲无故,秋楚言一个弱女子怎会孤身一人前往风州。这种鬼话,骗骗别人也就罢了,岂能骗得过我啊?二弟,你我是兄弟,难道你也要跟别人合起伙来骗我吗?」 袁书翊叹了口气,「大哥,其实翎王妃此次叫我前去,是想让我后日想尽一切办法把你留在府里。」 「这是为何?」 「因为,因为......」 袁明哲受不了他吞吞吐吐,着急的催促道:「快说啊!」 「翎王妃为秋表姐在城郊购置了一套别院,后日便要悄悄地把她送去那别院,所以才要我绊住大哥。等过段时日,再让人在风州放出秋表姐定居的消息,好让大哥真的以为秋表姐离开了京城。」 「湛星澜果然是诡计多端,她还说了什么吗?」 「她还说,等大哥闻风去了风州,就再也别想回京城了。」 袁明哲咬牙切齿道:「什么?她还想杀了我不成?真他娘是个***!」 「大哥,你就当不知道这回事好不好?只要你不去风州,也不去找秋表姐的麻烦,就什么事都不会发生了。」 袁书翊是苦口婆心,但袁明哲是个疯子,他怎么会听呢。 他猖狂一笑,「想在我眼皮子底下溜走,那怎么可能呢?」 说罢他便伸手拍了拍袁书翊的肩膀,便笑眼眉飞的离开了袁书翊的卧房。 后日,等袁书翊起身去找袁明哲时,早已不见了袁明哲的身影。 袁书翊扶额叹息,「看来是天意。」 原来天还未明之时,袁明哲便溜出了袁府,他蹲守在翎王府的后门。 辰时三刻,街上的人渐渐多了起来。 就在袁明哲蹲麻了腿,正想换个姿势的时候,他忽然看到一个朴素无华的马车停在门口,他当即笃定那马车是来接秋楚言的。 又等了好一会儿,听得吱呀一声,后门打开了一条能容纳一人进出的门缝。 袁明哲死死盯着那门缝,只见从里面走出来一个披着斗篷的女子缓缓上了马车。 后门嘭的关上,马车缓缓驶离。 马车走得并不快,袁明哲小跑两步便能跟上。 渐渐地,马车驶离了繁华的街道。 太阳透着明黄色耀眼的光芒升至袁明哲的头顶,走了许久的路,他已经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了,好在马车很快在一处宅子旁停了下来。 穿着斗篷的女子从马车上下来,她拉低了斗篷帽径直往宅子里走去。 大门关上,马夫驾车而去。 袁明哲眼神轻佻,嘴角微扬,「 原来你躲在这儿了。」 他见马车走远,便立马上前推开了大门。 好在大门没有上门闩。 袁明哲心想:「这个小笨蛋,既然藏起来了,还不将大门管好。」 他反手将门关上,顺带上好了门闩。 这宅子并不大,袁明哲环顾四周,看见一抹斗篷的残影出现在了前面回廊拐角处。 袁明哲立马跟了上去。 可他刚拐过去,就看到了那女子的身影。 女子背对着他,浑身发抖。 袁明哲邪笑起来,一把就抱了上去,「楚言,我看你还能往哪儿藏。」 可谁知他抱上去的那一瞬间,斗篷里的人金蝉脱壳。 袁明哲只抱住了斗篷。 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