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灼灼,春花灿烂。
那人身姿蹁跹,步步生莲。
每走一步,都似有温热的水滑过她的心房。
时念站在那里,看着朝自己一步步走来的男人,嘴角不自觉上扬。
风很短,太阳很温暖,他正朝她走来。
只是这样,就很好。
时念的肚子已经快六个月了,和她纤细的腰身相比,这肚子就像个皮球,又圆又鼓。
慕晋北目光温和,落在她的肚子上。
很多时候他都在想:那么小的人,那么细的腰,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肚子?
时念看到他,冲他笑得眉眼弯弯:“你怎么来啦?”
男人走过来,扶住她的腰,引着她往车上走。
“想来!”
时念扁嘴。
看吧……
这个男人的嘴就是这么硬。
明明是为了她而来,却嘴硬的说是想来。
“想谁?”
那人不说话,将她塞进车里,突然吻上来。
轻轻啃咬着她的唇瓣,像是在享用好吃的美食。
“你!”
不给时念反应的机会,又一次吻上来,直到她喘不过气。
时念被他吻的气喘吁吁,躺在椅背上喘着粗气。
看向他的时念,眼睛里尽是光亮。
“你来接我,说明你想我了,我很开心!”
慕晋北张了张嘴,刚想解释什么。
她突然伸出手,捂住他的嘴,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大声说道:“我就是就是!”
男人淡淡“嗯”了一声,吩咐叶宁开车。
车子回玉湖花园,又接了烁烁,这才朝着城外驶去。
时念困顿的厉害,头歪在慕晋北肩膀上,不知不觉睡着了。
男人拿过薄毯,动作轻柔的盖在她身上,目光缱绻缠绵,仿佛在看着什么珍宝。
烁烁懂事的闭紧嘴巴,不吵妈咪。
空气中弥漫着温柔的香气。
――――
苏青禾今天在家又被爷爷骂了一顿。
原因是……
她没有能让慕晋北对她死心塌地。
如今,慕晋北不仅对付起了霍家,还对付起了苏家。
这几天,苏家的生意都不好做,几大商场都出了各种各样的经营事故。
除了苏远博办的那两家医院外,其他大大小小产业或多或少都出了问题。
表面上看,再正常不过。
但……
苏建国还是嗅到了一些阴谋的味道。
能同时打压霍家和苏家的,除了慕家,还能有谁?
他如今已经是七十多岁的老人,一只脚踏进了棺材,实在不想自己晚景凄凉。
跟苏万博商量来商量去,还是决定让苏青禾去向慕晋北道歉,以求得慕家的原谅,不再对苏家出手。
而且这样斗来斗去,对慕家来说,也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赔本买卖,丝毫不划算。
不如两方静下来谈一谈,让慕家开出他们的条件。
苏家勉强称得上是豪门,实力却与慕家相差甚远,慕家能亏得起,苏家却是亏不起的。
然而……
苏青禾根本就不愿意。
不仅如此,她还跟家里人大吵一架,怪家里人没有把她捧在掌心里。
直到后来,被老爷子关了禁闭,她才妥协。
即便妥协,也只是她的权宜之计。
她的想法是:先离开苏家,再去找霍靖庭。
到底是自己的亲孙女,苏建国不太想为难她。
见她认错,真就把她放了出来,让她想办法去求慕晋北。
苏青禾离开家之后,却是直奔霍靖庭的私人别墅。
霍靖庭现在虽然势不如前,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即便是占着祖上留下来的点基业,也能让他过衣食无忧的日子。
看到红着眼睛冲进自己怀里的苏青禾,他的心狠狠颤了一下。
“苏苏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听着他温柔的语气,苏青禾眼泪不争气的掉下来。
紧紧搂住他的脖子:“靖庭,我就知道,这个世上对我最好的人是你!”
“你不知道,爷爷逼我去向慕晋北道歉,我不愿意,他就关我禁闭,我已经三天没吃饭了。”
霍靖庭很是心疼,急忙叫管家做了饭菜拿上来。
看着苏青禾狼吞虎咽的模样,仿佛有把刀在往他心上戳。
“苏苏不急,慢慢吃,没人同你抢。”
苏建国听跟踪苏青禾的人说:她去了霍靖庭那里。
气不打一处来,当即便折断了手中拐杖。
气的浑身颤抖,指着苏万博的鼻子骂:“你们怎么把她养成这样?毫无远见,只看眼前蝇头小利,这样下去,苏家不完才怪。”
苏万博缩着脖子坐在那里,一声不敢吭。
倒是他身旁坐着的汪晴,看了眼老爷子摔断在地上的拐杖,轻声说道:“爸,咱家现在可不如从前了,您的这根拐杖要十几万呢。”
“我劝您呀,想发火的话,千万不要打砸家里的东西。”
苏建国被她将了一军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