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苗望着盛瑾红彤彤的脸蛋无奈地叹口气,上前将盛瑾架了起来,在小库子的帮忙下带着盛瑾踉踉跄跄地回了偏殿。
宴席摆设在水榭台,这里离含象殿有一段不小的距离,凭借他们两个人的力气是肯定不能将盛瑾带回去的。
而且夜晚天凉,盛瑾又喝的昏醉,回去一路上再受了风。
何苗都不愿去想盛瑾那病殃殃的样子。
“去打盆清水来。”
何苗扶着盛瑾躺下,没转身吩咐着。
小库子应了声就赶紧退了出去。
何苗蹲下身子将盛瑾绣着龙纹的靴子脱掉,又将垂在床边的双腿抬到床上去,又伸腰越过盛瑾的身体去够床里面的被子,手指刚碰到被子却觉腰间一紧然后就是一个翻转一个身影压了下来。
端着水进来的小库子见着床上交缠的二人赶忙地转过身走了几步又折回将手中的水盆轻轻地放到地上后加快脚步地离开了偏殿,且十分贴心地关上殿门驱赶了多余的人。
沉!
这是何苗第一个感受,然后就是十分的重!
鼻尖被浓烈的酒味充斥着,闻的她头疼。
到底是喝了多少的酒!
“陛下,陛下。”
何苗尝试叫醒盛瑾,可是盛瑾没有半分苏醒的迹象,反而将全身的重量压到她的身上,压的她踹不过气来。
“盛瑾,盛瑾,你起来!”
何苗被磨的没了耐心,干脆直接抬手拍着盛瑾的脸,脸上红红的烫烫的,一拍一动直接窝进了她的脖颈里,热气扑打的十分痒痒。
“盛瑾,你快起来,我要被你给压死了!”
何苗用力推着身上死沉死沉的男人,可是换来的却是男人不安分的挪动。
“盛瑾,你清醒点!”
何苗捂住盛瑾的嘴巴,阻止盛瑾不安分的动作。
盛瑾似乎在说什么,嘴巴一张一合弄得她手心痒痒的,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盛瑾的手给拉了下来,这才听清盛瑾嘴中说着什么。
“何苗,何苗,别走……”
糯糯念叨的竟然是她的名字!
何苗愣神,却觉双唇一湿,猛地回神,瞳孔里是放大的俊颜!
霸道而炙热的吻让她窒息。
她张嘴一咬,这才让身上的男人知痛而退,乘势推开,从缝隙中脱离出来坐在了地上。
望着趴在床上又一动不动的盛瑾,何苗觉得跟劫后余生一样,从地上爬了起来转身见着放在地上的水盆,嘴角不由得抽抽。
所以,她的名誉是毁了吗?
何苗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拉着被子盖在盛瑾身上,这才走了出去。
一直守在门口的小库子突然听到开门声被吓了一跳,尤其是见着走出来的何苗时,神色更是惊讶。
“何侍女你、你不是、”
何苗自是明白小库子意思,但是只能保持微笑道:“陛下沉睡过去了,你进去守着,免得半夜发生什么意外。”
比如摔下床之类的!
小库子愣了一会这才应着走了进去。
没了小库子的身影,何苗脸上笑容掉了下去。
酒品如人品,果真是一点都不假!
累了这么多天,何苗小幅度地活动了筋骨,朝着偏殿厢房走去。
盛瑾都留在这里,她必然也不能回到含象殿去,只能随便找个房间应付一下。
“姑姑。”
姑姑,这个词好显老!
何苗嘴角微弯带着笑意转身望去,只见着一位看着面生的宫女走到了她的面前。
“姑姑,我是宴会上侍奉的宫人,有位沈大人托我给您这个。”
宫人双手奉上一张折叠起来的纸条。
何苗伸手接过打开,纸条上只是写了一个地点让她前去。
“是哪位沈大人?”她将纸条重新折叠好,打量着眼前的宫人。
如果是沈相言的话,他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在大婚之日来约见她。
“我也不知,是一位小厮转交给我的,说是务必请姑姑去一趟,不然会出事。”
宫女的样子不像是在说谎,宫中除了侍卫就是内官,根本就不可能有小厮,很有可能就是沈相言带进来的随从。
“你叫什么名字,哪个宫里的?”
宫女弱弱道:“我是御膳房的,叫小春,因为人手不够被总管叫到前面去侍奉。”
他倒是会找人。
何苗心中有了数,也不想为难眼前的宫人,“好了,我知道的,你先回去吧。”
“是,姑姑。”
何苗见着宫人走远了这才摩挲着手中的纸条,站了片刻之后便朝着纸条上的地点走去。
那是一个荒弃的宫院,听说曾经是一位妃子居住在里面,后来那妃子做了不堪的事情被处死之后那宫院就废弃了。
何苗停步,望着面前荒凉的宫院皱了皱眉头。
黑夜笼罩给这宫院无形之中笼罩上了一层压抑恐惧感,时而吹来了风却不知打响了选中什么东西,听着却是格外的清晰吓人。
“这世上有没有鬼,怕什么!”
她给自己壮了胆推门走了进去。陈旧的宫门发出‘吱呀’一声,扑面而来