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炎摆手道:“你的基本功在,扔了太可惜。口条的问题,我这几天也琢磨过,有两个法子可以帮你找补找补。”
孔芸龙呼吸变得有些急促:“师爷,您说。”
“贯口一道,有两点,一是气口,二是吐字。大贯你到后面会乱,那就把大贯改成小贯,让李芸杰多帮你递几次梯子,给你‘大气口’的调整时间,效果会打折扣,但总比崩瓜掉字要强。等以后熟练了,再慢慢恢复成大贯。”
孔芸龙一点即醒:“那所有的本子都得重新归置?”
胡炎点头道:“没错,这事儿我帮你一起做,顺便再教你一些换气、偷气、顿气、断气的法子,这些都是戏曲门的正经玩意儿,拿来我们相声演员使活儿绰绰有余。”
“这您也愿意教我?”孔芸龙更激动了。
胡炎笑道:“愿意,谁让你整天气我,而我恰好又嫌自己命长呢。”
“呃,不会了,以后指定不会了,师爷。”孔芸龙尴尬得将头摇成了波浪鼓。
胡炎又道:“只有这个‘吐字’最麻烦,你得重新下工夫了。入班的时候怎么练的,如今再重新一个字一个字的归置。人家天生口条不利索的人,都能磨到清晰吐字,我就不信你练不出来。当然,这也许得几个月,几年,甚至十几年,看你能不能下得了这个大决心?”
孔芸龙表情变得严肃,因为他知道小师爷说得是大实话。
身体上的硬伤,换神仙来都没法子。
良久,心里有决断,语气反而变轻了:“成,这事儿我做。”
胡炎欣慰的点头:“好,我之前一直在教烧饼运气发音的法子,你回头可以找他问问。这能减少对发声器官的依赖性,也是戏曲门的法子,多少也有点用。”
孔芸龙一愣:“又是戏曲门,师爷,您从人家那里偷了多少好玩意儿?”
胡炎抬手就是一巴掌:“那能叫偷?顶多算是交换。”
孔芸龙顾不上挠头:“您拿什么交换的这好东西?”
胡炎抬头回忆半晌:“有棒棒糖,有辣条,有巧克力……太多了,记不清。你甭管这个了,就问你学不学?”
虽然孔芸龙听得更加迷糊,但赶紧点头如鸡啄米:“学,当然得学啦。”
胡炎笑道:“这些事,最难在开头,等后面全部融合起来,效果就会越来越明显,具体能恢复多少成,不好说,但指定比你现在要强上好几倍。”
孔芸龙点头,感慨的对小师爷深鞠一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