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念站在那里,眉眼间尽是惊喜。
从来都是冷漠待人的慕晋北,竟然能说出这样令人心动的情话。
她甚至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怔怔望着他,久久回不过神。
那人却是浅笑宴宴望着她,眼底散落着星光。
深邃幽远的眸光落专注的落在她脸上,不自觉将她吸引。
时念看着这样的他,很想亲一亲。
脑子里这样想着,身体却比脑子快一步,立刻就付诸了行动。
奈何……
男人个子太高,即便她踮起脚尖,也才勉强够到他的下巴。
为了让自己能顺利亲到这个男人,她抓住了他的领带,轻轻一扯。
原以为:只要她稍稍用点力气,这人就会歪下脖子,能让自己亲到。
但……
她力气太小,根本没有撼动男人分毫。
那人纹丝不动站在那里,狭长的丹凤眼吊起来。
定定望着她:“嗯?”
时念小奸计没有得逞,被他戳破,登时闹了个大红脸。
讪讪收回捏着他领带的手,垂着头站在那里。
慕晋北笑:“不就是想亲我?”
“你站在那里,不动就好。”
不等时念反应过来,唇便是一热。
因为有孩子在,两个人都不敢放肆,轻轻一吻,便立刻分开。
只不过……
两人的眼里,都有着做了坏事后的不安和甜蜜。
随即走向儿子,一家三口,和乐融融。
休息的空当,时念抬头望向蔚蓝的天空。
头顶上正好有一片云彩,像极了一家三口的模样,她望着那块云彩,悄悄对它飞了一个吻。
――――
慕晋北做事很快,不仅向各大媒体澄清了六年前自己和时念之间的恩恩怨怨,把时念告诉他的情况如实发了上去。
真相摆在那里,时允之的罪名又多一条。
除了敲诈勒索、虐待伤害罪之外,又加了一条强迫妇女意愿罪。
这一下,他在牢里至少要坐十年以上。
苏青禾看着那篇报道,通篇没有一个字提及自己,伤心欲绝。
跟前那包纸巾已经被她用完,散落一地。
黑眼圈很是明显,说明她至少有两夜没睡过好觉了。
霍靖庭坐在她旁边,还在安慰,嘴巴说的都起了皮。
“青禾,你不要想这么多,至少他和时念现在还没有复婚,那他们就不是合法夫妻,不受法律保护,我会帮你再想办法的,别哭了,好吗?”
“只要他们一天没复婚,没有拿到那本证书,我就可以把他们拆散。”
苏青禾抬起泪眼,望着他:“问题他现在什么都不承认,彻底抛弃了我,我该怎么办?”
“我真的好想回到六年前,如果没有时念那个贱人,我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靖庭,你说……如果我再死一次的话,他会不会来看我?”
霍靖庭听她这种说法,当即白了脸,立刻将人搂进怀里。
“苏苏,你千万不要有这样傻的想法,之前你用过一次这个办法,他没有理你,这次再用,他更不会理你。”
在慕氏的年终晚会上,苏青禾割腕自杀的事,闹得人尽皆知,那么多媒体都在讨伐慕晋北冷酷无情。
可慕晋北是怎么做的?
他只是把苏青禾送上了救护车,完全不管她的死活。
也许……
从那个时候起,苏青禾在他心里就已经没了位置。
苏青禾的眼泪打湿了他的衬衫,她像是受了惊吓的雏鸟,紧紧抱着他的腰,问:“靖庭,我到底该怎么办?现在还有别的办法吗?”
“能不能让时念那个贱人去死?”
霍靖庭紧紧搂着她,在她肩上拍了拍:“苏苏别怕,我会想办法的。”
――――
吹面不寒杨柳风。
时念已经进入孕中期,肚子一天比一天大,很多时候都能看到她的肚皮在动。
那是因为孩子在她肚子里动弹。
自从感受到胎动之后,慕晋北便开始勤奋的学习育儿知识,在他书房里,随处可见关于育儿的书。
慕晋北看时念挺着这么大的肚子,还要上班,舍不得她这样辛苦,每天坚持接送她上下班,至于烁烁,则是交给老爷子。
时念大着肚子,要上班,再照顾烁烁的话,实在顾不过来。
这天,送完时念上班后,慕晋北接到了一通来自老宅的电话。
老爷子在电话那头抽抽搭搭个不停,说话的时候也是上气不接下气,喘息的厉害。
最后电话还是福伯接过电话:“先生,不好了,烁烁不见了。”
慕晋北捏着手机的手紧了紧:“安排人找了吗?什么时候不见的?”
福伯点头:“已经安排人去找了,今天早上送到幼儿园之后,老师打电话过来说不知道为什么孩子不见了。”
“也安排了人去调学校监控,发现小少爷确实是进了幼儿园,但不知道他发现了什么,去了一处监控死角,在后来就没有小少爷的影子了。”
听完福伯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