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本来就耻与说出口,更何况还是受过良好教育的公主,虽然恨但是说出来脸上还是红了一片。
“皇兄你看,这个宫人多么的该死,竟然做出这等无耻之事来!”
“住口!”
盛瑾再也听不得琦玉对何苗的言辞。
他捧在手心里的人怎么到别人的嘴中变得如此的不堪?
琦玉被盛瑾的盛怒吓了一跳,从小到大盛瑾都没有对她凶过,一时眼眶就红了起来,委屈涌上心头。
“皇兄,你凶什么?明明受委屈的是我,今夜本应该是我良辰吉日,可是却偏偏出现了这种事情,我的脸面算是全部都丢尽了!”
琦玉越说越委屈,掩面呜呜地哭了起来。
盛瑾意识到自己失态了,抬手搭在琦玉的肩膀上,“别哭了,这件事情朕自会给你一个交代。”
琦玉止了声,手指张开逢,眼睛透过逢望着盛瑾,抽噎地打着嗝,“皇兄当真能为琦玉做主?听说皇兄十分重视那个宫人,是不是在皇兄心中琦玉已经比不上那个宫人了?”
盛瑾目光暗沉,神色莫测,“朕说过会给你一个交代,其余的你就不用管了。有着闲工夫,还是回去管好自己的驸马。小库子,送公主回去!”
琦玉还想说些什么,见着小库子都走了进来只好作罢,起身一步三回头地望着盛瑾。
盛瑾始终都没有看她一眼。
以前的皇兄,可从来没有对她这般绝情过。
以前的皇兄,也舍不得让她哭一声,落泪半滴。
琦玉走出暖阁,神色变得冷漠阴沉,“小库子,那个女人究竟是什么来历?与皇兄之间又是什么关系!”
小库子心头一颤,这事情哪里是他能够多嘴的。
“公主,您就别为难奴才了,奴才还是送您回府吧。”
“真是没用的东西!”琦玉震怒。小库子从小就一直跟在皇兄身边,皇兄什么事情是他不知道的,分明就是不想跟她说!
“你既然不说,那就别怪本公主亲自去查!”
琦玉愤然离开,小库子硬着头皮跟了上去。
陛下这差事派的,实在是难为他。
公主府。
院中,琦玉窝在椅子中,身上的嫁衣早就换下换上了浅粉色常服,一旁侍奉的嬷嬷精心供上茶水和点心。
“将他泼醒。”
琦玉眼皮微抬望着躺在地上的沈相言,神色漠然又冷漠,丝毫不见新婚该有的柔情。
一嬷嬷领命端着茶水上前,朝着沈相言的脸上就泼去。
入夜天凉,沈相言醉酒未醒又被下了药,这时一杯冷水就足以让他浑身打颤。
小库子站在一旁光是看着就觉得浑身一凉,忍不住打一个寒颤。
“公主,醒了。”
嬷嬷见着沈相言醒了过来,这才将手中刚换上装满凉水的茶杯放了下来。
琦玉目光微抬,望着慢慢起身的沈相言,眸子里的光瞬间冷了几分。
“驸马,这一觉睡得可好?”
沈相言本就醉意懵懂,却被琦玉这一句话吓得一个激灵彻底醒了盹也醒了酒!
“公主?”
沈相言眼睛睁大了才发现自己现在身处在公主府里,这不奇怪,今日是他成亲的日子,理应是在公主府里,可是瞧着周边的人的脸色,都阴沉沉的,像是出了什么天大的事。
“公主,这是怎么了?谁在我们新婚之夜惹你生气了?”
沈相言顾不得脸上衣服上的水渍,赶忙爬了起来,头一晕踉跄了几步险些跌倒。
琦玉冷冷地看着,嘴角微扬,寒意十足,“原来驸马还知道今天是你我大婚之日。”
“公主这话是怎么说,这么大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会忘?”
沈相言稳住身体便要朝琦玉走去,却被两个内官又拉着回到原位,其中一个内官抬脚踹在他的膝盖处让毫无准备的他跪了下来。
“放肆,你竟敢这样对本驸马!”沈相言这下是彻彻底底地恢复理智,他从来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内官竟然也敢对他这般的无礼!
小库子汗颜,扯着袖子擦擦脑门上的汗。
驸马爷,状元爷,你可少说两句吧,琦玉公主可是出了名的暴脾气。
小库子心里那个悔啊,他就知道,这个公主府他不该来,这下好了,走也走不掉,留下又实在是令人心惊胆战。
“驸马真是好大的威风,只是驸马是不是忘了一件事,这里是公主府,公主府里的下人不比你们沈家的下人,他们只听我的,也只能我来训斥他们,驸马可明白!”
琦玉咄咄逼人,语气不悦。
沈相言心中虽有万般不甘,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他还是明白的。等到他日高官进爵时,有的是办法给这个恶婆娘脸色看!
“公主说的是,是相言越矩了。只是相言不知自己究竟是犯了什么错,竟然惹得公主如此生气?”
“沈相言,你当真是一点事情都不记得了吗?”
琦玉捏起茶盖拂了拂茶面,里面的热茶还冒着热气,缕缕从缝隙中升起来。
沈相言努力回忆,可是脑中的记忆只到自己在宴会上,其他的就什么也记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