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向,你他娘干什么?” 张鱼一看已经几乎成为囊中之物的大货被老向连鱼竿都丢进了黄河里,顿时忍不住1爆了一句粗口道。 老向没有回答,一副惊恐万分的样子,他的冷汗此时正顺着他的脸流了下来,眼神十分空洞整个人似乎已经紧张到了极点。 “老向该不会是疯了吧?” 老六退后两步警惕的看着老向说道。 这一声总算把老向叫醒,老向手忙脚乱的跑到船后摇响发动机,““四不像””渔船突突突的快速驶离了这片水域。 月光之下纸人的速度随着“四不像”渔船的加快而变得像是一个小型的滑板一样在水里迅速穿梭,把我都看的有些呆住了,本来我以为渔船的速度是跟着纸人的速度变动,现在我才看出来是纸人的速度跟着渔船的速度在快速变动。 也就是说渔船的速度越快,纸人的速度也就越快,这样说来,我们很有可能赶在那群神秘的老外之前到达鱼骨庙。 想起来那群神秘而又心狠手辣的外国人,我的心里隐隐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以死人为导航,这绝对是要找到鱼骨庙的,如果他们先我们一步到达回水湾上了鱼骨庙,不只是捞尸人陈九爷有危险,可能就连我们也会错过六十年黄河眼开的契机。 等“四不像”渔船远远的驶离了刚刚的那片水域,老向这才让船速慢了下来,因为这艘“四不像”渔船实在是太老旧了,如果让船上的发动机一直保持着超负荷的运转,恐怕要不了一个对钟就得爆开。 老向为“四不像”渔船顺着船下的纸人调整了一下方向然后才用牙咬开一瓶啤酒,他狠狠地灌了大半瓶然后又用哆哆嗦嗦的手点上一支香烟吸了大半这才脸上有了血色。 张鱼早就有些迫不及待的问道: “老向,俺说你刚刚到底为啥放走那条大货?” 老向脸色阴沉死死地盯着张鱼,我明显看到他的眼神里有一种难以形容的愤怒,他冷笑了两声: “你说干啥,还不是为了救你们。” 张鱼一听不由地火大: “救我们?俺看你他娘就是想救那条鱼!” 老向的脸上表情更难看,他忍不住骂道: “你狗日的别把好心当作驴肝肺,早知道刚刚就应该让你死在 我一看这俩人想要掐起来,赶忙儿打圆场说道: “老鱼,你少说两句,先听听老向到底是什么意思再说。” 我的言外之意也很明显,如果老向的理由不够充分合理在我们这里可是不能过关的。 毕竟我们第一次河钓就上了大货,好不容易就要拉出水却被他丢进了水里,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别说是张鱼就算是我也有点难以接受。 老向一直愣愣的看着水下丝毫没有看我一眼,月色如银,河面如镜,“四不像”渔船荡开的涟漪在月光下波光闪闪,就好像有无数条小银鱼围着纸人打转,有一种朦胧的美感也带着一种莫名的诡异。 好一会儿,老向才收回目光叹了口气道: “唉,也怪我,没有给你们讲明白黄河上的规矩,黑小子犯了忌讳,黄河龙王爷盯上咱们了,刚刚你们钓上来的那玩意儿就是他老人家派上来和咱们算账的。” 我听的脊背发凉,身上的寒毛一根根倒竖了起来,老向说的没错,山上有山上的规矩,水里有水里的道道,张鱼是个混不吝,之前可不就是无意间冒犯了黄河龙王爷? 老向说着回到船舱里抱出一个小的香案,然后又拿出一个香炉和贡香,他恭恭敬敬的跪在船头点上贡香一个劲儿的在那磕头,嘴里念念有词但我们都听不懂他念的是什么玩意儿。 张鱼眉头皱了起来突然说道: “行船经,老向念的是行船经,他娘的,看来咱们确实遇到麻烦了。” 我的心里一惊忙问道: “什么是行船经?” 张鱼压低了声音仿佛生怕第三个人听到一般说道: “行船经是黄河上特有的一种祭祀,以前跑船的挖河的凡是黄河上的船老大都会念这种行船经,但平时根本就不会念行船经,只在一种时候才会念行船经。” 我追问道: “什么时候?” 张鱼颇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跪在不远处的老向然后回过头沉声说道: “遇到风浪水怪这种濒临绝境的时候,换句话说就是将死之际的时候。” 我的脑子嗡的一声响,整个人就觉得像是掉进了三九天的冰窟窿里浑身上下冷的出奇。 见我这副表情,张鱼低声安慰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