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谯国公一家都是聪明人,他们从来不参与,也不需要参与这种事,凡事都跟着皇上走。若非如此,我也不敢和谢麟走得那么近。”
王怜花帮贾珂系上衣带,便将里衣扔给贾珂,贾珂接住里衣,又帮他穿上,王怜花任贾珂给自己穿衣,轻佻一笑,道:“看来他这会儿过来,八成是想要拉你进他们的阵营了。”
贾珂点头道:“我看连‘八成’这个词都不用,他这会儿过来,一定打的是这个主意,只是不知道他究竟有什么要紧事和我说。”又是一笑,道:“左右他都已经堵到家门口了,我直接问他就是,哪用得着在这里瞎猜。”说着在王怜花嘴上亲了一口,然后向花厅走去。
贾珂一到厅中,齐贤开便迎了上来,笑吟吟地恭喜了贾珂几句,贾珂笑着请他坐下,问道:“我听管家说,齐佐领特意来找我,是有一件要紧大事和我说,还请佐领言明。”
齐贤开叹道:“下官正是为了这件事来的,论理,其实下官不应该过来,但是论情,侯爷和谢麟关系这般要好,下官又和谢麟是表亲,这件事不告诉侯爷,实在说不过去。”
贾珂将这几天的事回想一番,所忧虑者不过贾元春和宫九勾结这件事,心道:“难道他发现贾元春的事了?嗯,他不在宫里,当然无从得知这事,难道是皇后或者太子要借他的嘴,告诉我他们已经知道贾元春做了什么了?”
当下笑道:“本侯和谢麟是好朋友,如今谢麟下落不明,
但是我和他的情分半点都没有变,我怎好让他的表亲为难。如果这件事齐佐领不好说,那就不要说了,你的好意,本侯心领了。”
齐贤开笑道:“多谢侯爷体谅,只要侯爷能领我的情,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略一沉吟,说道:“侯爷可知道昨天半夜,城外有一家道观着火了?”
贾珂心中一动,面上不动声色道:“现在天干物燥,很容易就会起火,道观着火倒不稀罕。”
齐贤开笑道:“这话倒不假,但是这家道观却和其他道观不同。”
贾珂端起茶杯,揭开碗盖,热气伴着茶叶清香自杯中升起,贾珂吹了口气,淡淡道:“是么,怎么不同了?”
齐贤开道:“这道观有两点不同:一来,这家道观里的道姑其实是些穿着道袍的娼|妓,道观一共有两层,地上一层,看起来就是最寻常不过的道观,地下还有一层,一半是妓院,一般是赌场。二来,这家道观很可能和吴明有关。”
贾珂放下茶杯,看向齐贤开,假装一副震惊的模样,沉声道:“吴明?”
齐贤开道:“不错,吴明。昨天半夜,我们就是接到举报,说这家道观和吴明有关,才带兵抄了这家道观,当时一共抓到了五十二个道姑,六十个打手,六十余名赌客和两百余名嫖客,还有这道观的两个老板,目前还没审问出他们是否和吴明有关系,但是……但是……”说到最后,声音变低,脸上露出为难神色,不住去看贾珂。
贾珂微微一笑,道:“看齐佐领这般为难,莫非这些人中还有本侯的熟人?”
齐贤开点点头,叹气道:“不错,那二百余名嫖客中,一人是三品爵威烈将军贾珍贾将军,还有一人是贾将军的儿子贾蓉。”
贾珂心中一怔,面上却表现得吃惊到了极点,说道:“他们……怎么会是他们?”
齐贤开道:“下官也不敢相信会在那里看见他们,唉,一开始贾将军和下官自报家门,下官还不敢相信,唯恐他是胡乱攀咬,意图败坏宁国府的声誉,便命人将他嘴巴堵上。后来将众人带回去审问,方知他确实是货真价实的贾将军。”
又叹了口气,继续道:“也不知贾将军怎么想的,竟然一直不肯告
诉我们贾蓉是和他一起来的,贾蓉身上一件衣服都没有穿,之前就摔着了头,昏昏沉沉地和十多人一起关着,我们人手也不足,就……就……还是等他们闹得声音太大了,狱卒去喝止他们,贾蓉才得了机会,向狱卒自报了家门,狱卒哪敢怠慢他,一知道他的身份,就连忙将他移到他父亲待着的牢房里了。”
贾珂一声不响地听齐贤开讲完,心中惊讶,实难形容,他端起茶杯,默默喝了口水,热乎乎的茶汤顺着食道流进肚中,他心中稍安,苦笑道:“多谢齐佐领告知这事。”
齐贤开见他只说了这一句话,便不再说其他的话,又微微一笑,说道:“侯爷之兄贾珠前几日刚刚出殡,贾将军父子就做下这等事,若是让人知道了,只怕不仅宁、荣二府声名扫地,侯爷你也会受牵连吧。
如今这案子虽然已经交给六扇门查办,但是下官移交嫌犯的时候,并没有将贾将军父子交给他们,只要侯爷开口,下官便将贾将军父子神不知,鬼不觉地送回家中,这件事只有你知道,我知道,他们二人知道,还有太子知道。”
贾珂一听“太子”二字,心中好笑,暗道:“果然是个草包,这么急着提到太子,是生怕别人不知道太子喜欢结党营私,滥用私权吗?你就算不提太子,难道我会不知道你是代表谁来的吗?”
霍地站起,长叹一声,微微笑道:“齐佐领,你的好意,本侯心领了,却绝不敢接受。本侯自小就为皇上办差,做事讲究无愧于心,更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