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们就不懂了吧?不用鱼钩而是用钢丝球是因为这杆儿本来就不是用来钓鱼的。” 老向一边从船舱里往外搬出一箱啤酒一边笑呵呵的说道。 “啥?不是钓鱼的?难不成是给龙王爷刷锅的不成?” 张鱼看着花姑手里鱼竿上绑着的钢丝球低声说道。 “你这人嘴上没个把门的,可不兴胡说嘞。” 张鱼的话把老向吓的不轻,他赶忙做了个嘘声的手势。 民间三百六十行各有禁忌,杀猪匠不杀五指猪,稳婆洗手公鸡血,裁缝不量光身汉,皮影匠人要砍头...... 其中尤以黄河上规矩最多,而最重要的就是要敬畏黄河龙王。 张鱼自知理亏给老向道了歉,老向的脸色这才好转,然后他指着鱼竿上绑着的钢丝球说道: “这是钓虾和螃蟹的。” 我愣愣的问道: “河里也能钓上来虾和螃蟹?” 老向眼一瞪道: “那咋不能?你没听说过大闸蟹历来有南有阳澄湖北有黄河口的说法,我年轻的时候就从黄河里钓上来过一个脸盆大的螃蟹,可惜让它跑了。” 我还是怀疑的说道: “钢丝球丢在河水里就能钓上来虾和螃蟹?不可能吧?” 老向故作神秘道: “单靠钢丝球肯定是不行,所以我才抱来那只大公鸡。” 这下不只是我连花姑张鱼老六他们也是满头满脸的雾水,又是钢丝球又是大公鸡的,到底是闹哪样呢? 老向回到船舱里拿出一个粗瓷盆和一把菜刀,粗瓷盆里先是装了小半盆水,然后老向踮起鸡头念念有词道: “小鸡小鸡你莫怪,你是阳间的一盘菜,今年杀了明年再来......” 我听的暗笑不已,这是北方农村杀鸡时常念叨的一种往生经,为的就是消掉自身杀生的孽障,但其实在我们真正的术士看来完全就是一种起到心理安慰的作用,根本就没有用。 果然老向连续念叨几遍之后,手起刀落一刀划开了大公鸡的气管,对着粗瓷盆就接了半盆多,看来是打算等鸡血凝固做鸡血方子,这玩意儿能香掉舌头。 老向紧接着就用之前烧好的那壶开水把大公鸡烫了拔毛,一刀将其开膛破肚,最后把鸡肠子取了出来然后在我们大眼瞪小眼的注视下把鸡肠子给挂到了铁丝球上。 “俺明白了,原来是这样啊!” 张鱼看到这里恍然大悟道。 我赶紧问道: “老鱼,你他娘明白啥了?” 张鱼指着钢丝球上的鸡肠子笑着说道: “鸡肠子还带着血腥味,只要丢下水肯定就会引来虾和螃蟹来车,而虾和螃蟹都有长长的钳子,只要它们的钳子伸进钢丝球里夹鸡肠子就会被钢丝球牢牢的缠住,咱们轻而易举就能把它们钓上来,说白了就跟海钓里钓吹筒仔一样。” 我们听的喜上眉梢,看来老向已经是不止一次这样干过,如此说来今天搞不好会大饱口福。 要知道现在正是螃蟹膏肥肉满的时候,想到这里我就馋的不行,赶紧催促张鱼去钓螃蟹,而我们则是拿起剩下的两个鱼竿。 这两个是普通的鱼竿,老向给我们在鱼钩上串上蚯蚓,我们就站在船舷边上夜钓,花姑则是拿着抄网在一边看着我们。 夜风微凉,美女在侧,别提多惬意。 老向处理完了鸡肉打开了渔船上的探照灯,四周一下亮堂了不少。 “卧槽,老向这破船上竟然还装备着钓灯,等着吧,很快就有东西上钩了。” 张鱼一副经验老到的样子说道。 果然没过一会儿,我们就开始有了收获,先是几只河蟹与河虾,然后是几条鲤鱼和鲢鱼,鱼不怎么大,老向拿去没一会儿就下了锅。 鱼汤的香味很快就飘了出来,我们四个人没吃晚饭这时候已经饿的不行,赶紧将鱼竿架在船舷上固定然后一窝蜂围到炉子边上。 “别急,马上就好。” 老向拿着几袋鸡蛋挂面,包装袋上落了不少的灰,我估计是老向没舍得吃的存货。 鸡蛋挂面一下锅,老向打开之前搬来的那箱啤酒用绳子系在一起丢到河水里,等鱼汤面好的时候又将啤酒提了上来。 我们喝着啤酒就着鱼汤面,被河水冰镇过的啤酒沁人心脾,而鱼汤面简直能鲜的让人掉眉毛。 “你们先消消食,夜里给你们来个清水煮河蟹保证把你们吃美了。” 老向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