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珂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
王怜花一怔, 抓住他的衣领,将他扑倒在床上, 板起脸,凶霸霸道:“贾兄,你笑得好开心啊。”
贾珂却不回答, 很熟练的解开他的衣襟,吻住王怜花, 直到王怜花再也板不起脸来,方笑吟吟道:“在上倒没开心,只是觉得有趣,王公子怎么会这样在意他们的话。”
王怜花噗嗤一笑,道:“什么在上?遇见本公子, 你还是乖乖当在下吧。”翻了上来,低头看着贾珂, 吃吃笑道:“你现在倒真像一匹马。”说完人竟然飞了起来, 只离开了很短的距离, 便掉落下来, 然后又飞了起来, 这般周而复始,倒真像是在骑马赶路,并且是很崎岖不平的山路。
王怜花找准机会, 伸手勾住贾珂的脖颈,一个翻身,竟然又回了下面。
贾珂格格笑道:“王公子不是要骑马吗?怎么这么容易就从马上掉下来了?”
王怜花笑道:“没想到你这匹马这般野性难驯, 我先休息休息,一会儿再来驯你。”说着找到贾珂的嘴唇,过了半晌,王怜花方放开贾珂,微笑道:“他们讨厌我,不希望你和我在一起,我半点也不意外。”
贾珂把玩他的头发,说道:“那你怎么这样生气?”
王怜花冷哼道:“我只是生气他们居然说你爱上我,是因为我给你下了咒。你固然又英俊,又可爱,人很聪明,懂得也多,名气很大……”
贾珂本来是等着听他讨伐荣国府的,哪想到王怜花居然夸赞起他来,当下面上不动声色,心里乐开了花,听他一口气说了二十多句都没说完,心想:“我有这么多优点吗?我自己怎么都不知道?”
就听得王怜花继续道:“但我王怜花王大少爷也不会输给你,我哪里需要用这种手段来讨你欢心?仿佛我差你很多,去给你提鞋都不配似的!”
王怜花说完这话,去看贾珂,却见贾珂神色不定的看着他,一句话也不说,不由得皱了皱眉头,问道:“怎么,我哪里说错了吗?”
贾珂居然点了点头,道:“错了不少。”
王怜花怔了半晌,目中似要喷出火来,气道:“哪里错了?”
贾珂并不回
答,去吻王怜花的嘴唇,王怜花却避开了他,追问道:“哪里错了?”
贾珂仍不回答,又去亲吻他别处,王怜花这会儿真恨自己的本能,明明他心里气得要命,但他却舍不得推开贾珂,反而从上到下,从内到外,每一处都背叛了他的意志,配合起贾珂来。
过了半晌,贾珂才从被子中冒出头来,王怜花见他笑容满面,忍不住白了他一眼,贾珂笑嘻嘻道:“错在王公子说的你也不会输给我啊。”
王怜花微微笑道:“哦?”
贾珂笑道:“王公子明明远远胜过我才对,你会的那些东西,再给我十辈子,只怕我也学不完。”
王怜花一怔,咬牙笑道:“你说这种漂亮话,明明是要讨我欢心,干嘛非要先惹我生气,然后才肯说出来?”
贾珂眨了眨眼睛,满脸无辜道:“谁叫说话这样累,我也得先休息一会儿,再来和你说话啊。”
王怜花听他学着刚刚自己的语气说话,心中又好气,又好笑,到最后还是好笑占了上风,他忍不住笑起来,将贾珂搂在怀里,吻了许久,方道:“贾珂。”
贾珂道:“嗯?”
王怜花笑道:“以后我再跟你生气,你就是个笨蛋。”
贾珂没有问他,为什么他生了气,自己反倒成了笨蛋,只是懒洋洋笑道:“我还以为你是要跟我说,你的味道真好吃呢。”
王怜花洋洋得意道:“这有什么好说的,我早说过了,只要你成为我的,到时候我用鞭子抽你,也赶不走你了。不过现在看来,你还没真正成为我的,我就再也赶不走你了。”说完还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似乎是在感慨世风日下,人心不古,现在的年轻人怎么这么经不起诱惑。
贾珂见天色尚早,便赖在床上和王怜花随意说笑,忽听得“咚咚”几声敲门响,然后有人在门外说:“爷,骁骑营齐贤开齐佐领在大厅等候,说是有要事要和爷说。”却是戴冠笙的声音。
贾珂奇道:“齐贤开?我和他向来没什么交情,他能有什么要事找我?”
戴冠笙道:“齐佐领没说,只是很神神秘秘地说是一件紧要大事,特意过来和爷您商量的。”
贾珂嘿然一笑,道:“好,我这就去见他。”说
着从床上坐起身来,见王怜花还想赖在床上,就连拖带拽,逼他起床帮自己穿衣。
王怜花见偷懒不成,恨恨咬了贾珂一口,然后拿来里衣,一面帮贾珂穿上,一面问道:“齐贤开是谁?”
贾珂道:“他是皇后娘娘的表姐的儿子,靠着皇后娘娘和韩大将军的照拂,当上了骁骑营的佐领,其实没多大本事。”忽然一笑,笑容略有些轻蔑,说道:“现在韩大将军死了,太子身边多是他这样的饭桶,日子可不好过啊。”
王怜花见贾珂只提韩大将军,却不提谢麟,奇道:“怎么,谢麟从前不是太子这边的吗?”
贾珂道:“他母亲固然是皇后的姐妹,但他父亲也是皇上的表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